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要看到他的脸,毕竟他只是个替代品,他清楚武炎心中一直牵挂的人是谁,可现在好像一切都错位了,这种体位让他们如此靠近彼此,武炎的话语好像真的是只对他一个人说,而不再是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别人。
这种恍惚的错觉让他丢盔弃甲,他看向武炎,连声音都染了情/欲,“求少主……”
武炎只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热流从背脊根部直冲脑顶,冷寒的示弱令他胸中升起强烈的怜惜之情,下一刻他竟是俯下身去吻上了男人的唇。
武炎死死压住了男人的身体,也压住了男人欲/望的根源,却仍是不去用手碰触,但这样的摩擦足已经令男人刺激的喘息不止。
他发狠的扭住了死士的下颚,舌尖扫荡过男人的唇齿,如狂风暴雨办的激烈。他竟然从不知道,男人也有令他如此沉迷的一面。
冷寒被武炎抱在怀中,亲吻的触感令他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这是武炎第一次吻他,以往无论身体再怎么接近,武炎都不曾对他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鬼使神差的,双手竟大胆的抱上了武炎的身体,回应起武炎的亲吻。
二人在前所未有的狂乱中攀升至了顶点,一夜纠缠无眠。
翌日清晨,武炎醒过来时,他的死士早已一身穿戴整齐候在床榻边,男人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清澈,脸上也一如从前冷清的神色,武炎知道男人体内的“灼魂”已解,却有些怀念冷寒之前在床上失控纵/欲的样子,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再看男人身上的青灰色夹棉布衣,正是自己在驿站买来的,男人穿着很是合身,令他看着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冷寒被武炎盯着看的有些发毛,他没有忘记前一夜的疯狂,他早上比武炎醒的早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是被武炎搂在怀中,两人相拥而眠,自己脖子上的铁环已经不知何时被武炎除去了,回想起自己因为意志薄弱被“灼魂”瓦解,竟然向武炎主动求欢,就恨不得自挖双目,做那只要看不到就一切安好的鸵鸟。
但这一切都被男人掩饰的很好,他的神色如常,不留一丝破绽,“属下伺候少主晨起更衣。”
“嗯。”
武炎懒懒起身,任男人一番周到侍候,漱过口后是一杯温度适宜的清茶,武炎站起身伸展了双臂,方便冷寒帮他着衣。
他现在已经高出冷寒许多,男人为他系上衣带的时候,他恰好可以看到男人低垂的头顶,乌亮的发丝散着清淡的皂角香气,房内只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一切静谧而惬意。
武炎突然觉得,如果以后的每日早上都能如此,该是多好。
两人吃过简单的餐食后,没有在驿站多做停留,牵来了武炎来时骑的马,又多买了一匹马,二人再度出发向赵国边境赶路。
武炎与冷寒二人一前一后御马飞驰,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日日落前赶回了赵国境内。
令冷寒意外的是,一进入赵国边境,武炎反而放慢了速度,并不急着赶回绵城,竟似是来了游山玩水的兴致。
楚国北地常年酷寒,壮阔无沿的山川被冰雪覆盖,连绵起伏一派雪景令人荡气回肠。
武炎勒马在一处高地停下,远望周山白雪皑皑,不禁感慨:“你我在边疆作战三年之久,竟没有一刻抽出身来,欣赏这绝美景色。”
冷寒的马停在武炎马侧错后一个马头的位置,眼底映着同一片雪景,武炎回过头来望向他,竟是相视一笑。
武炎抬手向远处虚指,“冷寒你看,这便是我们誓死保卫的疆土。以前绵城久攻不下,陷入困境时,有人曾经质疑过我们固执坚守的意义,而今看来,我们的坚持没有错,这般壮丽山河怎能落了他人之手?赵国的江山,有我一日在,就绝不允许外族涉足半步。”
朔风凌冽,将武炎的大氅吹的簌簌作响,他有神功护体,并不觉得冷,年轻的面庞被寒风染上了红晕,眼底难掩豪情壮志。
冷寒看着武炎不加掩饰的畅快笑容,也被这气氛感染,“属下愿誓死追随少主,保家卫国,矢志不渝。”
武炎看着男人,忽然说道:“我还以为,此情此景,今生都不再有机会经历了。”
自绵城收复,赵军大败辽军过后,武炎心中竟没有一刻是真正轻松的,冷寒下落不明,给他取得的胜利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直到得知冷寒可能还活着的消息,直到他亲自将人救了回来,直到与男人并肩而立的此刻,他才觉得心头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细细品味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次胜利。
武炎自觉他鲜少会怕什么,但在冷寒下落不明连尸首都无从找寻的时候,他竟然发觉,他怕失去这个人,他怕以后的日子,没有这个人在身边陪伴。此刻只是并肩看着同一片景色,都令他觉得难能可贵,好像只有男人回到他的身边,他的一切才算完整。
冷寒自然不懂武炎所指为何,只道是武炎经历了这旷日持久的一战下来,感慨生死无常,说道:“少主洪福天佑,此战告捷,相信今后什么样的机会、经历都将不在话下。”
武炎却沉默了一会,忽的提气震身,竟是从自己的马背上飞起,一个侧身翻上了冷寒身后的马背之上,将男人拢在自己怀中。
武炎的马一声长啸,朝着林中小路飞奔而去。
“少主?”冷寒向后侧扭过身,目光中带着询问。
下一刻,武炎却是将人后脑紧紧扣住,深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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