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是跟安德烈接触过,他说自己是酒店的老板,骚扰过我几次,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伊登看着阿瑟可怜巴巴的瑟缩模样,柔和了声音,说道:“阿瑟,我只是想问问你,没有别的恶意,抱歉,刚才说得过分了。出气了吗?还生气的话就再打几下,打到出气为止。”
阿瑟垂下目光,没有讲话,他突然感到挫败,极深的挫败。
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那个叫瑟兰迪的阳光青年目标明确一路奋进,本以为可以为自己的理想,为他热爱的国家贡献一生,结果呢?因为太出色,挡了别人的路,成了权利争斗中碍眼的石子,一个冷枪,一个荒谬的理由,就断送了他的全部努力和信仰。
重新活了一辈子,阿瑟刻意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离着那个圈子不远不近,想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历史旁观者,结果还是管不住自己操心的命,几次强行出头,惹上了麻烦,他自己明白自己,绝无二心,日月可鉴,结果呢?自己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狗屁小人物,是只配被玩弄被亵渎的二缺,谁在乎他到底忠诚不忠诚呢?任何蛛丝马迹和风吹草动,都可以给他扣上一顶叛国的帽子。
阿瑟觉得气馁和失望,活了两辈子,他仍旧是最可笑的失败者。
阿瑟垂着脑袋盯着地面,气愤也好,愤怒也好,突然一下子跟着心气儿散了,他低声说着:“你随便吧,为了保险,我建议你一枪直接崩了我,再去崩了安德烈,就都了结了。”
伊登走近阿瑟,抬起阿瑟的脸,愕然发现阿瑟眼睛中汪着莹莹亮的眼泪,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泪滴漾了出来,顺着脸颊滑下,落在了伊登指尖,轻盈温凉,却足以击穿伊登的心底。
伊登不安地擦拭了阿瑟眼泪,尽可能用最柔和的声音说着:“阿瑟,我跟你道歉,不要哭。”
阿瑟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你的怀疑没有错,你有你的立场,所以现在,奥斯顿将军,就算您一枪把我杀掉,我毫无怨言,甚至要感谢您给了我解脱。”
“解脱?阿瑟,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万年磐石般坚硬的伊登·奥斯顿心慌问着。
阿瑟拿掉伊登的手,说着:“我无法赢得信任。”
“阿瑟,不要那么悲观,如果我不信任你,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过来呢?我想见到你,怕你卷入危机,如果我真的怀疑你,一开始就不会……不会……爱上你。阿瑟,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排斥我,憎恶我,你对我,又是否存在一丁点信任呢?”
阿瑟躲避着伊登的专注凝视,低头后退到墙角,正要准备说点什么,按摩室的大门突然被外力砰地一声打开,刀疤男安德烈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大喊道:“阿瑟·米尔先生,您没事吧,他们说一个陌生人闯进您的按摩室很长时间没出来……”
安德烈冲到里间,看到里面情形,愣住了,只见阿瑟红着眼睛,明显是哭过的模样,那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样,瞧得彪汉子安德烈心中一动。可他又看了看站在阿瑟旁边的那位高大英俊男士,脸上非常明显的五个手指印,明显是被扇了巴掌啊!
简直可以脑补一个青春偶像剧段子了!内心翻江倒海的安德烈先生虽然很想立刻八卦一下,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啊!他刚刚看过上一期的《米分红预言家》,眼前这位一脸冰山的帅哥,明明就是头版头条独家采访的伊登·奥斯顿将军啊!
要倒血霉啦!安德烈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对着伊登·奥斯顿欠身,说着:“看来两位是朋友,那么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伊登淡淡地瞥了安德烈一眼,问阿瑟:“他欺负你了吗?”
阿瑟满肚子郁闷无处纾解,看着光头安德烈笑得一脸谄媚,像是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这货可是皈依敌国的军火头子,害他被伊登又是欺负又是怀疑,不好好整他,怎么能出心中恶气!于是阿瑟非常诚实地汇报道:“他对我耍流氓,泡温泉的时候偷袭我,强行摸我。”
伊登脸色更是阴沉,他摸了摸阿瑟软软的头发,转身对着刀疤光头说道:“你动了我的人?”
安德烈被伊登狂风骤雨阴云压境的气势弄得尴尬不已,忙摆手道:“不不不,一定是有误会。”
伊登向前一步,说着:“误会?误会你冒犯了我的爱人,还是误会你身为军火贩子的身份?安德烈先生,我想,我们该用男人的方式,来个了断。”
安德烈一听,突然站直了腰板,收起那些伪装的不正经和怯懦,嘿嘿一笑,挽了挽袖子,说道:“真是爽快的人,我喜欢!早就听说奥斯顿将军武力值是史上最强,今天能同您切磋近身搏斗,真是荣幸。”
伊登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的阿瑟,看到阿瑟还是惊魂未定的委屈小样,忍不住凑过去亲了阿瑟脑门一下,之后才挽起袖子,说着:“好吧,刀疤安德烈,我接受,不过,游戏需要有赌注才有趣,你敢试一试吗?”
安德烈咧嘴笑得特别凶残,兴奋得一脸横肉都要抖起来了,他大声道:“有什么不敢,只要你敢提,我就敢赌!”
☆、第五十六章
刀疤安德烈,一身腱子肉,爱好是搏击,黑市无敌手。
安德烈这货最初混黑市的时候,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迅速成长为一方地头蛇,除了有擅长投机倒把的精光脑袋,还靠他“朴实”的战斗观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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