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喜欢走神?一走神就那老子的命开玩笑,丫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好开车,”沈笑谆谆教诲着,“你要时刻记着,你家沈少的命跟你绑在一起,”他又拍拍许苍的胸口,挑眉问道:“明白吗?”
许苍正襟危坐,一下子精神抖擞,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又一个红灯,这次终于不用沈笑提醒,许苍自发地停下来,沈笑总算松了口气——丫的许苍要是再这么横冲直撞,红绿不分,老子宁可自己开!
“沈少,昨晚的事,你还生气吗?”许苍不敢看沈笑,只在不经意的时候偷偷瞄几眼,小心翼翼的样子。
沈笑忍不住想笑,却绷着脸忍着,反问道:“你说呢?”
“对不起……”许苍一脸的愧疚,看了沈笑一眼又火速低下头,瓮声瓮气道:“我昨天也是着急了,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你能不能不生我气了?”
何须这般小心翼翼,何需这般小心试探?
沈笑叹了口气,却道:“我没生气。”
许苍一听这话立即眉开眼笑,正好绿灯亮了,他便专心开车去了。
开着开着,又转向沈笑,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你没生气。”
沈笑瞪大眼睛看他。
许苍笑得就像一只偷腥的猫,得意洋洋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再跟你说起这事,特别是我们还在车上——”
是啊,我们还在车上,沈笑抿嘴笑,如果我现在狠狠给车或你来一脚,相信会很好玩。
许苍一见沈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伸出一只手压住沈笑,可怜兮兮道:“别,我就是开玩笑,人仰车翻可一点都不好玩。”
“我知道。”沈笑翻翻白眼,为许苍的大惊小怪,“所以我也只是想想,不会付诸行动的,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拿小苍苍的性命开玩笑。”
许苍干笑两声,识相地闭嘴了。
如杜十郎所说,杜衡的伤并没有多严重,手上有些划伤,身上没有枪伤。
沈笑放下心来,想着自己白白担惊受怕提心吊胆了一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彻夜不归是吧,谁给你的权利!手下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报信的!”
杜衡睡得好好的被揪起来,起床气就出来刷存在感了,“老子有家不能回,只能窝在这破地方,还不是为你着想,你还敢怪老子!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呸,为我着想?你要真为我着想,就应该把实话告诉我!”
杜衡疯狂地挠着头发,“实话就是我们杜家和左家昨晚交火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沈笑大力拍着桌子,眼睛瞪得好大,眼眶红红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杜衡也火了,把吊瓶的针扯了,拽住沈笑的领子,厉声责问:“那你想知道什么?别忘了我才是老大!”
沈笑站起来,正想顶回去,护士却进来了。
“请保持肃静。”
许苍急忙道:“我们知道了,会注意的。”
护士看向沈笑和杜衡,面无表情道:“作为病人,就该有作为病人的自觉,作为病人家属,就该有作为病人家属的自觉。”
杜衡朝她笑笑,听话地躺了回去,并把针插回血管。
沈笑撇撇嘴,即使万般不愿,也只能讪讪坐下。
——这位护士,正是上次跟着祁铭来给沈笑扎针的那位。
作乱不成,沈笑只能选择更为温和的方式继续刚才的话题。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杜衡撇撇嘴,对沈笑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做法很不爽,但如果不说,他知道以沈笑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权衡利弊,只能不情不愿地说:“左家最近有些不老实,想要吞并杜家,我接到线报,便带着人过去先下手为强。”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沈笑似笑非笑。
“不,我们虽然有些伤亡,但绝对是占了上风!”
沈笑抿着嘴,低头想了一瞬才道:“喂,你们黑道都是这样的吗?”
“哪样?”
明知故问——沈笑翻白眼,“就是一边智商爆表玩无间道一边傻兮兮的说着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杜衡斜了他一眼,笑了笑,却没说话。
沈笑忍不住抖了抖,眨眨眼,拢了拢衣服,又继续道:“你不是太子爷吗?怎么还这么多人找你麻烦?”
“……我是杜家的太子爷。”
“我知道。”
杜衡一脸沉痛地看着沈笑,就差在脸上写“你是笨蛋吗”五个大字了,“左家也有太子爷,安家也有,罗家也有。”
沈笑傻傻地看着他,片刻后扭头看向窗外——贵圈真他妈的乱!
看了杜衡,沈笑就带着许苍要回杜家,杜衡却说难得来一趟,干脆去找祁铭多拿些药,沈笑一想,刚好他后天就要去b市,也就应了。
却没想到,会在祁铭那里遇到楚凝。
两人都有些意外,相视良久,又都笑了,祁铭正在给晋雨雾做治疗,他们两个人便移到了走廊里,可声音依旧不敢太大。
“你是来看小雨雾的?”
习惯了沈笑动辄大声开骂的说话方式,第一次听沈笑这么细声细语地说话,楚凝是万分不习惯,很想笑,但一想到沈笑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只能尽力忍着,不过,说话时,眉梢之间的笑意,总是消不去的。
“是啊,今天下班早,就过来看看。”
“你对这小丫头倒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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