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脚急火的表情,反倒乐了。
“没事儿。”
“你还笑。”丁柏看他脸色跟被单一样白,嘴巴却不安分地抿着,不由觉得这小子是省心得真让人不省心:“谭岳打我电话问你咋回事。”
凌青原眨了一下眼睛,黑眼珠子瞟向窗外:“告诉他我没事儿。”
“你小子真当自己是神仙那。要么就是石猴子。”丁柏也顾不得别扭了直楞楞地跟他说:“咱先撇开他干了些什么,反正他说他关心你。你俩那个啥,对不对。”
这个问题让凌青原想了一阵,他决定先帮谭岳洗白:“他和秦子钰在一起是不得已的,就像我和苏沁馨一样。要装就装得该像一点。”
“你们的破事我懒得管。他说他想替你疼,你就让他疼一疼,也让他安心了。”
丁柏说得话有点绕口,还是凌青原自己脑袋跟不上,也有点理不清了。凌青原又听丁柏说,谭岳等他去个电话,说着丁柏就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他没挂吊针的手里。
“知道你一路被急救拉着,东西都没带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收费,我还附赠给你看门。”丁柏脚跟一转,朝大门走去,心里琢磨着怎么也得狠狠敲谭岳一顿。
凌青原微笑着看丁柏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叹了口气拿起他手机。也不用翻电话簿,最近几通来电都是谭岳的。凌青原按下了回拨键,听见对面叫了一声丁柏。
“谭岳。”
谭岳跟吴栋说了一声,自个儿钻回了保姆车。片刻后他低低地唤道:“青……原……”
好像隔着时空隧道,两个人都太多话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凌青原先迈出一步决定把事情都给交代了:“那一天,我替换了鹤白,是因为他也濒死。刃器左腹腔穿透性损伤,胃穿孔,脾脏破裂大出血。他本人大概失血过多走了,我替他熬了下来。”
听见那边还是一片沉默,凌青原立刻保证:“不要担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身体。还有……情况稳定后,我大概会回承平治疗。”
“你能不这样么……”
“不……什么?”凌青原纳罕。
“你作为恋人是失职的。因为你总为……别人想得太多。”谭岳说他硬扛着不舒服也要把戏拍完,为了不要别人担心嘴犟说没事儿。明明难过得要死反过来还去安慰他。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凌青原闭上眼睛,终究还是没忍住地幽幽倾诉:“我很想你。”
“我不想陪邵维明玩这个游戏了。比起担惊受怕恐惧什么时候又失去你,名声也好演艺生涯也好都统统可以不计。”谭岳满腔郁积像是在寻找发泄的出口:“你能多想想自己吗。你能别再什么打招呼都不打,又失了行踪行吗。”
“别这么说,谭岳。我不会走的。而你要是不再演戏,我该照亮谁。”
“青原,我不想再选择或者等待或者欺瞒了。等拍完这部剧,我会向公众声明,我要用我的方法结束这场混乱的游戏。我会对贾凡导演的这部片子负责,但之后,我不再离开你。”
凌青原本想安慰他,总有不放弃事业依旧能感情两全的办法。谭岳却说没有他的日子太难熬:“适度等待可以增加情趣。不过漫长等待,我会坏了的。”
凌青原无奈地笑了。
丁柏透过病房玻璃门看见里面的程鹤白,身体折腾成那副德行不说,还是那么边缘的感情,可眼瞅着俩人打个电话还能笑出来。
凌青原朝丁柏扬了扬手,后者一边思量一边推门进来。
丁柏脸不香,嘴也挺臭:“一通电话伤就好了?你俩真是认真的?”
凌青原点点头,把手机还给他顺便道了个谢。他看着丁柏在板凳上坐下,一副想说教又不忍心的表情,轻松道:“谭岳说会记得你的好的。”
“可别。我消受不起。”丁柏白了他一眼:“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们好自为之吧。”
伤情稳定之后,凌青原就被送回承平市了,公司出面送他到私人医院要他做最全面的康复。另外还要求进行最透彻的体检。眼看就要到春节了,他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过。
“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家,我可以亲自照顾你,给你超一流的舒适体验。”
“邵先生说笑了。沁馨是我恋人,我当然要和她一起过。”自从回到承平市,邵维明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美其名曰探病。这让凌青原烦扰不已。
邵维明十分委屈,反复证明自己只是想要照顾他,同时还不忘利诱:“多少人做梦都想着进我邵家的大门,我大伯,我爹虽然不靠谱,还有我三叔,更不用提跟魏丰集团还是亲家。而且你上次还看到的凌家公子……该想到他是谁。”
想起凌道远,凌青原并不把话不说死,只从从容容反问了一句:“我去干嘛。还当伴奏?”
“哪里。我看你又不乖了……”邵维明贴着程鹤白的鬓发,咬着他耳朵说:“跟你男人去家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凌青原格外正直:“我是有恋人的人,我等《琉璃锁》杀青,沁馨就该回来了。”
“你又在欲拒还迎了。”邵维明在他病床上坐下,伸手在他病号服的领口往下探,不理会他的制止说是要看他伤口,扯开他条纹棉衬衫的纽扣。
“你要是能上女人,把苏沁馨拉出来还有说服力。”邵维明看见他还绑着腹带,失望地嘁了一口,转而把他搂在身前,一只手禁锢着他双手,另一手盘旋在他胸口:“说说……你有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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