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麦子染平静的话却像是一捧冰冷的水,照着头把他整个人泼了个透心凉一样——
“昨晚,我想清楚了,我不恨你,因为我本来也就不太擅长记恨这种事,仇恨只能让自己更痛苦,没有一点好处;我也已经原谅你了,你妹妹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凶手,但是心情我能理解,我是独生子女、从小也没有得到过母爱,能有一个哥哥这样的疼爱,真的和幸福,发生了那种事情、让你变的失去理智什么的,我觉得我没办法不原谅······但是洛磊,如果你真的额对我心怀愧疚,就放了我好不好?就算我什么都想通了,但是我的身体做不到,你就像一个巨大的魔咒,以前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就像是咒语,我一看到你就整个人都快不行了,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疼的额动弹不得······你就当是放了我,不要再来纠缠我,不要再来增加我的额痛苦,好不好?“
此时,站台上还是人来人往,也许只有在这种环境里,他才能有勇气、这样正常的跟这个男人面对面的说话。
但是很显然,麦子染巴不得这是他和这个男人,人生中最后一次对话。
洛磊愣了一会儿,猜中于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很勉强的挤出一个苦涩的额笑容,的确是比哭都难看······不过经过了昨晚上的事儿,把这个人对自己的排斥、把这个人内心深处的伤痕看的那么清楚明白之后,他已经给不了自己任何任性的理由了。
“好,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再让我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吧!呐······你有事么打算?”
洛磊知道自己说这话意味可什么,可能这也就是最后一面了,他不能再咄咄逼人,昨晚的麦子染让他明白,他再继续任性下去,恐怕就是把这个人往死里逼!
麦子染没有看他,似乎因为这么久的纠缠不休,这一刻他终于松了口,而长长的 松了口气——
“谢谢,谢谢你放过我!”这一句“谢谢”即使是法子真心的解脱,听起来又何尝不是莫大的讽刺,“我打算重新找工作,去外地。”
那样,就再也不用看见你,再也不用想起发生在这个城市里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我已经让人把你的额薪水大金你卡里了,大概你用得着······”
洛磊明知道,金钱的额补偿,麦子染一定不会要······只能给这么一点点,还要借着这么蹩脚的理由。
麦子染没再说话,静静的站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又站了一分钟······突然抬起了脚步——
“后会无期,保重。”
一句“保重”,已经是把这个人的大善全都包容在里面。
洛磊静静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思思的,一个字都说不出,等那个人彻底消失在他得视线里的那一刻,男人一低头才发现······眼眶里,晶莹的液体像是失去了控制,疯狂的从眼角滑落到脸上。
他记忆里,自己只哭过三次——
第一次,实在父母的灵堂上;
第二次,实在遍布着血迹的欣欣的房间里;
这是······第三次!
说什么男人有泪不轻弹······说到底,都到了最后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印在心里的人了,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她、也没人会看到,任性一下也没关系吧······
呼啸的站台,孤独的男人,肆无忌惮的眼泪,无助却又充满懊悔的站在那里,也无力回天······
······
只可惜,洛磊并不知道,他和麦子染还没有到最后······因为,有人不想看到这段“孽缘”就这么终结。
洛磊也不知道,就在这一刻,站台上方的调度室里,被他视为最好的朋友的陈陌,正一边嘴角噙着冷笑、冷眼看着他这个大笑话,一边打着电话——
“老爷子已经上火车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给我办的漂亮点——
······
量身定做的好职位
从火车站回到家,麦子柒睡了三天。
为什么那么累?明明自从认了妈妈之后,他就在没有遭过什么罪才对……可是,跟那个带给他无数噩梦的男人诀别之后,麦子柒几乎已经是精疲力竭,这种诀别就像是撕裂了人生的某个段时间,要把自己从噩梦里摘出来一样,要重新站起来……
精神的压力,负担,常常是用语言很难解释的……不过这里没有他需要哦解释的人,她只需要像这样安静的躺着,知道他重新站起来,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为止。
三天,麦子柒只过一个电话,是爸爸打来的,说是回家了,报个平安。
等他这个长觉睡醒之后,拖着几乎虚弱无力却又像是摆脱了所有负累、突然变得轻松起来的身体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漫天晚霞的时候,麦子柒长长的舒了口气——
“麦子柒,加油!要开始了—”
声音不算小,但是站在窗边的年轻人紧握着拳头,显然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谓的‘“新的开始”,无论说法多浪漫,说到底,都是要先解决温饱的,首先他得有份新工作,一份正正当当的、最好能比较合适的新工作
要不怎么说麦子柒足够忧秀呢,他从傍晚到凌晨睡觉之前,在网上挑挑拣拣的投了几份简历,第二天一睡醒,电话就接连不断,就凭他在学柱校的优秀成绩和获奖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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