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为什么?
监察署为不同级别的官员备有不同的房间。位置越高,对国家曾作出的积极的消极的贡献就越大,相应的福利就更好。
审讯梁朔的房间除了柔软的黑色沙发、茶水、咖啡,甚至连浴室和换洗的衣服都有准备。这也是为了防止审讯太晚,为再投入工作节省时间。
“您的时间,比普通人金贵。所以我们这里设施完善,就是不知道准备的衣服是否合您心意,尺寸上倒是没什么问题。”熊诚扭头让监控室的人调整摄像头位置,打了几个手势,而后才拿起一沓纸翻找问题。
“我想要杯咖啡。”
熊诚手往咖啡机方向一摆。“请。”显然是要他自己动手。
梁朔打开罐子,里面的咖啡粉已经没味儿了。罐子密封不好,走气很厉害。他耐着性子泡了一杯,到嘴边眉头一皱,还是放下来。
“真难喝。”比罗小云的手艺差远了,“还得谢谢你们事先关了那些记者的眼睛。”
“不不不,那些人是您父亲找的,我们这里调查都快接近尾声了,不是很需要瞒着公众。但您父亲是元老,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们都会听从的。”这位熊警官态度十分恭谦,但口气坚决,干净利落,“可以开始了吗?”
“有一件事,”梁朔斟酌半晌,道,“我的时间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都是要生老病死的,不要隔离开来。好了,你问吧。”
熊诚怔了怔,不知道梁朔是一直都这样,还是什么事令他发生了改变。这位警官按下疑惑,问:“19年1月13日,您在哪里?”
“1月……苏里岛吧。”
“您的申请上写的是15号回来,但您回来的日期却是27号。”
梁朔有点不耐烦。“因为地震,机场停运。我打过报告了。问重点。”
“机场恢复运营是在17号,同时当地政府也有提出过为您安排私人班机。”
“我因为出海遇险,在苏里南岛的医院呆了几天。后来遇上地震,我联系我当时的秘书秦坚,他告诉我那时候不适宜回国。”
“不适宜?”
梁朔嘲讽笑道:“有人要取我狗头,买我手脚,就在机场。声称我只要走私人通道,就死定了。秦坚跟我保证,说查出谁放的消息,找到祸首就可以替我安排回来。我当时虽然有疑虑,但人在国外,能用的资源不多,姑且听着。可惜,回来的时候秦坚就失踪了。再后来就是你们知道的了。”
“梁先生在国内,收到通告还能遭遇危险的话,我们大运也太不安全了。”
梁朔没说话。
“不是吗?”熊诚抬头再次追问。
梁朔叹了口气。“我的人保护我没问题。”
“但?”
“你查不到吗?”梁朔显得有点焦躁,“我不是一个人去的。”
熊诚翻翻资料,摆给梁朔看,上面是一个漂亮男人的登记照,蓝色的底,白色的脸,头发乱糟糟的,按要求全抹起来,用发卡往后夹住,取了眼镜,神色木讷但令人着迷。
“和这位叫罗小云的先生吗?”
梁朔用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背靠沙发。
“用我们刑侦学的话来讲,您现在的姿势属于自然的防卫本能,对于心中的事,您想保护起来,害怕让人知道。”
梁朔咬牙切齿道:“你也不用装出自己有证据了。我们谈了约有二十分钟,你迟迟没进入正题。用这种方式是套不了我的话的。我甚至可以一句话也不说。但现在我的态度非常配合,也希望你拿出你的诚意。”
熊诚极具进攻性地道:“梁先生,就我所知,巴曼、秦坚的尸体,都是您或者您和这位罗小云先生一起发现的。我们也对他做过周全的调查了。他曾经卷入袭击案件,而您动用私人关系保护过他。在一年前,您却和他完全没有联系过。他的背景资料也显示,直到目前为止,他的岳母、不,前岳母还有意起诉他杀害自己的女儿。另外就是,他曾在加国留学7年,拒绝了国外更好待遇的研究所,反而回到国内——”
“如果你只是说这些,那我绝不会再回应你任何一句话。”
熊警官把资料收起来放桌子上,回头示意关闭摄像头,而后语重心长道:“梁先生,18号到24号,加国的议会长珂丽曼也在苏里岛。您本来预定的是北岛的行程,后来去了南岛,巧的是,她一直都在南岛。虽然——”
梁朔一把抓起旁边的资料夹,直朝熊诚脸上扔去。雪花一样的纸哗啦啦漫天飞舞。
“你们怀疑我通敌叛国?”他捏紧拳头,从进来开始就攒心底的气终于爆发。“真正的窃国贼你们不去管,现在却跟着沆瀣一气,来找我的麻烦!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监察署独立时,我在你们身上出了多大力?我还指着你们大刀阔斧,割除国家毒瘤,现在可好……我梁家从太爷爷开始就一心为国,你们伙同那群人要弄走我,就给我找这样的理由?”
“我们得到的所有线索!”熊诚抢道,“所有证据,没有一个不是这个方向的!就算是有人给您下套,我们也必须照这个方向查下去!”
“去他妈的线索!你们把这些行动串起来的唯一人选是罗小云!”他扭住熊诚衣领,恶狠狠道,“我告诉你,罗小云就是个普通人。泥地里的普通人!你以为的他是我同伙?你以为他用什么所谓的高科技手段替我杀人?甚至为我联系珂丽曼?别白费力气了!”
“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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