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替死的我已经找到也安排好了,身形相貌和我们刚好相仿。”秦止只不过是没了内力,并不是被人打断了腿,在身边没了人围观,而关莺又受了伤的情况下,俩人之间的搀扶与被搀扶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掉了个个儿。
“那时候你出城出得匆忙,我忘了问你,就算是内力没了,带一个人走水道出去也没问题吧。”通往水榭的小路上依旧是寂静得呈现出了一种大战即将来临的肃杀状态,关莺抬眼四下看了一圈,再次确认安全之后才慢慢开口。
秦止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关莺,继而自己摇了摇头,又不死心的看了她一眼。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水性。”
关莺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秦止立刻悲从中来,连愤的情绪都没了。
不会水性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把跳水地点再选得离密道入口近一点啊!
现在还得变成自己一个手软脚软的普通人搬着你辛辛苦苦的横跨过大半个占地面积广大的人工湖么!
他又不是神仙!
关莺猛的停住脚步,没再和秦止纠缠自己到底为什么不会水的这种既成事实的问题,眯起眼睛看向湖边方向,继而长舒一口气,语气甚至是盼星星盼月亮后的无尽欣喜。
“啊,人。”
秦止在看清楚正匆匆往自己方向奔的七八人后顿时眼神一凝,匆匆把关莺往怀中一揽一带,身子小小旋了个角度,刚好是把人护在怀里的姿势。
于是原本还带着“少庄主没事啊果然是天神庇佑”的庆幸神色,以及“少庄主果然人中龙凤这么快就把落日宫的人给擒住了”的讨好谄媚表情,一个两个就那么破绽百出的拿着刀举着剑的奔了过来的三流掌门们顿时不尴不尬的僵在了当地。
其实哪怕只是只能在出云山庄中层的花园中混到个席位的,放在江湖上那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对于秦止对关莺的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回复之意,他们确信自己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认错。
别说秦止护着的很有可能是个易容精妙的女子,就算是少庄主护着个满脸横肉的纯爷们或是长着满口獠牙的妖怪,自己就是赔上十个脑袋,也都砍不起。
于是在仔细确认了秦止的确是秦止,并没有易容或仿冒之后,马上就有几人偷偷摸摸跑走去报信,剩下几人四散开来,堵住关莺可能的去路,就是死活没有人动手。
关莺松开左手的刀柄,勉强站直身子,一把卡上秦止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哎,咱俩扶反了,现在是我来抢你,不是我在你手里。”
秦止:“……”
掌门们:“……”
秦止顺着几个报信的跑走的方向看了看,继而恍然大悟,微微偏过头压低声音。
“那是天芳阁的方向。”
关莺:“……”
她就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情穆岐是以为自己会继续从天芳阁的密道出庄,把重兵都喊过那儿去埋伏了。
剩下的那些个外围掌门们不用看,肯定是听到点风就是雨,早跟着大流跑去抢功了,至于仆侍丫鬟之流,多半都拿刀拿棒的在通向天芳阁的路上等着自己呢。
等关莺慢慢按着秦止指示挪到他把倒霉替死的人沉塘的大概位置时,秦老庄主也就刚刚好带着大批人马全部赶到。
关莺一刀架着秦止脖子,一刀横挡于胸口,整个人缩在秦止身后就露了个脑袋出来,目光慢慢扫过那一群不论是资历还是门派还是年龄,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中还活着的传说的那么寥寥数人。
当然,要么说都是传说,虽然打扮各异,但个个都是朴素中透着奢华,别的不说,就连穿得最脏的道袍的那位道士,头上用来束发的那一小根簪子都是几乎看不到什么瑕疵的上等美玉。
关莺还空闲的那柄刀从左指到右,然后又从右指到左,最后停留在了正中间那位比其他人稍稍站出来了半步,和秦止五官长得很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方向。
“那么,秦庄主,落日宫如约来抢亲,人我就带走了。”
其实,按照关莺和秦止的如意算盘,落日宫直接上来就撕破了出云山庄的脸面,就算是秦止老爹碍着面子不好说,也会有那些投其所好的爪牙们大喝一声“大胆魔教竟敢上我出云山庄来撒野,大家不用管江湖道义,一起上前把魔教贼子乱刀分尸”的这类话。
然后自己就好顺理成章的畏罪自杀跳入湖中,顺利出庄。
但事实证明,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几乎都已经是呈一副闭目等死引颈待戮的关莺,在等了半天之后,也没等到秦庄主出手,反而一抬头,就看到已经走上来了两步的出云山庄现任庄主,正用一种态度极其暧昧和指代完全不明的慈祥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原来阿莺都这么大了,怎么,这次是看上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子了?”
关莺:“……”
秦止:“……”
关莺:“!!!!”
以出云山庄庄主的能耐,知道自己姓关不奇怪,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也不奇怪,知道落日宫主是个女的勉勉强强可以说是不奇怪,但要知道落日宫主姓关单名一个莺字就很奇怪了!
如果算上年龄的话,关莺唯一可以想到的一个解释就是。
这货绝对和自家老爹认识而且很熟!
随手把架在秦止脖子上的刀还入刀鞘,关莺由架刀改为手掐,往后退了两步,一脚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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