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秦止替她省了那句茹毛饮血?
“倒是陈姐,你们看上去也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也知道落日宫?”秦止还算是积了点口德,他觉得不太可能的传闻全给按下没说,转而把球又踢了回去。
“秦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落日宫?”年轻捕快逮着个说话机会,终于活泛起来,“谁去落日宫不得走折柳城过,江湖上去落日宫的人也多,哪家店铺里没被问过路,何况落日宫的人总也要出门的,咱衙门里不少案子还是他们帮着破的。”
陈姐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议,“对嘛。上次那个cǎi_huā贼,听说就连京城里的捕快都惊动了,也没抓到,最后跑到折柳城来,被落日宫的几个人抓住一通胖揍,还不是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年轻捕快一脸感激外带憧憬的下了总结陈词,“只要落日宫在这儿,这儿就天下太平。”
秦止:“……”
关莺觉得,她光是看秦止脸色,都要憋笑憋成内伤了。
桃花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左长老亲自领着沉夏给关莺送人来的时候,关莺还真没想到这个事情还会惊动到最上面的俩老头子。
按她原本所想的不过就是一个喜欢乱杀人的杀手,最多放机关里关着整一顿,问清楚来意,能放就放,不能放就打发点东西再放,除了不能扶她上位武林盟主之外,落日宫在江湖上做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很少很少了。
所以关莺也就没做左长老能够下山亲自给她打机关的准备,转而寻求外援找了个铁匠铺,反正也是拿去送人,没必要像放在自己家门口的那种精益求精。
于是门一推开之后,左长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扑面而来不同角度的六只箭头。
沉夏开始庆幸自己有个英明神武高瞻远瞩爱徒如子的好师傅,会在自己面见最高头子的时候走在前面挡机关。
当然,左长老长期与关莺的机关作斗争的经验也告诉他,虽然自家宫主很爷们的宣称自己机关从不抹毒,但如果因为轻信所谓的表面之辞而徒手去抓暗器的话,那么代价也是相应非常惨痛的。
因为关莺喜欢往机关上装倒勾。
于是他在瞬判明形势之后,一挫腰一矮身扎稳马步,嘿的一声抓过沉夏肩头扛着的大麻布袋,稳稳往自己面前一墩。
关莺:“……”
这种事情放眼落日宫,也就只有左长老做得出了,换了右长老那么大个块头,一个麻袋压根遮不住。
六个箭头一个没落,闷响过后全戳进了袋子里。
关莺无力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我说,多大点事情,至于你来?”
左长老噗的一声把麻布袋子扔进屋,紧跟着又把个一脸纠结的沉夏给拎了进来摆在自己身前挡着。
本来就已经沾了不少泥的麻布袋子上慢慢渗出血来。
“问出来了?”看了秦止一眼,关莺抄着手站在原地没动弹,“那这人留着还有用没?”
沉夏张了张嘴,身后左长老赶紧狠狠一掐他腰上肥肉。
于是他爽快的闭嘴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留着没用,就交去衙门。”关莺顿时颇觉无语,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刚刚我就是在试机关。”
左长老:“……”
自家宫主这一句试机关在落日宫上下人等的心里基本上可以和狼来了等量代换。
哪回把人弄得断胳膊断腿的不是在试机关。
沉夏默默侧过身,让出唯一一个也是位份上最具发言权的左长老。
“咳……咳咳。”老头子装模作样摸了摸胡子,极为不自在的四处瞟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开口,“这个,我也拿不准,有没有用还得……”停了停,左长老的目光飞快关莺身上一溜,拖长声音,又把沉夏扯回自己正前方。
秦止干脆往凳子里坐下了。
“打开,给秦少庄主认认。”关莺伸手点了点袋子的方向,沉夏应了一声,干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把割肉的短刀,环形一圈把开口割开,再双手提起麻布袋俩角,凌空倒了两下,把里面被打得满脸青紫五花大绑的人给倒了出来。
对,就是倒了出来,头朝下。
关莺一副“我都不忍再看了”的表情别过头去,“秦少庄主看仔细了,是不是那晚的人。”
她敢对天发誓,自己从来只做把脸削掉的机关,能把脸打肿打青还不打死人的机关她还没研发出来。
别的不说,首先就是力道掌握不好,重了打死人,轻了制不住人,纯粹鸡肋。
秦止:“……”
如果不算脸上的青紫浮肿和那个新戳进脸颊的三枚毁容箭头,勉勉强强还是能认出来面前这个被绑得看不出性别的人就是那晚女子的,但问题就是,关莺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简直是打得连人亲妈来了都认不出了。
“你们打她做什么?”关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拖过张凳子在秦止边上坐了,“你们都问出些什么了,还要打她泄愤?”
落日宫不设刑堂,就连地牢也不过是修出来摆看,基本上闯过一条路的机关也就等于受过一次刑,如果她没算错,女子应该是被带去了那条机关分布最密集的上山路,走完差不多得是受酷刑的程度,能活着出来就已经算是命大了,哪里还用的着审,估计是一问就招。
基本上是关莺话音刚落,左长老就从沉夏身后直冲了过来,一脚踹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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