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见凌道远越走越近,她立刻擦去一切不得体的表情,展开明艳如花的笑靥。
“谭先生你看,大家都在好奇我们。”作为这个小骚动始作俑者的邵维明好整以暇,他一只手依旧搭在程鹤白肩上,另一只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湿布巾,悠闲地抹了抹指尖。
“我其实是不在意的,您可以随便问问现场嘉宾:宏新娱乐邵维明好的是那一口。当然,他们的回答,哪怕记者登首页报道,都对我经商赚钱没有任何影响。可您不一样啊,谭先生。鹤白在我这儿,你敢明目张胆地要么,你敢牵他的手……跳舞吗。”邵维明一字一顿,特地放慢语速强调最后几个字儿。他双眼微眯如蟒,声音低鸣耳语。
谭岳心中仿佛有一头雄狮在嘶吼,举爪要把邵维明撕成碎片。扪心自问,他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他肯为爱人忍受十六年的默默等待,也愿为演艺事业坚持本心初衷。可这一刻,他有一种可怕的不计后果的yù_wàng要挣破牢笼。
一个男人,绝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别人拿捏。哪怕此刻向前一步是威胁,是陷阱,是无数的记者和相机,他也渴望绝地背水,守护自己的领地。
“谭岳。”凌青原出声唤了他一声。
谭岳的视线立刻从邵维明转向凌青原。他看见凌青原无波的眼眸没有任何阴影,安宁得好像许多年前那个日光和煦的午后,两人校园里树荫下匆忙的一瞥。
谭岳感觉自己许多情绪顿时消融在他的眼眸中。凌青原在告诉他什么,凌青原知道他想护他,知道他恨不得立刻拉他、拥他入怀。
不要动。凌青原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不会有事。他一瞬不瞬专注地瞩视谭岳,一双眼睛分明这样说。
三人间氛围微妙变了,邵维明刹那扫了一眼谭岳,又转而望着程鹤白。恰好程鹤白收敛目光也回头看他。邵维明承认,近在咫尺的这个年轻男人好像一幅名画,他竟看不懂。
凌青原疏淡地说:“邵先生有请了。正好我有些困惑想借您一步。”言毕便正对邵维明做了一个男士请女舞伴的邀请动作。
谭岳轻轻点头,作为一个极出众的演员,他瞬间掩饰真实情绪,换上了客套的表情:“邵先生,公共场合还请把您丢了的分寸捡起来。在场诸位嘉宾都是衣冠整整,我想余先生也不会乐见哪位踩到了您掉的脏东西。”
邵维明心里错愕,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已经灵犀到无缝插针,滴水不入的地步。他面上平静,口里调笑着非要讨回一城:“哎呀鹤白,我本来是想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给记者同胞们一点小福利。”邵维明真心遗憾:“心里有料,我放在舌尖上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我愿意邀您共舞一曲。”凌青原再次示意,他跳男步。
邵维明冷哼一声,抓起他伸来的手,贴身上前说道:“走吧。”
谭岳思绪万千地目送二人走向舞池,他闭了一下眼睛,听见心脏擂鼓,耳鸣震天。担忧怜爱因他而起,无法自持却不得不隐忍万千,百般滋味,难以述说。
“鹤白,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你和谭岳了。”两人随音乐起舞,谁也不愿意跳女步乍看之下十分怪异。邵维明开口便讽刺道:“没想连他也屈从于你,我不知道该说没想到,还是看不出来。”
“邵先生您大概从来没想过,除了命令听从之外,人与人还有其他的相处方式,尤其,心心相惜之人。”凌青原不紧不慢地开口。
“愿闻。”邵维明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高矮的年轻男人,二十四五岁进退有据,不失礼节。他发现自己把他当做一个新人压根就是错的。
凌青原平空出一只手,举食指对着邵维明胸口,复又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说:“邵先生这儿少了一块,您不会明白。”
邵维明发出了一声怪笑,张狂且鄙夷。笑罢,他专注地打量程鹤白。期间凌道远领着苏沁馨翩翩而至,不止他们,所有舞者乃至观众都无声打量这一对不和谐的舞伴。
邵维明俯在程鹤白耳边亲昵道:“鹤白你果真是个灵心巧质的通才,要是你能跳女步……就更妙。”
凌青原没有接茬。他随音乐辗转,百般犹豫终于选择开口询问:“邵先生,我倒是有个小困惑。您刚才介绍的……凌先生,早前网上似乎有报道说他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凌青原紧绷的神经如同皮筋拉到顶点。他害怕自己露出不该有的表情,撇开脸没有看邵维明。而邵维明也长长噫了一声。
“没想到网上小道消息弹出新闻,能让你记这么久不忘。”
“既然说到,得见真人,碰巧想起。”
“早离婚了,两人之间再无瓜葛。那都是不值一提的过去。何况,凌先生也就只有道远和致远两个儿子。道远青年有为风华正茂,致远还在读书。”
凌青原凝神沉默,再无一词。祸起财产分割之争,人心不测可成定论。
音乐结束,疑问也再次验证,凌青原再无意和邵维明纠缠。他看见苏沁馨和凌道远互相致礼,也有道谢告别的架势,便想重邀苏沁馨,以她为由脱身。
凌青原去向苏沁馨伸手的时候,正好和凌道远打了照面。只见他异母弟弟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恶和轻视。
苏沁馨非常灵活地献宝:“凌先生,我来给您介绍,这是程鹤白。他和我共同出演了《琉璃锁》,也是个极其有前途的年轻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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