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忘记了顾暮的订婚也忘记了迷惘的一切。
在车上白墨因伤神疲惫,一路沉默不语。
江惟则是乖乖的坐在白墨身边,瞧着ben不算宽阔的背影脸上泛起潮红,刚刚这个人救了他……
车内异常寂静的气氛让开车的ben胆战心惊,差点出了几次小交通事故后,终于驾驶着车缓缓到达白墨的宅子。
刚一进门,刘管家就迎上来,连忙把白墨身上沾了尘土的外套脱掉,换上柔软舒适的衣物,看着白墨疲乏无力的样子,拿出早已备好多时的温热毛巾,轻柔的擦了擦白墨冰冷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伤如陶瓷般精致的肌肤,若是白墨不说,谁会想到白墨已经三十出头了。
白墨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柔软的按摩枕,享受着刘管家轻柔的伺候,似乎昏昏欲睡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白哥,是我失职,不过欺辱江惟的杂碎我清理干净了,我明日去领罚。”
白墨沉默着,默认了ben领罚的举动,挥手召唤江惟坐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江惟胸口妖冶的纹路,看着红肿带有血丝的红豆,蹙眉有些不满,唇贴在江惟的额头上。
ben正在无所事事的发着呆,并没有看到这幅缠绵的场景。
打开电视,新闻台上主持人身后的背景是一片浩瀚的大海,身后是爆炸后破裂的残渣。
“城郊游艇自燃爆炸,死亡人数目前警方并不确定……”主持人滔滔不绝的汇报着现场直播的状况。
白墨看到这个消息,垂着眼睛,把电视关了,表情冷淡不知在思忖什么。
ben瞪着眼前脸色泛红的江惟,有些奇怪,他又没有掐他脸,怎么会红的这么厉害。
白墨过了许久懒洋洋的直起身子对一旁的刘管家道:“我乏了,就把我屋对面空闲的房间收拾干净给江惟住,请刘医师治疗下他的伤。”
刘管家暗暗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不确定的问白墨:“那可是您未来的未婚妻房间,这不太妥当吧。”
“我何时给你权利质疑我?”白墨冰冷不满的声音,墨色的眸子瞧着刘管家像似瞧着古墓中死人般的眼神,仿佛她已经是死人。
“对不起,少爷,我这就收拾屋子去。”
ben在一旁瞪?居然把未婚妻的房间给这个白痴住?心里浮出一缕缕酸意,却不知针对谁。
江惟有些不可置信,瞪着他的眼神,心里有些难过,他果然是喜欢白墨主子的,一缕缕失落伤心。
“白哥……”
“我下的命令。”白墨强势截断了ben劝阻的话语,缓缓又道:“入浴后在去收拾……”一句无厘头的话语,刘管家却心领神会,这是她每日的工作的一部分。
伺候白墨泡药浴与按摩穴位。
白墨不理会ben抬起手示意刘管家。
刘管家温柔的搀扶着白墨进入浴室,蜕去白墨的外衣,露出赤.裸的身子,身为女性的她并无羞涩与不自在,早已习以为常。
洁白的池子内缓缓注入药酒,氤氲的蒸汽如仙境般的浮云缓缓飘升。
薄荷清香的药酒味道在浴室内弥漫,虽说是浴室,但是与普通人家会去的游泳馆毫无差别。
白墨浸泡在炙热的药浴内,享受着刘管家的按摩头部。
一整天的疲惫与难受在刘管家灵活的手指下消失无踪,白墨有些昏昏欲睡,额头上干毛巾被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浸湿。
刘管家的手指渐渐往下,按摩颈部的穴位,白墨僵硬的脖子似乎柔软了许多。
白墨张开红润的双唇,吐出温热的氤氲的气体,年纪大了,年轻时的肆意妄为老的时候全部偿还,在年少的时候若是有人和白墨说日后要靠药浴来养身,一定会被白墨嗤之以鼻,如今每日心神不安,身体就疲倦的难以忍受,若不是靠药浴来缓痛感,怕是入睡都困难。
刘管家的力度正好,不轻不重弄得白墨舒服眯着眼睛望着影影绰绰的水下。
白墨缓缓问道:“你服侍我多久了?”
刘管家一边按摩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少爷,不多不少十五年整。”
“刘婶还在世的时候,你才五岁就一直在我身边呆着。”
“是啊,那时我还小跟在妈妈身边闹了不少笑话。”
“这么久了,总有点情意,你若是做错了事我也不忍伤你。”
刘管家手脚有些僵硬,嘴角僵了僵,不自在的说道:“怎么会……”
这一切反常的神情与动作全印入白墨幽暗的眸中,但白墨只是莞尔一笑沉默着。
刘管家有些紧张的按摩完全身后,扶着白墨站起身来,在白墨的身上涂抹一层咖啡色的稀有药材。
咖啡色的药材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丑陋,刘管家仔细的划圈推揉待吸收后,才缓缓冲洗掉。
把全身无力的白墨缓缓扶起,换上洁白的浴袍,送入床上入睡后,才静悄悄的离开安排收拾屋子,怕惊扰道白墨。
白墨阖上眼眸,酝酿睡意,脑海里总是翻腾着一些古老的记忆。
柔软的大床上隆起的山丘,翻来覆去的折腾,白墨掀开被子,赤.裸的玉足踏在温暖的地毯上,垂着眼睛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
明明身体疲惫,但却睡不着,白墨目光清澈的望着卧室内一幅装裱豪华却丑陋无比的画作,倏地摘下那相框,丢在偏僻的墙角。
白墨叹了口气,墨色的眸里充满疲倦弥漫血丝,脸色泛白,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皎洁的月色愈加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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