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今天小予不是说要去黑山,我琢磨着就是您难为戴亦他心里有想法了,那孩子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他想什么我也摸不清,我这也才跟他住上几天,您可不能给我搅合坏了。”
老爷子吸着一根烟,袅袅的烟气在眼前氤氲,看着有些模糊,司照云听见他悠悠的说道:“知道当爹的心情了?我也是你爹,你知道护着自个儿子,我难道不知道疼惜我儿子?”
司照云听了这话有点心酸,他一直是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这么多年心里头没装下什么,他觉得一个人挺好,无牵无挂的。可是那年突然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开始时没有反应,后来慢慢的心里就多了点东西,天冷了惦记他添衣裳了吗,天热了惦记他穿的多不多,下雨的时候想着他是否打伞了,下雪的时候惦记着路滑不滑……就这样惦记了几年,再也放不下了……。
他有些羞赧,看着老爷子说了句:“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
老爷子咳咳的咳了起来,咳的眼睛里闪了泪花:“滚蛋吧,告诉他我要回去了,在这住着搅合他一家不得安生,我这个老不得人心的呦。”
司照云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我打了报告,过些日子就回家陪您了。”
老爷子没吱声,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司照云告诉司道予老爷子要走的消息,司道予楞了一下,随即想到时司照云找老爷子去了,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我就是不想让他总找找戴亦的麻烦,你怎么把人撵走了呐?”
“我没撵他,他自己要走的,快过年了,他那边事多,再说他在这住着也不方便。”
司道予心里不得劲,自己是盼着老爷子走,这要就这么走了心里还像是缺了点什么。
老爷子倒也没说走就走,他想起了那天来时候看到的事,要问个明白。
“那天来的时候外头的人是干什么的?”
“外头的人啊,”司道予想怎么跟老爷子解释比较好,他以为这几天老爷子没问忘了这茬。
“我听说你买了地,那些人是来要地的?”老爷子的声音有些低,隐含着怒气,他可不想有人打着司家的旗号欺负人。
“呃,是。”司道予老实承认“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听你大伯说的,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地是这么来的。”司道予清了清嗓子细细的说了起来。
要说司道予这地真是让人强卖给他的,开始的时候他在边境上挣点钱,跟着那边跑边境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三个合着放了点贷款,很快的就收了回来,然后三人又在民间集资,再放出去吃利息。
司道予的意思是不能做这个,因为他觉得这个是违法的,再则他人生地不熟的,怕被人坑了。
可是那两人是本地人,自以为很熟,硬是拉着他一起。司道予那时候的日子刚刚有点起色,边境那边还没形成规模,不敢自己走,只是跟着这两人合着,因为怕拆伙,他只好答应。一来二去的他在那个圈子里也有了点小名气,因为他在钱上很清楚,从来不肯给别人亏吃,附近的邻居也知道他这样,他集资就比别人来的容易。
后来就被这个卖给他地的青皮找了上来,张嘴就借一百万,那时候的一百万是个庞大的数字,司道予没有。
这时候司道予的合伙人提出借给他,但是要用货物来抵。司道予后来才想明白,那个卖地的青皮和自己这两个合伙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就为了要他手里的这批货。
司道予凑了一百万借给了那个青皮,自己的货抵在合伙人手里,时间到了以后,那个青皮没来还钱,利息也没有一分,他直接把地契给了司道予:“没钱,这些地拿来抵那些钱。”
司道予对地不熟,但是老头对土地天生的敏感,司道予和老头在地里走了一圈之后,老头说:“这地不打粮食,不值这个价钱。”
司道予有心不要,可是那青皮冷着脸说不要别的也没有,司道予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站在海边的盐碱地旁,司道予咬着牙发誓,一定要给这几人一个教训。
那次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他没有了资金,一切从头开始。无奈之下他找司照云借了点钱,凭着在边境的熟悉程度,加上小朱的到来,司道予渐渐混出了名堂。
那些地他也没卖,跟青皮做了正式的手续。其实他想卖也卖不上价钱,后来随着钱多了,就找专业人士看了那片地,下了大力气改造成了良田。
这期间那个青皮又卖了他几块地,司道予想着既然能改造好,价钱压了压就买下了。后来周边有不愿意种地的也纷纷卖给了他,就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这么说都是正经渠道来的,不是你靠着什么歪门邪道?”
“那当然,当时买地的时候他们村里的干部都在,再说我一个外地人,怎么歪门邪道也歪不到本地人头上吧。”
老爷子很欣慰:“嗯,那就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弄清楚了就好,那天不是抓了两个人?咋样了,小云啊,你打电话问问。”
司照云给司家大哥打电话问过,那俩人说是一个叫赵海的人指使来的。
司道予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卖地的青皮叫赵海。”
“原来是这样,想来是还想在你身上再捞一笔了?这回可由不得他了,欺负我儿子,嘿嘿,胆子还真不小。”司照云黑了脸。
“嗯,咱们司家人也不能白白的让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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