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苏慕言临出门之前给了他一摞积累案件的资料,让他先熟悉下案情,但玻璃墙那边躺着的那位简直是让他坐立难安。韩煜是无神论者,当警察多年虽没遇到过啥重大命案,但并不惧怕死尸,可眼门前的这位几乎让苏慕言掏了个空,各种脏器一遛的摆放在案台上的白色盘子里,尤其是那白花花的脑子更是看得他汗毛倒竖,再加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人体组织标本,还有空气中无所不在的福尔马林味道,让他的胃开始猛烈的痉挛和抽搐,最终受不了,捂着嘴闪电般的冲出了办公室。
从卫生间出来,韩煜的精神还有些恍惚,根本就吐不出来,但胃始终难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慕言是如何习惯的。崇敬之心又一次突飞猛进的让他自个都吃惊。
“基本上一开始都会这样啦,日子长了也就好了。” 袁辉抱着文件夹冲他打招呼,韩煜侧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开口又听他说:“你叫韩煜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电视?”韩煜不记得自己还曾有过上电视的光辉历史,虽然他的形像不用任何包装就能直接拖上屏幕pk那些花枝招展的花样美男,但他始终就是想不起来。
袁辉看出了他的疑惑,立马解释道:“就是上次国内警察射击比赛啊,你一下夺了移动靶的三项冠军的那次。”
“哦。”韩煜终于想起来了,那次夺冠后不仅得到部里的表彰,回来后省厅还给专门办了个表彰大会,公安厅长齐梦生的亲自祝贺词,的的确确是风光了一把。不过一心只想当个阻击手的他,到没把这些虚名放在心上,来得快忘的更快。何况是在中国,任何一个行当要是没有过硬的人脉关系,再表现突出也是白搭。所以,当了五年片警的韩煜在升迁的道路上一直还只处于在二毛一的阶段。
“我叫袁辉,是刑侦处重案组的探员,很高兴能认识你。”袁辉伸出来一只手,他有些激动,韩煜感觉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袁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笑:“我一直都把你当偶像的,所以有些,有些兴奋,有空了你能教教我吗?我是说射击。”
“好啊。”韩煜十分得意的笑着点头,指了指他手中的文件夹问:“你这是要送去痕检吗?兽,咳咳,苏医生他不在。”
“我知道啊。”袁辉无奈的叹气:“唉,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人背,老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侯找他,这堆文件蔺处让他明天早上之前给弄出来,估计又没戏了。”
“他心情不好吗?”韩煜诧异的问:“我听说是他父亲来了,不是他家发生什么事了吧?”韩煜想起苏慕言接到电话时的表情,烦臊的样子的确像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袁辉有些头痛,苦笑着回答:“就他家能有什么事啊,只不过他父亲每次来之后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为什么?”韩煜一脸不解。
袁辉瞧了瞧四周,确定安全后走到韩煜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
瞧着那张贼兮兮的脸,韩煜皱眉问:“谁啊?”
“苏秉义。”
“苏秉义是谁啊?”
袁辉颇为失望:“不是吧,你连苏秉义都不认识你还是不是天都人啊!”
韩煜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听名字是挺熟,就一时想不起来,他父亲是干什么的?”
袁辉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郑重其事的说:“苏秉义,原天都市委宣传部部长,后来天都大学校长,现任本省的教育厅厅长,省常委,中国教育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勒个去,那个兽,苏医生的爹是教育厅长?”韩煜着实愣了下,复又想起前几天他说到杨启东时自然的表情,末了点了点头,自语道:“难怪了,我说他这么年轻怎么就成了一级警督,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呃,不是!”袁辉见韩煜完全理会错了意思,急忙辩解道:“你弄错了,苏主任从来就没对我们说起过他父亲,如果不是他去年办案时受了伤,苏厅长跑来找咱们郭局要人,我们都不知道他父亲居然是苏秉义。事实上,苏主任挺反感苏厅长到咱们局里来的,而苏厅长也好像不太喜欢他当警察。这当爹的没拆自个儿子的台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可能会帮他。”
韩煜想了想点头应道:“也是,他念了那么多书,当个医生应该比做警察有出息多了。至少地位就高很多,都是救人,可这年头老百姓眼中警察比流氓还可恨,其实我要说那些没职业道德的医生比流氓更可恨才对。”
“嗯。”袁辉很认可,但一瞧着手中的文件夹,由不得又开始忧伤起来。
韩煜领教过心情不好的苏慕言,十分同情的问他:“这什么文件,很重要吗,干嘛非让你送?”
袁辉郁闷的回答:“当然重要啦,这是一桩凶杀案的公诉材料,明天开庭要用,拿来请苏主任复核的。再说他们都知道苏厅长来了,谁还敢在风头上惹这祖宗,所以说我背时嘛。”
韩煜不知道苏慕言与他父亲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结,但他知道,此刻的苏慕言需要一个结束与父亲谈话的法子。
“信得过我吗?”韩煜忽然问。
袁辉点头:“当然信得过啦。”然后又不明所以的问:“你怎么这么问?”
“信得过我就把材料给我,我帮你给苏医生。”
袁辉大喜:“那太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说完,活怕韩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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