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我那里拿!”
郭笑天连忙摇手,说:“团座,那怎么行!”
杨诚笑了,说:“小七脸皮太厚,你这个弟弟脸皮又太薄,你们倒真是好兄弟啊!”
郭笑天也笑着说:“团座,我哪能跟七哥比。”
杨诚睨着郭笑天,说:“我今天是准备来和你说心里话的,你这么见外,那我走了啊。”
郭笑天急得站了起来,说:“团座,你这是什么话呢,我——”郭笑天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跟团座拉近关系,我求之不得,可是,我怕你觉得我势利,又怕别人说闲话。”
杨诚啧啧嘴,说:“看看,小知识分子的酸劲上来了吧?东北爷们,有你这么心肠九曲十八弯的么!”
郭笑天的脸上起了一点红晕,扭扭捏捏了半天,终于看着杨诚,说:“团座,我以后把你当兄长一样,绝不见外!”
杨诚微微一笑,说:“这才像话!”
杨诚看着郭笑天,说:“以后没旁人的时候,别团座长团座短的,多生分哪!”
郭笑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可是七哥一直称呼你‘团座’。”
杨诚摆摆手,说:“嗨,小七就是四川人说的‘锤子’,明白不?他能懂‘穆白’什么意思?”
郭笑天轻轻说:“穆如清风,白璧无瑕,此乃君子。穆白,伯父很疼爱你。”
杨诚点头,说:“是的,你的字也很好,‘笑天’二字锋芒太露、过刚易折,而‘安之’平缓和润,正好互补。”
郭笑天说:“父母亡故得早,我的名、字都是家兄起的。”
杨诚说:“安之,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今天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我要告诉你,与日本,也许没那么容易打得起来。”
郭笑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诚。
杨诚说:“日本虽然在进行军事威胁,但是华北跟东北不同,他们毕竟没有真的动刀兵。外交上的事情,不该是我们军人过问的。关师长虽然下了命令,准备作战,但是,其实上峰没有下达任何作战命令……”
郭笑天的右手握成了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杨诚说:“安之,你别这样。我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才特意先来跟你说一声的。”
看着忍着情绪的郭笑天,杨诚站了起来,忽然把他抱住了。郭笑天握成拳头的双臂垂在身侧,身体在杨诚怀里依然轻轻的颤抖着,杨诚拍了拍郭笑天的背,说:“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的!”
杨诚发现一直颤抖的郭笑天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杨诚很快放开了他,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后,杨诚轻声问:“你好些了么?”
郭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谢团座!”
两个人又重新坐了下来,杨诚又和郭笑天扯了一会闲话,才告别回了宿舍。
送走了杨诚,郭笑天的神色高深莫测,郭笑天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才去洗漱休息。
杨诚不敢公然违抗关师长的命令,让弟兄们别构筑工事,又实在不忍心看着弟兄们满怀希望的干这些傻乎乎的事情。
杨诚向关师长报告,既然是备战,炮兵团不如练好基本功,普及并提升一下炮兵知识。关师长高兴的答应了。
于是,就在第25师其他弟兄们努力构筑工事的同时,炮兵1团开展了技能练兵的学习。
团参谋部是文职,不用学习实际操作,杨诚把团参谋部、后勤部、军政部等文职部门集合在一起,办了一个培训班,由杨诚和参谋长教学,由各处负责人轮流上台讲解心得体会。
培训很有成效,最起码,一段时间下来,杨诚觉得团部各处之间的沟通联络都顺畅了许多。参谋长高兴的对杨诚说,团部的团结互动,带动了士兵,现在他处理的纠纷都减少了。
让杨诚没有想到的是,郭笑天利用这次培训机会,和团部里的许多人打成一片。抗战结束后,这些人都分别奔赴了国共对决的战场,而那时,这些人中的十之五六,都在郭笑天及其他中共中央特科同志的精心策划下,反水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邹东在电话里听了杨诚说办了培训班之后,笑着说:“穆白啊,你真是懂事了啊,这样既不得罪关师长,又能给兄弟们找点事情干,一箭双雕啊。不错,不错!”
杨诚说:“跟虎子哥你学的啊!”
邹东告诉杨诚,华北事情可能最近要出结果了,日本风头太健,英美有退缩的意思。
杨诚的心抽搐了一下,英美的退缩,是不是意味着政府又要让出华北?中国国土再大,也架不住这样东让一块、西让一块啊!委员长不是一直决心抗日的么,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1935年7月,国民政府代表何应钦被迫与日方签订《何梅协定》,按照条文规定:国民党中央部队和宪兵要撤出北平和河北省。
杨诚所在的第25师在撤兵范围内。关麟征得到消息后,急忙致电蒋介石,请委员长慎重考虑,他把那日向何应钦陈述的话向委员长又说了一遍。
关麟征的电报如石沉大海,南京政府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这一年的夏天,长江又一次出现了洪灾,据不完全统计,约有14万人死于水灾。
而北平,却酷热难当。曹逸昀从女校毕业,回到南京,在邹东的关照下,进了南京市立第一中学,当了一名中学音乐老师。
没有了未婚妻的你侬我侬,落了单的孟七回过头重新缠上了杨诚。孟七惊讶
喜欢绥水殇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