像一只温顺的猫科动物那样舔了舔男人耳下的敏感肌肤。感受到紧贴胸口的背肌不受控制地一收紧,黎焕笑得眼睛弯起来,维持着此时无比暧昧的姿势轻声说:“我与老师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所以对他的脾气秉性自然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等再过十几年、几十年,如果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妖,那就有成百上千年的时间,我会慢慢去了解你,陪伴你,在妖怪的感情耗尽以前,我会一直一直好好爱你。”
“感情耗尽以后呢?”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就像我刚才知道你一定吃醋了一样~”
“快说。”
“到那时候,我早就习惯了和你在一起,你若不离,我必定不弃。”
刑羿弯起嘴角,疏冷的眸底缓慢浮上一抹柔软的笑意。
黎焕直接被这个笑容惊艳了,觉得这家伙平时不苟言笑冷得像一块冰,忽然笑起来简直太帅啦!
两人就这么一背一搂,将原本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生生走了半个多小时。
回到彼岸茶舍,两人在偏房卧室前分开,黎焕回房间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盥洗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热气氤氲,温度随即升高,黎焕站在蒙上水汽的镜子前,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愈发模糊的镜像看。
他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烦躁的关上花洒。
安静下的一瞬间,没有了干扰,属于妖的灵敏听觉发散开来,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隔壁那间卧室里传来的水声。
刑羿也在洗澡。
某人胡乱抹开镜子上的水雾,不开心地想:这货怎么就能洗得下去?
也太能忍了吧!!!
黎焕深深缓了口气,把那些犹豫不决的念头赶出大脑。他拧开盥洗室的门,好让这里面湿热的空气流通出去,又将卧室的门也打开了一点。
做完这些,黎焕重新返回盥洗室,拿起洗手台上的一枚刮胡刀片,就着此时衣冠楚楚的模样站进蓄满热水浴缸,他解开衬衣右手腕内侧的纽扣,将袖子挽起来,用刀片对准蜿蜒过小臂的动脉血管毫不犹豫的割下去——
这一下割的很深,刀片抽起,殷红的血液旋即涌出,沿白皙的小臂淌下,滴滴答答落进热水。
腥甜的气味扩散开来,随潮湿的水汽飘出,融入门缝之外,冬季夜晚寒冷的空气之中。
那一刹那,站在隔壁房间用冷水冲澡的刑羿蓦地怔住,第一反应便是黎焕出事了!他取过搭在旁边的睡袍披上,冲出盥洗室又拿上重明鸟的傀儡卷轴,然后径直离开卧房,一把拉开相邻房间的门。
失去阻隔,那股极具诱惑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滴水声。
没有妖气?
刑羿皱了皱眉,喉结滚动,他难以忍耐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走进黎焕卧室关门落锁。
越靠近盥洗室血腥味就越是浓郁,和潮湿的水汽混合在一起,无线撩拨起深埋在灵魂深处的瘾症,以及另外一种更加难以把控的yù_wàng。刑羿想象着那里面可能存在的画面,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得异常难受,他随手将傀儡卷轴仍在桌上,然后毫不迟疑地走进大门敞开的盥洗室。
若是放做常人,一定会被那里面堪比凶案现场的景象惊住。
而降妖师先生此刻唯一的想法却是——这小子实在太不老实,故意割破动脉引诱他来,就不能诚实一点从一开始就别放他走么?
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凤血。
黎焕依然穿着衬衣长裤,柔黑的发丝被水汽打湿,十分凌乱地粘在额头和两侧,他整条右臂鲜血淋漓,那暗红的色泽流淌过白皙滑腻的肌肤,再配合上略显狼狈的湿身状态……
像是一件精细的雪白瓷器被朱砂打红,平白无故竟生出一副遭人蹂躏过后的凌虐美感来。
当然,如果施以凌虐的那个人是自己就更好了。
刑羿舔了舔干燥的唇缝,一双幽深的眼像最危险的兽类那样缓慢眯起,只觉得这家伙当真是妖孽到了极点,让人想忍也忍不住啊!
黎焕略微偏过头,桃花眼妩媚至极的眼尾微微撩起,似笑非笑道:“来了?”
“来了。”刑羿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冷漠,却莫名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味道,他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让我察觉不到妖气的东西混进了这间茶舍,然后不怕死的袭击了你。”
黎焕把刀片扔进盥洗池,那粘在刃上的血珠随即溅开,溅射上白瓷湿滑的表面。
刑羿呼吸一滞,血瘾上涌,忍不住盯着那处血点多看了两眼。
“可惜没有。”
黎焕笑的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跨出积满血水的浴缸,他来到刑羿近前,故意当着他的面,低头,舔了舔手臂上残留的血迹。
下一刻,男人铁钳般的五指猝然扣紧手腕,黎焕毫不意外地抬起眼睫,用一种狡黠而玩味地眼神迎上对方的目光,笑道:“羿哥,你好像忘记用引线了呀,怎么亲自上手了?”
刑羿闻言顿时笑了,他伸手环住黎焕后腰,把人狠狠搂紧怀里,垂眸凝视他略略漫上惊慌的眼,低声道:“怎么,这才几天没捆你,就这么想了?”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胸腹以下紧贴得毫无罅隙,刑羿就穿了一件浴袍,黎焕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涨红,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个滚烫的硬物抵在自己小腹上,因为充血,整一下一下兴奋地搏动着。
“怎么,这就怕了?”刑羿好整以暇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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