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他才反应过来。顾辰飞一般跑出去,把已经走远的安澜拉回来,半是不解半是生气地说:“你去哪儿?”
“回家啊。”安澜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不是说好了今天住我家的吗?”顾辰摊开两只手,困惑到了极点:“你又怎么了?”
安澜温和地笑笑:“在哪里睡觉不都一样吗?难道你家的床比我的要更软更舒服?”
“不是那样。”顾辰极力劝解他:“那个,我们既然在交往,自然要住在一起,加深了解,培养感情。”
安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没那个必要,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即使相隔很远,心也是贴在一起的。何况,遥远的距离更能考验你我爱情的坚贞呢。”
这些话自然是讽刺的。而顾辰对东方人情绪的理解不够深厚,细细思索,觉得安澜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内心里并不想和安澜离得太远。
“但是我……”顾辰艰难地在脑海中调动汉字:“我会很思念你。”
“我也会想念你的!”安澜说完,甩开顾辰的手,大步离开了。
安澜回去之后,打开手机,才发现上面显示一串的未接电话,是李客的,他觉得疑惑,给李客回过去。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和阴沉。安澜不敢胡乱说话,只简短地说:“我是李客的朋友,他在哪里?”
“李客在洗澡,你等一下。”那人说话,话筒里一阵嘈杂,安澜听出来那人用手挡住了话筒,过了一会儿李客才拿起电话,声音嘹亮:“你去那儿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安澜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很头疼,无力地扶额:“有屁快放。”
“哦,是这样。”李客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整理思绪:“咱们之前买的那所房子,我前几天评估了一下,价值翻了一倍多。我想把其中的一半钱退给你。”
安澜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客会有这份心。他忙推脱:“不用,房子是你自己出钱买的。”
“不是那样说。你出钱买车,我出钱买房。现在汽车贬值,房子升值,我能让你吃哑巴亏吗?反正我知道你的账号,明天就把钱打过去。我就是通知你一声。”
“好吧。”安澜笑,和李客先闲扯了一会儿,即将挂断时又想起一事,问他:“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没谁。”李客的声音有些结巴:“我的病人。”
“你晚上十点多还看病?”安澜提高了声音,知道李客在说谎:“你还当着病人的面洗澡,这是什么治疗手段?”
“你管得着吗?”李客语气很冲地说。
“小心点。”安澜话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李客气冲冲地把电话按断,摔到床上。随手摸了一把脸,对身边的男人坏笑:“黄医生,我继续洗,你可不要趁机溜哦。”
所谓黄医生者,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男人,此人面目阴冷忧郁,带着诗人和杀手的气息。不明真相者很容易被这种男子魅力吸引。
李客吹着口哨把沐浴乳层层叠叠地往身上堆,他最近忽然顿悟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道理,开始放浪形骸,游戏人间。闲的没事去酒吧liè_yàn,一眼就瞅见了这个冷冰冰的大叔。
李客前段时间和翘翘腻歪,尝够了美少年的滋味,想换换新品种,就大胆地把大叔请回了家。
李客走出浴室时,黄医生正坐在床边,单腿垂地,半低着头思索,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变成了一块黄玉。李客坐在他对面,废话不多说,他抬手解开黄医生的衣领扣子,并低头去吻对方。
黄医生避开他,有点反感。
“怎么了?”李客问。
“我这两天口腔溃疡。”
李客觉得有些扫兴,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很快两人又起了分歧,他俩都是1,黄医生是冷面的雕像,绝对不肯让步的,而李客知道,不经常做0的人偶尔为之是很痛苦的,除非遇到一个高手。这个姓黄的显然不是。
两人展开了拉锯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就都熄了火。李客十分郁闷,语气不善地把这个姓黄的赶走了。他在客厅里倒了一杯冰水平复郁闷的情绪,不经意看到客房里流露出一点细微的光芒。
翘翘最近嚷着要考研,嫌宿舍太嘈杂,就搬到这里来了。
李客轻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翘翘趴在桌子上,就着一盏小台灯看书。
他看的心烦意乱,地上散落着好多纸张。看到李客进来,他索性放下了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露出白白的腰身和脚丫。
“怎么?没干成?”翘翘开口问。
李客蹙眉,坐在翘翘旁边,以长辈的语气道:“好好看书!”
翘翘看了一眼课本,又继续叹气。李客拿起一本考研英语词汇,用英语读了一段话,然后问:“你听懂了吗?”
翘翘迷茫着大眼睛:“没……”
李客把课本拍到桌子上,觉得上帝还是很公平的。给翘翘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关闭他的心智,让他做一名傻瓜。
第 34 章
在平常的工作中,安澜与顾辰保持着很疏离的上下级关系。难得见上一面,见了面也极少说话。自上次两人小小地争吵后,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员工们各自在自己办公桌前打瞌睡、玩游戏。安澜闲得无聊,从艾丽那里借了几本时尚杂志,一个人在办公桌前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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