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答道“嗯,你不要告诉他。”
戴梵的脸色很难看,出于私心他不会告诉戴亦,因为他正在集训,他的部队跟他从小长大的部队可不一样,严的很,要是告诉他,他一定会跑回来的。
这两年来他几乎能发出信就写信给他,只求他帮忙找司道予。他们集训的地方通常是几个月不能通信,所以戴亦写完了攒着,到时候一起发出来,戴梵每次接到的信的时候都是一大堆。
戴梵想解释戴亦是怎么走的,可是看着这徒有四壁的家和他怀里的孩子,他张了张嘴,话又咽了回去。他认为这些解释在这个家里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需要更实质的帮助。在他的认知里,他们两个终归不是一路人,最终也走不到一起。这个认知让他被戴亦恨了许久。
可那时的戴梵只想着让戴亦好好的服役,他想到的都是实际的,却没想过这俩人深深的纠葛。
戴梵走的时候给司道予留下了五百块钱,除了车费,他都给司道予留下了,还留下了自己衣服带的衣服:“别嫌弃,是我穿过的,钱是给孩子……”
“谢谢,我收下。”司道予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钱给孩子买奶粉,五百块可以给他买点好的奶粉了,他的身体不好。我买的奶粉都是四块五一袋,一袋吃三天,一个月吃十袋,这钱可以吃很久……真的谢谢。”
戴梵几乎是冲出了司道予的家,这个房子让他窒息,他不想再待下去了。可他认为他有责任帮司道予摆脱这样的困境,所以他回去后就开始自己赚钱,连生活费也省下来一点点攒着给司道予寄来,开始的时候汇款单都签收了,在三个月后,汇款单被退回,大红的戳子盖着:查无此人。
戴梵心惊,连夜坐车赶了过去,门上连锁都没有,两座小土房子里寂静无声,鸡鸭鹅狗一样不见,屋里空空荡荡,直觉告诉戴梵,他们搬走了。
他在院子里站着发呆的时候,一个高亢尖锐的女声在院外传来:“谁进了这院子?这院晦气,快出去。”
戴梵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的土堆上向里望,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戴梵出去看,那女人见了他惊讶的道:“你叫戴亦吧,跟我家建国是同学的那个?”
戴梵一想她就是认错人了,也没纠正,点头道:“嗯。”
那女人尖叫起来:“以前你就常来找这个狐狸精,你走了她就勾搭上了旁人,还养了个小野\种。幸亏我们家建国没跟她定亲,哼,她也要有那福气!跟你说,我们家建国现进了师专,那出来就是人民教师,会要他?那破鞋,我呸!”
戴梵皱眉,这个女人的嘴真贱,他没心思听她骂人,问道:“你知道他们搬哪去了吗?”
那女人还没骂够,一撇嘴:“谁知道哪去了,老的不正经,小的也不是好东西,老的快死了,听说那小野种也有病,她去找什么人了,回来就有车给接走了,我呸,指不定又把自个卖了呐!”
戴梵扭头就走了,既然他们不在了,他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他抬头看看天,他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找他们,自己就在那里,可是司道予会去哪?该怎么给戴亦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戴梵的秘密
戴梵再见司道予是在三年前,他毕业后跟着同学一起弄了个it公司,刚有些起色,那个同学勾搭上了财务突然给他来了卷包会,让他陷入了被动。他不愿意跟家里要钱,经人介绍找了家融资公司,他没想到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司道予,那时足以用震惊来形容。
秘书带他进了一间装修的金光灿烂的办公室,他当时的想法是这人的品位真独特。进去后,一个身材颀长、梳着马尾辫的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戴着眼镜,长的很有亲和力。那人见了他明显一愣,随即笑道:“果然一样。”
窗前那人听见声响转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戴梵。”
戴梵一愣,秘书道:“这是我们司总。”
“司道予。”那个身材颀长梳着马尾的人笑着接口
那时候戴梵满眼的不可置信,惊讶,惊喜,总之是受了很大的一惊。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收敛了讶异的表情,换了一副标准的微笑:“戴梵,认识你很高兴。”
司道予朝着秘书道:“你去吧。”他并没有介绍沙发上带着一脸兴味的看着戴梵的人。
“很高兴认识我?应该是很惊讶再见到我吧?”司道予似笑非笑的看着戴梵。
戴梵笑的一脸真诚:“这个样子的你我是头一回见,当然要重新认识。”
司道予点头:“你比他善辩,坐。”
戴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笑着说道:“谢谢。”
戴梵认真的打量他,似乎比他见到他的时候高了一截,头型倒是没变,还是马尾,只是这回是在发根绑着,上次是吊着的。一套浅灰的中华立领,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比以前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笑的很热情,但是没有感情,让你觉得很冷清。
司道予笑问:“你公司资金有问题?”
“嗯。”戴梵既然来了这里,就不打算瞒着,只是对着司道予心里稍稍有些异样,却也是坦言相告“我的合伙人卷着钱跑了,所以来找你。”
“我很奇怪,你在京城好好的,怎么跑到津门来借钱,是不是怕家里知道?”
“我的底细你怕是摸透了,藏着掖着也没用,正如你所说,我不想借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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