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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此时已顾不得武炎的言辞羞辱,知道多说无益,只想尽快抽身,就算死士身份低贱,他也不想自己以身侍主的狼狈模样被第三个人看到。
冷寒卯足了劲奋力一击,武炎一时不备竟被偷袭成功,吃了冷寒一掌,不得不退开了两步,见冷寒抓起衣服就要冲进夜色,不禁心头大怒。
他这一日过的极不顺遂,借酒消愁,脚步却不知不觉将他带到了这别院,见到男人后,却被一再挑战底线。
再没给男人逃跑的机会,武炎几招内便将男人再度擒住,从背后将人反扭了双臂,将人抵在墙上,“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连你也要逃跑!”
此话一出,冷寒竟是一顿,武炎的身体从背后紧紧贴着他,少主人身上酒气熏天,口吻却像极在赌气。
他的确想过要离开,武炎这话竟是歪打正着问到了点子上。
自从遇到武炎以后,他的人生似乎就偏离了正轨,一切常理在他这里都变得不再适用。
如今,他也看不清自己了,陪伴武炎,爱上武炎,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所以还在乎什么对错?不如随心而去。
人生苦短,若总是瞻前顾后,未免少了潇洒快意,余下的日子,他想不计后果的活一次。
他不奢求武炎能够明白他心中所想,更不敢妄想武炎能够回应他的心意,兜兜转转在世间走上一遭,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最放不下的,只有武炎一人。
所以他想留在武炎身边,无论这个想法在别人眼中多么扭曲多么卑微多么不正常,既然这一世已在机缘巧合下做了武炎的死士,不如就让他完成这一生的使命,在武炎身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也算不虚此行。
想透了这一层,冷寒便将先前一直想要离开的念头抛诸脑后,认真回答:“属下没有想要逃跑,属下,愿常伴少主左右。”
武炎在男人的身后,看不到男人眼中的深情,也不明白男人是抱定了如何的决心。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一句竟是男人许他一生的慎重誓言,直到自己彻底将男人辜负。
那一夜,二人天雷地火纠缠至深夜,颇有誓死方休的意味。
武炎并没有趁此机会合/籍/双/修,只单纯的与男人一夜缠/绵,各中欢愉滋味之妙自是不必多说。
第二日清早,冷寒醒来,竟讶异的发现武炎没有离开,仍然在榻上熟睡。
这样的行为实在异常,通常武炎在别院与他行床第之事,都是为了修炼赤炼大法,所以情/事结束后,武炎从不在别院多做停留,更不会留宿,这次到真真是个意外。
冷寒悄悄侧过身去,不禁偷看起武炎的睡脸,心中一边恶寒自己的行为,一边沉迷于这片刻的惬意。
同榻而眠,清晨起来就能够看到爱人的睡脸,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哪怕只是片刻假象,若是往后余生能够多些这样的日子,他也觉得满足了。
仔细看去,武炎的眉眼精致的过分,此刻合着眼眸倒是少了几分戾气,往日来脸上总是挂着老成稳重的神色,只有睡着了,才稍稍恢复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再往下看,是高挺的鼻梁,他想起来,武炎小的时候一不开心,就有皱鼻子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习惯也被隐去了,如今人也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再看微翘的上唇,刀削般的下颚,突起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能令冷寒回想起之前的一些趣事,想起武炎还是个豆丁时候的种种神态,竟忍不住要笑出来。
冷寒无声的笑了笑,他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放肆的看看武炎,以前习惯了隐在暗处,保护武炎是他的职责,所以目光自然就常年锁定在武炎一个人身上。后来一起赴边疆征战,他作为武炎的下属,虽然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行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武炎身边,却只敢在不被发现的时候,目光偷偷追随武炎的踪影。再后来,回京搬进了将军府,武炎只有在需要他身体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别院,见面的时间变的少了,虽然两人的有时身体离的很近,但冷寒却清楚,武炎的心并不在此处,所以也只有趁着武炎睡着的时候,这样悄悄看看。
“本王的脸就这么好看,令你一直看不停?”武炎闭着眼睛说道。
冷寒惊觉自己的失态,武炎恐怕早就醒了,他却没有及时发现,立即收敛神色,起身在床上跪好,“少主恕罪。”
武炎睁开眼睛,清明的眼中哪还有一丝睡意,常人宿醉之后的头痛一类症状在他身上毫无迹象,锋利的目光片刻就已扫过冷寒全身。
男人全身赤/裸,身上还留有昨夜情/事的斑斑痕迹,强作镇定的拘谨样子竟是该死的诱人。
武炎侧支起身子,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怎么办,它又想要你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耳尖因这句话红的充血,把头垂着叫人看不清神色。
武炎明知道自己不该放纵,却还是忍不住将男人摁倒在床,一大清早便一通攻城掠地,连要了男人三次才肯罢休。
下床时,武炎状似不经意问道:“送来的药,你都有按时喝吧?”
“是。属下身体并无大碍,可以随时归位,少主不必挂心。”
冷寒不知道武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了解多少,他有过刻意掩饰,因为深知武炎不会将无用之人留在身边。他想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回一个死士该做的事,可武炎却偏偏将他圈在别院里,令他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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