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但是李舒挽十分反感,甚至有打电话报警的趋势,顾辰只好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三米远的地方,和她讲起了两人在学校相识的时光。
“那个时候,还是你追的我。”顾辰轻声笑:“我每次上课,都会看见桌子上放着早餐,一直持续了一年多,要不是你主动和我搭讪,我根本留意不到你。”
“嗯。”李舒挽懒懒地应了一声。对于顾辰讲的这些,毫不动心。
“我出车祸的那天,是苏珊的二岁生日,我订了一个超大尺寸的蛋糕,放在后备箱里……”
“都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李舒挽有些无奈:“苏珊今年都八岁了。”
“但是对我而言,那些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
“辰,”李舒挽不得不打断他:“既然你失忆了,那我和你讲讲那几年发生的事情。你完全不记得我和苏珊,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即使我们大家努力地培养感情,还是徒劳。我没有办法和一个陌生男人做夫妻。而你也接受不了这个陌生的家庭。所以就很和平地离婚了。”
“你就当我出了一趟远门,现在又回来了。”顾辰的声音有些伤感。
李舒挽心里苦笑,不做声,心想,谁会等你六年啊。
两个人实在是找不出共同的话题,枯坐了许久,顾辰只好起身告辞,临走时忽然问:“舒挽,你这些年,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
李舒挽心里一惊,脸上平静地说:“没有。”
“那就好,不然……”顾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关门离开。
他回到房间时,惊讶地看到安澜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的床上睡了,白色的棉被鼓起一团,枕头边露出一簇乌黑的短发,额头白皙,睫毛低垂,睡得很香甜。
顾辰坐在床上,床垫下陷,把安澜惊醒了。他看清了顾辰,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宛如被现场抓包的小贼,惊惶地瞪圆了眼睛。
“睡吧。”顾辰将他按回床上,自己斜靠在床边,摆弄自己的手机,情绪似乎很低落。
安澜在被子里动了几下,鼻尖脸颊蹭到顾辰的衬衫下摆,从他腰间散发的冷水香水味道弥漫在鼻端。
顾辰伸手把他的脑袋拨到一边,斥道:“你往我身上蹭什么!”
安澜很尴尬,支支吾吾道:“我冷。”
顾辰嗤笑了一下,并不相信这个借口。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土狗,身体很弱,总是特别黏我。夜里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往我被窝里钻,不过我妈妈嫌它掉毛,总把它赶下床。”
安澜听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伸出手拍他的手臂:“别说了,不许说了。”
“但是它离开我,又不肯老实睡觉。后来我把自己的旧衣服垫在它的窝里,它才肯安心睡下。”顾辰弯下腰扳着他的下巴,笑道:“你是不是那只小狗投胎转世来的。”
安澜涨红了脸,佯怒道:“呸!你才是狗,谁稀罕睡你的床!”嘴上那样说着,却倚在床头,辩解道:“我自己的床太冷了。”
顾辰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挪开了一些,与安澜保持距离,清了清嗓子,提议道:“你把电脑打开,咱们玩对战游戏吧。”
安澜不想把这么珍贵的时间用在打游戏上,以头疼为由拒绝了。
“我恢复记忆之后,偶尔也会头疼,”顾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电击治疗的后遗症。”他问安澜:“我失忆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安澜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起来,轻笑道:“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有时会发脾气,但是他工作很认真,很会安慰人,而且……很帅。“
顾辰拉下脸:“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那时的我好?”
安澜楞了一下,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现在的你,是最好的。”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不要谈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意义。”
顾辰嘀咕道:“舒挽要是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安澜只觉得一阵刺心,顾辰的爱,是半点也不肯给自己的了。
下午天气转晴,众人一道去寺庙里游玩。四个人都是无神论者,进寺庙只为了观赏雕梁画栋、禅房花木。也无非是那些建筑,没有什么稀奇的,一个小时后,几个人兴致缺缺地从寺庙里出来,台阶处有一个卖冰激凌雪球的,几个小朋友举着脆皮杯子,等待商贩从保温箱里舀出一勺勺彩色的雪球。
顾辰柔和地问李舒挽:“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等我一会儿。”说着走向商贩。李舒挽在后面喊:“别去了,我不吃那个。”
安澜低声对翻译君说:“真巧了,我也喜欢吃。”
翻译君怪模怪样地看了他一眼:“我帮你买。”
“快去。”
“你的腿没断,手又没折!”翻译君白了他一眼,为自己汉语水平渐涨而高兴。
顾辰托着一盒冰激凌走过来,递给李舒挽。
李舒挽没有接,正色道:“辰,我刚才说了我不吃,你不是听见了吗?”
“你喜欢的。”顾辰强硬地说:“快拿着。”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吃这种廉价的东西了?”李舒挽压着怒火道:“你可别把其他相好的帐算到我头上。”
“什么其他相好?”顾辰不悦道:“我好心给你买吃的,你发什么脾气?”
李舒挽满心愁闷,却不好表现出来,冷着脸转身离开了。把顾辰晾在原地,手里举着一杯彩色的冰激凌球,十分尴尬。
“顾辰,我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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