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是门学问,做生意讲究个虚虚实实,还讲究个装门面,这些东西最能唬人,装好了你是专家,装不好你是哲学家,最次也能装个杂家吧。”
“呸,什么杂家,就是杂毛。哎,司道予,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变成男人的?”戴亦倒是没忘这个茬。
司道予撇开脸,没理他这话茬,问道:“你要结婚了?”
戴亦坐了起来,挠着头道:“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大学老师,见过两回,脾气很好,长的看着挺舒服的,我妈想要抱孙子都想疯了,戴梵就是不结婚,我妈管不了他,只好让我来实现她这个伟大的理想了,那什么,小予。”他有些紧张“你是不是还是以前那样,你真的变成男人了吗?这些年我总想着你,你成家了吗?”
司道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当的一声,戴亦没来由的心惊,抬头看了司道予一眼,司道予笑道:“那预祝你早得贵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戴亦莫名其脉,伸手拉他:“司道予,咱们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你成家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变成男人的?”
司道予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冷淡的道:“没必要了,你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喜帖。”他关上门走了,戴亦抓起衣裳追了出去,却愣愣的看着司道予的背影在走廊里越走越远,在一个转弯,消失了。戴亦呆立在门口,他觉得司道予的背影里怎么看着有些沧桑,悲凉?那挺直的脊背很……孤单。
司道予跟助理交代了一下,自己开车走了,呆立了一会儿的戴亦追出去后,司道予的车屁股对着他喷出了两道青烟便扬长而去。
戴亦也想开车去追,可是小助理告诉他:“戴总,车子拿去店里检修了。”
戴亦对着远去的司道予无奈的瞪眼问小助理:“你们戴总什么时候过来?还有,去给我弄辆车,我要出去一趟。”
“戴总已经来了,您要去哪?用不用我陪着?要什么样的车子?你还跟戴总说一声吗?您……”
“哪那么多废话?快给我找辆车来,戴梵那里我自会去找他,你甭操那份心。”
小助理见他恼了,一溜烟的去了,很快拿了一副车钥匙过来,带他到了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跟前说道:“戴总说了,您去的地方也许不好走,就开这个车好了。”
“还算识趣,去告诉戴梵,等我回去跟他算账。”戴亦一把拿过小助理手里的车钥匙,开着车尾随司道予而去,他猜测,司道予一定是回了机场。
司道予真的去了机场,站在他们家昔日住的房子上边往下看去,那里只剩下两个房框子,院里子长满了草。村里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以前为了一分地都要打破头,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种地了,家里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出去挣大钱了。
司道予顺着场道慢慢的开着车走,路过雷达站,到了场务一连,这边已经废弃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塔台和一排灰色的房舍默默伫立,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归。司道予自嘲的哼了一声,回来又能怎样?已是物事人非……
他把车子停在了以前去过的山洞前,换了双鞋,拿了个手电筒走了进去。手电在洞里忽明忽暗,司道予的心也跟着忽明忽暗起来,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那个青葱羞涩的年纪,那个风一样的男孩在自己的记忆里始终没有褪色,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抹身形越来越清晰。
所以当他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他动用了不愿动用的力量促成了今天的相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那些不都已经尘封在这座山里了吗?为何非要挖出来,非要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揭开,还要残忍的再抹一把盐。其实自己跟孩子这样过挺好,这一切是为了情还是因为心中那股不平的意气?
司道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洞里慢慢走了四十分钟才到尽头,那里依然是大兵看守的粮库,司道予跟看守的大兵礼貌的点头,顺着小路攀上了有暖泉的那片小山。
坐在暖泉边上,他把脚浸在了水里,滚热的水让他有一瞬的心悸,他闭着眼睛慢慢适应着水的温度,过了一会儿,便麻木了,不再觉的水热。他长出了一口气:凡事,只要适应了接受了就好。可是,有些事他不能适应也不想接受,比如,戴亦要结婚这件事,他不想看到他娶到任何一个女人,或者,是男人。
司道予看着水旁的山洞,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山洞,这个算是她的洞房吧,她的第一次给了戴亦,在这里有着他们的甜蜜过往,他拿着走了,再没回来。十年后,他回来了,带给他一个好消息:他要结婚了,那张着的洞口,看着司道予嘲笑,傻子,感情能当饭吃吗?
那么,司道予想,那么自己这十年的思念该做何解释,他以为,他一眼能认出戴亦,戴亦也该一眼能认出他来,但是戴亦没能认出他,这让他火大又失望。少年时的爱恋只是一场梦?那么自己身边那个十来岁的戴小奕是梦里衍生出来的吗?
司道予钻进了死胡同,戴亦走的时候已经十九周岁了,已经长成,相貌基本不会再变化,只是在气质上会些差异,但是以前认识的人一般会认出来。
而司道予不同,戴亦走的时候她十七周岁,那时候长的雌雄莫辩,虽然戴亦一直当他是男孩,但是他还是有些女性化的。在生完孩子以后他居然又长了一点,而且因为这么多年心境的变化,他在气质上跟在中学时代已经完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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