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想起一个事:“你等一下,我先去把门栓上……”
“哪儿也不许去!”何玉铭突然耍起了无赖,手上一使力就扯着纪平澜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床上,并欺身压住。
“可是门……”纪平澜才说了三个字就被何玉铭堵住了嘴唇,纪平澜惊愕地愣住了,带着一身酒气的何玉铭霸道地啃咬着他,边啃还边以撕扯的力道脱他的衣服。
这太反常了,虽然何玉铭时常也会主动勾搭他,但一直都保持着他温文尔雅的形象,最多也就是挑逗和诱惑而已,纪平澜从来没有见识过何玉铭这样霸道强势,一副好像要强/暴他的样子。
他并不相信何玉铭是真的醉了,一个外星人能喝醉才怪,但是何玉铭非要装醉耍无赖,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挣扎也不是配合也不是,只能在何玉铭吻他的间隙尴尬地抗议:“好……好了,玉铭……别闹了!我先去关门……”
纪平澜始终惦记着门没关,营房还是老式的木栓门,刚才他是抱着何玉铭进来的,没能腾出手去插好门栓,就算楼下有警卫会拦住不速之客,纪平澜也不能放心地开着门亲热不是?
可是何玉铭这会儿才不讲道理,不仅不放,还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别想跑……”
纪平澜被咬得哼了一声,一紧张就把何玉铭推开了一边,又怕他生气,赶紧柔声安抚:“我不跑,关上门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着边整理被何玉铭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边到外间去关门,突然他听到有人急匆匆地从走廊逃走的声音。
纪平澜愣了,暗骂楼下的警卫是干什么吃的,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衣衫不整地下去质问,只好栓了门回头来找何玉铭。
回到床边一看,何玉铭枕着胳膊笑眯眯地躺在那儿,神态清醒,哪还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纪平澜哭笑不得:“你又是装的,做戏给谁看,胡宝山吗?”
“没错。”何玉铭挪到枕头上把自己躺舒服了,“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时机不成熟吗?”
“也差不多了,现在他已经忍不下去,再不让他死了这条心,只怕还要弄出更大的幺蛾子来。”何玉铭说着伸手去继续解纪平澜的衣服,纪平澜就顺着他把上衣脱了:“这话怎么说的,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我喝的酒里被下了轻剂量的催情类药物,因为剂量小,一般人喝下去以后,也分不清自己是酒后乱性还是被下药了。”
纪平澜咬牙切齿:“这混蛋!我饶不了他!”
“好了好了,反正也没得逞,你就当不知道吧。”何玉铭抱着纪平澜的背安抚他,“现在跟胡宝山撕破脸,对独立团可没有什么好处。”
纪平澜毕竟也是知道轻重的人,被何玉铭这么一提醒,反而忧虑上了:“我是可以忍,但是胡宝山这种浑人说不清楚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个想不开就做出什么撕破脸的事情来?”
毕竟胡宝山目前对独立团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如果他真的脑子一抽带兵哗变什么的,纪平澜固然不怕他造反,但独立团肯定是再也容不下这帮土匪了,一下失去近半的兵力,另一半有可能还要承受火拼的伤亡,这肯定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知道,人心的变化我可看不透。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他真有什么实际行动,我会先一步发现的。再说土匪们毕竟吃了这么久的皇粮,你这个团长的话已经比他管用了,量他一个人也翻不了天去。”
纪平澜点点头,何玉铭就轻轻地舔咬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极尽挑逗之能事:“先不要管他了,我们继续吧。”
纪平澜又犹豫上了,何玉铭要上他,他并不是不愿意,但这种事情就算心理上能接受,身体也还是不习惯,少不了是要吃点苦头的。纪平澜固然不怕疼,可明天他还得带团训练,本来运动量就大,说不好还要淋雨,照理说应该拒绝何玉铭的索求,但是拒绝的话又觉得说不出口,毕竟何玉铭可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想想还是算了,何玉铭难得想要反攻一回,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扫了他的兴,了不起就是明天受点罪,又死不了。
看着纪平澜纠结的表情,何玉铭就笑了:“我就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上你,你来吧。”
他的温柔让纪平澜脸红:“其实……你想要的话,我……我没关系的。”
“就算你愿意,我还懒得麻烦呢。”何玉铭在床单上风情万种地舒展了一□体,“来不来啊?别磨磨蹭蹭的。”
纪平澜还能说不?他饿虎扑食般地扑了上去。
胡宝山浑浑噩噩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营房。
一开始他还觉得,何玉铭肯定是因为醉酒外加吃了药才那样的,急得他差点没冲进去抢人,但一看又不对,照纪平澜那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很明显他们俩早就有了一腿。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但似乎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被骗了。何玉铭从来没说过他跟纪平澜有一腿,不过他好像也没说过他跟纪平澜没有一腿。
这种事情说起来在军中见怪不怪,但他们两个都是军官,传开了毕竟影响不好,要对外隐瞒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他自己胡思乱想,总不好指责别人有意隐瞒。
所以胡宝山这股憋屈劲儿就别提了,一腔的火气都不知道该对谁发,最后只能对自己发。谁叫他笨呢,连这么明显的奸/情都能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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