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我会伤…你……走!”
温煦心中大疼,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反握住他的手道:“我哪里也不去,你别说话,试着调整内息,我来帮你。”
白曦听话得乖乖闭上眼睛,温煦扶着他的背将内力缓缓导入。白曦死死咬住嘴唇,睫毛轻轻盖住眼帘,中间隐隐透出些血红色光芒,再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后一丝清明也渐渐散去了,他终是抵抗不了心魔。
只见白曦一把挥开温煦扶着自己的手,面目狰狞地朝温煦靠了过来,就要这样欺身压下——忽然一道黑影破门而入,一记手刀劈在他颈间,将他打晕。
温煦从白曦身下挣扎起来,抬眼,见是闻听异动赶来的决无伤,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来。
而此时因在主屋安置住的楚修文,因为住的较远,稍微慢了一步地赶了过来,温煦见他仅着中衣,必然是心急火燎跑过来的,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
决无伤弹指点燃桌上油灯,却在看见温煦肩颈上的伤口时,与楚修文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
温煦十分小心的将白曦安置好,转头道:“不清楚,他睡到一半突然失了心智发起狂来,似乎是中毒。决兄,能否借剑一用?”
决无伤将佩剑递过去,楚修文也转头低声吩咐惊醒之后赶到的下人拿伤药清水过来。
温煦用剑在白曦手背划开一道口子,取了些血在嘴里尝着,眉头拧得紧紧的。
决无伤见他为了一个‘宿敌’尽然毫不在乎自己安危,亲自尝血,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些许不满来,道:“温兄,你这样实在有些冒险,若是你也中毒……”
楚修文此时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伤药和毛巾,走近床前,见了温煦的作为也颇有微词。
温煦朝两人安抚地一笑,道:“我没事,只尝这一点点不会有问题。”
决无伤觉得这笑容分外刺眼,也不知为何他此刻看什么都不顺眼。楚修文拧着眉问道:“如何?”
温煦收回目光,困惑道:“他日前确实中过逆天府独门秘药,但不该现在在毒发啊……”他离开逆天府有些年头了,许多新东西都不太清楚了,眼下这情况,却要从何处入手?
“也许不是毒,是蛊也说不定。”决无伤冷静下来,突然开口道:“我在西南边陲之地云游时曾经见过类似的症状,也是在睡梦之中突然发作,六亲不认。”
温煦望向昏迷中的弟弟,眉头拧成川字,不管是什么,他更在意的是白曦是在什么时候中的?逆天府?还是宫里?
联系起被逆天府武功杀掉的五位门派首领、啸天易的突然介入、白曦的异状……好像有一张网,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张开,现在就以华丽的姿态降落在他和白曦头上。不管是谁布了这张大网,都没有让他们可以全身而退的打算了。
这一次他和白曦再次相逢,好不容易才尽释前嫌,就算小曦无所谓,他也不想在分开了。温煦摸摸白曦汗湿的额头,心中默默说道:‘小曦,这次哥哥和你一起面对,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他脸上带着温柔之意,静静得凝视着床上昏迷中的人,眸正神清,纵是肩颈上仍有淋漓鲜血,唇上一抹血色未干,身上也一如既往地透着干净和煦的气息,清隽的脸上散着灼灼的光彩,刺痛了旁人的眼睛。
……
人最习惯做的是什么?
楚修文习惯和楚老爷子一起呆在书房里研究天下武林形势。
楚修红习惯一个人假装午睡然后从窗户偷偷溜出院子企图翻墙出府,当然没有一次成功过。
白无羁习惯一个人坐在月罗树下一个人下一盘残棋。
决无伤习惯擦拭自己随身多年的斩风剑。
温煦习惯抱着还是小孩子的白曦睡午觉。
白曦的习惯是去纠缠温煦。
白曦高兴的时候会缠着温煦。
白曦生气的时候也会去缠着温煦。
白曦无聊、难过、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都会跑去纠缠温煦,当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每日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找寻对方的身影,许多情深意笃的夫妻大多都有这样的经历。若是每日第一眼便看到心念之人的睡颜,那么这一天都会觉得很幸福。
因此当第二日白曦醒来,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床铺,冷清清的枕席,心中顿时不快起来。但只片刻而已,昨夜里的荒唐的梦境便席卷而来,鼻尖似乎还隐约能闻见血腥的气息,白曦心中惶惶不安起来,却在下一刻目光触及床褥之上的点点血痕之时,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莫非……昨晚的梦是真的?!
白曦大惧,惊叫一声:“哥!”
正要去寻他,却见温煦只草草披着外袍推门进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好,看来是听到声音,急急忙忙从隔壁屋子赶来。
白曦惊魂未定,昨夜的噩梦仍历历在目,宛若亲身经历一般,生怕如今见到满身是血只剩躯干的哥哥,连忙抓起温煦肩膀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个遍,直到确认他仍四肢健全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有一种行为,叫恶人先告状,或者叫做贼喊捉贼。
“你怎么睡在隔壁?”某人控诉道,入睡的时候不是还在一处么?
“你昨晚睡相太差,我只能换个屋子。”四两拨千斤,温煦摸摸白曦的额头,号号脉搏,恩,似乎一切正常。
“……”真的?白曦脸色白了一白,“我昨晚……有没有……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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