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解……
秦恕耸耸肩,也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终于见着教主的本人了,他也可以好好想想以后如何应对。不是他疑心生暗鬼,他就是觉得,这两天偶尔跟着他,盯着他看的黑衣人,是这位教主。
他还没想明白呢,晚上天宙就又来了一次。这次没有笑,浑身气息幽凉,令人生惧。秦恕那时正在花厅,正准备回房休息,一阵风吹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男人性事后独有的麝香味道。
他的眸里有一种恣意的冰凉,很狂妄很放纵。那是一种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唯我独尊的感觉。掌控着别人的生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秦恕有点心惊,他猜到这样的天宙在他面前或许已经收敛了几分后,更加心惊。如果他不收敛,如果他用那种毁天灭地的狂妄来面对他,他怕是会尸骨无存吧。
其实说起来,这个教主真的长得不差,玉面白肤,情事过后更是颊上泛红,眼睛是冷了点,旁人也不敢靠近,但秦恕依旧吞了吞口水,想起了在黑鹰堡时强行压过的一个人。他们的气息,很相衬……
“那个玉佩在哪里?”天宙靠近,拉住他的襟口。他觉得那股麝味道更浓,有点恶心,往后退了退,“我真不知道。”
指甲滑过了他的脸颊,天宙低头,与他几乎鼻尖相抵。他闻到一股酒臭,夹着浓重的麝香味,想也想得出来是为什么。他皱了皱眉,把他推开,“你喝多了。”
“哈哈哈——”天宙箍住他的腰,“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本座说话,你还真是有趣。”
冰凉的手指继续在秦恕脸上滑动,天宙的眼睛明明盯着他,却没有焦距,似乎有种迷茫,有种执念,手上的力道越抓越紧,秦恕猛踩了他的脚,“滚开!”
天宙像不知道疼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得极美,“小十八没了,你害死了我两个宝贝,你就替了他们,当本座的小十九吧。”
一双冰凉的唇抵上秦恕,他怎么躲都躲不开,恶心的酒臭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狠咬了他一下,天宙退开,“好好想想,玉佩在哪,本座猜你应该不会想当十九,今夜,便让杏儿好好伺候伺候你,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完,身影快速移动,如同来时一样,神奇的不见了。
秦恕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十九是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刚刚天宙身上的麝香味,他也猜得出是为何,他衫子下摆有几抹血迹,再想想他说十八死了,他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不过希望他猜的不是正解的……
这算是先礼后兵?还是先欲擒故纵?还是威逼利诱?那么以后,关于玉佩,他要怎么回答?
一边思索一边转回房间,他得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先逃了了事……
他万万没想到,床确是如同以往,早就铺好了,被子底下却多了一个人!一个活色生香,赤身luǒ_tǐ的美人!美人儿掀开被角,姿态撩人,腰肢纤细肌肤白滑,青丝如云媚眼如丝,正轻启朱唇,“公子,万不要负良宵……”
“杏儿!你为何会在此处?”秦恕正脱衣服的动作停止,看着床上妖媚的人,跟往日里看到的杏儿完全不一样。眉眼相似,一样的柳眉杏眸,可往日里的杏儿,是清纯天真,是豆蔻少女,可人的风情似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而今,在他床上的杏儿,是放荡妖媚,是淫欲纵扬,脸上丝毫没有害羞的痕迹,艳俗的样子似青楼里身经百战的妓女,秦恕心痛,杏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走吧。”秦恕不忍再看,转身欲走,却不料一双细滑的柔若无骨的手,从背后拥过来,杏儿的身子也跟着靠过来,头依在他的背上,“公子,请不要走。杏儿如果今夜不在公子这里,明日,大概也就失了性命……”
楚楚可怜的话伴着处子的幽香沁入耳内鼻尖,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秦恕明显的感觉到,他硬了。
是发shòu_yù还是发善心,是个很难的选择……
一百零四 计成
夜里,一轮弯月高挂。
秦恕倒在床上,掐着额头。摸一摸旁边,已没了人,凉凉的温度似方才一切都没有发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有树枝的影子映在窗前,随风轻摆。
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他身子一激灵,坐了起来。缓缓下塌,随意披了衣服,走到桌边,隔着窗子,往外看去。
亭中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出来,沐在银色的月辉里。亭下水波荡漾,倒映着一张娇颜,还有那惊世般清澈黑亮的眼睛。
她像是满腹心事无处诉,一曲离人散,催人断肠。
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未收起,秦恕提起笔,不小心一滴墨溅了下来,清冷的月,雪白的纸,分外清晰。那一滴墨,灼痛了他的眼,一声叹息,在暗夜里幽幽散开。
就在刚刚,他想画柳谦。杏儿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染风尘,像极了他的眸子。她月下扬笛,衣袂飞舞,三分忧虑七分愁,与他的气质也有几分相似,只比他多了几分淡漠与寂寥。
柳谦,从来都是仿若仙人,无人能触摸。
不知要与杏儿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显得太假了吧。本不想再想起以往,偏又想起了柳谦。胸中烦闷无处疏解,难受得紧。
罢罢罢,反正许久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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