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明真相传言自己私奔也就算了,你作为一个把落日宫底细都掏得一干二净的人还相信私奔那真的就得怀疑大爷你的智商了啊!
“不过也是我太过轻敌了。”青年语气低沉,而又带着些惋惜的意味,摇摇头,仔细看了关莺几眼,“若是早知落日宫主和秦少庄主本事如此之大,竟然可以避过我城门街道的所有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我就应该在水中放上几味麻药。”
不得不说,如果刨去内容光听句式的话,关莺觉得青年这种话,在自己听来,竟然还很觉得有几分亲切的味道……
“你和她赌什么了?”对视一眼,秦止终于反应过来,缓缓松开关莺,站开小半步,给双方留足出招的空间,后者则一脸视死如归的抄着手,看向病弱青年。
青年依旧是一脸轻柔和煦的微笑,淡然看了关莺半晌,才轻轻低了低头,继而很快抬起来,手指慢慢点着轮椅扶手。
“素来听闻落日宫主不喜按常理出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关莺:“……”
秦止:“……”
还素来听闻,不就是听右长老说的么。
不过如果就机关这一条上,自己的确是没怎么按过常理出牌……
冷笑一声,关莺颇为夸张的打了个寒战,抱着胳膊缩了缩脖子,捏着嗓子学了青年语气。
“那公子是打算说,还是不打算说呢。”
所以说,装淡定范儿一个就够了,再来个故意画虎不成的那就有点过了哎哎……
女子干脆利落的冲关莺扔了个眼刀,继而不等青年偏头就低眉垂首的后退半步,站在轮椅之后不吭气了。
青年唇角的笑容几不可查的又扯大了几分。
“既然落日宫主已不按常理出牌了,在下又怎能那么扫兴,不陪宫主玩上一盘呢。”
顿了顿,青年一挥手,女子赶紧推着轮椅往屋子里走了两步,在屏风渣子面前站定了,这才紧紧重新盯住关莺,笑容可掬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猜?”
关莺:“……”
秦止:“……”
摸着良心说,长这么大了,关莺是头一次见到,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人用这种翩翩佳公子的玉树临风范儿,把犯贱发挥到这种酣畅淋漓的极致境界的!
这还用得着猜么!
又是传言又是可信的,不就是关于自己和秦止到底是不是真的私奔么!她还就不信了,还能有其他答案的!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还请关宫主来告诉在下,这赌,在下是赢了。还是输了?”耐心等了一会儿,青年目光从关莺身上又溜到了秦止身上,继而重新回到了关莺身上。
“或者还是说,关宫主觉得,这个谜底是由秦少庄主来揭比较合适?”
秦止踏上半步,动作略有些夸张的挡而在关莺身前,一脸戒备的冷冷回视青年。
“既然赌约都已经结清了,我们的答案还有什么意义?阁下不觉得这问得,拖延时间也未免太明显了么。”
关莺似乎是一头黑线的偷偷伸指戳了戳秦止肩膀。
“哎,我说……”
正一脸义愤填膺在扮睚眦欲裂的少庄主又戒备的瞪了对方一眼,才稍稍偏了偏脑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什么事?”
颇觉小心的扫了对面俩人一眼,关莺伸出俩手指,拈起秦止一点衣服料子扯了扯,声音刚好是卡在够对方听到的大小。
“你这么挡着我,我不好出刀啊。”
关莺话一出口,青年和女子同时沉默了。
他们原以为自己当着敌方的面正大光明的说出敌对计划已经够让人觉得始料未及的了。
但没想到还能有人在这种身陷敌方阵营的时候,还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自己逃跑计划的漏洞的……
要说现学现卖,这也忒快了点吧!
少庄主要成亲?
其实在动手之前,无论是关莺还是秦止,都没有想到,自己跑出来的经过,竟然会和跑进去时一样的轻松。
关莺先是纵横两刀把墙壁劈出个十字,再拿肩膀撞开个大洞开路。
秦止则一剑干脆利落的逼退了反应过来上前阻挠的女子,在跟着关莺跑掉之前甚至还抽空发了那么一小下的愣。
于是,关莺在撞开了墙壁,观察完了逃跑路线之后百忙之中抽空一回头,就看到了处于烟尘弥漫之中正在发愣的秦止,和位于烟尘弥漫之外,呆呆的看着秦止同样在发愣的病弱青年和女子。
“想什么呢,走了。”转着圈儿活动了两下胳膊,关莺反手扯了一把秦止袖子,拖着人火烧火燎的翻墙走壁,趁着一群尚在花园外围的犄角旮旯里巡查的护卫,还没来得及形成对自己形成合围之势之前,干脆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跑了出去。
毕竟人都被派去马厩茅厕巡查去了,大门口的守备反而空了下来,还能顺便营造出“此宅与平时并无异常”的假象。
秦止在关莺跑出大门时就已经彻底回完了魂,抽出衣袖反手拉住关莺,一路脚步不停的捡着小巷朝衙门狂奔而去。
关莺:“……”
虽然她口头上是不承认,但不得不说,就选择藏身地点来看,秦止和她还真是……太有默契了。
自己家的暗支是绝绝对对的去不了的。
布置好的陷阱地址是在东城,那么也就是意味着东城的防范力量最强,去了就等于是找死。
以那两位的胸有成竹的态度来看,估计各大街口要道小巷里都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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