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擦汗)
☆、(上)
“呯、呯”院中又传来两声器物被砸烂的声音。张淳收回了刚要落子的手,靠到椅子里揉了揉眉心。坐在他对面执白子的张楚,抬眼瞥一眼窗外不悦道:“小姑娘太欠教育!你们太宠了!”
“呵呵,也许吧……”顿了片刻,张淳笑一笑,再次凑近棋盘,落子,“楚弟难得来一趟,就让你见着这个了。呃……这么下,是吃死你这片了吧?”
?!“怎可能?!我看看!”张楚的思绪又回到棋盘,“不对,你看这里……”
正此时书房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丫鬟愁眉苦脸地跑进来,屋内三人全转过头(万胜一直在边上看他们下棋)。
“淳爷!现在小姐还开始摔碗碟了,每次送饭,没吃两口就全摔了!这可怎么办呐?!您去劝劝吧……”
“用木碗送吧。”
“这……可是,您还是去说说比较好!奴婢只觉得小姐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唉,也就再坚持三天了……我去,她只更能闹的更凶。”
“可是…可是,越是没几天了…越让人担心啊……”说着说着丫鬟咽呜了,真心替小姐难过——父母兄弟都如此心狠,“万一…万一……万一有个万一……”
再过三天,兴安次年四月二十一,便是南元大宰相袁豫之子,三品昭武将军袁亮,迎娶南元一品大将军张源之女张萌的大喜日子。张萌是张源老来得女(唯一的女儿),是朵在所有人的精心呵护下无忧无虑快乐成长的,今年才绽放花瓣的鲜嫩小花(刚十八)。不想,小花才开,太阳都还没怎么晒够,就被人急急的想要摘走了。袁亮,今年二十有七,年龄到不太算什么,只是品貌各方面平庸,特别是样貌:青年发福,肥头大耳,总给人没精神的感觉,偶尔给人点危险、阴险的感觉……另外,还有个极其致命的糟糕问题,此人之前已有过一妻,两年前生娃娃时候不幸死了……
张萌万万没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没经过她同意,甚至都没和她说一声,就在袁亮来提亲的第二天,同意了这门亲事。找父亲表达了不愿意,不想父亲听都不肯细听就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不甘心,张萌又坚持不懈地、声泪俱下地去说了无数遍,最后父亲被烦不过,直接命张淳把她关起来,让她独自在小屋里“静候佳期”。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只是被骗了十八年。
丫鬟忍着眼泪报了声是“淳爷来看”,卸下了门头大铜锁。
张淳伸手推门,门才开一条缝,不知个什么东西就“嗖”一声直逼他面门。一边的张楚当即伸手摘下,一看是块漂亮玉佩,记得张淳好像也有块类似的?转递给张淳。(张楚想的没错,是张源在每个子女出生时候送的福礼)
于此同时,卢万胜已闪身挡到了张淳之前,继续开门,同时厉声道:“小姐莫要再胡(闹!!!)……”结果,他手还没离门把,“哗啦啦”被结结实实泼了一脸冷水(洗脚水),紧接着铁水皮盆砸到他的胸口,又“咣当”落到地里。
“你(张淳)来作何?!只会假惺惺的说好话!只会骗人!!”哭骂,“除非是说‘不嫁了’!不然什么都别和我说!!滚!!快滚!!全滚!!!”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看着卢爷瞪向屋中杀人般的可怖眼神,看到大公子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丫鬟心虚万分,真心觉得自己刚才多嘴了,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赶紧悄悄跑没了影。
顿了顿,张萌又哭着狠道:“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一定不会!!”言罢,又去找东西想扔,“你们快滚!别来看我!我也不要见你!!”
卢万胜闪入屋内,直接封了张萌穴道。张萌当即跌坐在地里动弹不得,泪掉的更凶了,泪眼汪汪瞪向万胜:“你杀了我吧!怎么…怎么不是直接杀了我呀!张…张淳的走狗!”于是,她哑穴也被补上。除了用眼泪来发泄情感,她已经真是别无它法。
只可惜卢万胜不知道,哪里是不让掉泪的穴道。
张楚斜靠着屋门冷冷看着,万胜抓来床里被单擦脸。
张淳坐到了张萌身边,把人搂到了怀里,让她狠狠把眼泪洒到自己袍子上。良久,他叹口气缓缓道:“你若要想不开……我只能,把你捆起来,又或者,让你吃颗麻药睡三天……”
!!!!张萌被迫继续“乖顺”地扑在张淳怀中,绝望: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啊?!人被当成工具以后,就再也不被当成人看了吧?!还是,自己从来就只是个被养了十八年的“工具”?
“唉,谁都不愿意这样……唉,还是委屈你了。”只听张淳又拍拍她背叹口气。
袁豫,前元时候,庐江郡太守兼江南兵马总督,手握南方重兵权。华珏南下后,直接得到了此人的拥护。可以说,南元得以顺利建国:黄起寒没南下,一分功;华珏的头脑够清醒冷静,一分功;袁豫的支持,却足足摊八分,他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南方其他太守势力的态度,他控制的兵力,提供了抗衡黄起寒南下的可能。
至于张源,确实在南方江湖上响当当,但要算他在南元建立时的功劳,也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九牛一毛。不错,“在江湖上的势力”和“在国家上的势力”相比,再大也不过是九牛一毛。(《鹤》中提过,张源也是人才,只是前朝时候报国无门。他的能力不一定输袁豫。)
而如今,张源被华珏亲自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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