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八百里加急还得靠中途不断在驿站停下换马,甚至累死马儿的情况都不在少数。而唐昙他们也没有迫切到这种地步,自然是一路走马看花的走走停停,有城镇就停下找间客栈歇息。
唐昙坐在椅榻上看着古仲颜替他从书肆买来的野史故事,但心神完全不在上头,脑袋里思考的不是往后日子该怎么过的打算,而是饱暖思淫欲的想着该怎么把人拐上自己的床。
虽然他也不是重欲的人,但不代表他清心寡欲到不会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没感觉,知道古仲颜不是对他全然无意,他就有种想要跟古仲颜多些肌肤之亲,有更亲密接触的想法,热恋中的情侣之间有这样的感觉也很正常。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和古仲颜之间到底能不能算热恋中的情侣。
有很多事,他现在不想看得那么清楚。
「昙少,你又开着窗了。」端着热汤走进客栈房里,看见唐昙又坐在窗边吹着冷风,古仲颜眉头不由得皱起。
因为唐昙之前在王府落水病了一个月,虽养好了身子,但总是落下病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天气一冷,他的抵抗力便比平时要弱。再加上那天受伤,夜里便发起高烧。
好不容易伤势复原,但唐昙的身子并未完全康复,仍有些病恹恹的,四肢也容易冰冷,尤其是每天晚上就寝时更会因此而难以人眠,为此,古仲颜都还要替他炖碗补汤让他热热身子,晚上也比较好睡。
「我只开了一点点。」对于古仲颜连那么一个缝隙也要计较,唐昙有些无言,至于他的称呼,唐昙已经不想再多做修正。
这男人的脑袋里有某种程度的固执,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也扭转不过来的。主人叫他名字是理所当然,可反过来便是冒犯,但他又不想听他满口少爷少爷的,唐家少爷可不只他一人,谁知道古仲颜在叫谁?折衷之后便任由他唤自己昙少。
对于他的反驳,古仲颜满脸不以为然,将托盘放在桌上后走近唐昙,然后去握住唐昙的手,感觉到掌心传来阵阵冰凉,便瞪了那笑得没心没肺的青年一眼。
「把汤喝了。」古仲颜端过汤碗原想由他来喂唐昙,但想到那冰凉的手指,便转念地将温热的汤碗放人唐昙双掌中,好暖了他的手。
唐昙只觉得手中传来的温度让人感到通体舒畅,一边觉得生活在会下雪地区的人民真伟大。
想当初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也没见过几次雪,为生活为工作庸庸碌碌,唯两次见雪都是跟孟朝胤出去玩,一次在日本、一次在纽西兰,都穿着高科技防寒衣物,室内还有电暖炉。
而这个时代,却只有各种天然织物或动物皮可以保暖,要提高室内温度,就要用火炉烧炭……他想起那些一样烧炭取暖却因为过度密闭而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例,觉得果然还是得留点空隙免得自己毒死自己。
浓郁的药汤还散发着肉糜香,刺激着唐昙的食欲,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就饿了起来,正想空出一只手拿调羹,那支白瓷调羹就被另一只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起,轻轻的舀了一匙,还在碗缘滑了一下刮干下方的汤渍,然后移到唐昙嘴边。
被这喂食的动作给弄得一愣的唐昙,抬起头看向古仲颜宁静自若的神态,能把这动作做得如此流畅自然毫不扭捏,他只能说古仲颜内心实在强悍。
他恍恍惚惚地想起以前孟朝胤也会这样亲昵的喂他,那种情人间亲密的小情趣,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体会了。
看见唐昙表情恍惚地喝下他喂的汤,古仲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几乎可以猜出唐昙方才是在想什么,但,他可以等,他可以慢慢来,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胜过那个画中人。
不知不觉地,在喝完古仲颜一匙一匙喂完的汤后,唐昙一脸满足的准备上床睡觉,古仲颜便在一旁服侍他洗漱和宽衣。
原本古仲颜是考虑找一位分家的侍女来服侍唐昙这些日常,但见唐昙似乎对此颇为反感,也不喜陌生人靠近,似乎是失忆后养成的自主习惯,最后讨价还价后便改成由他来。反正他对此工作也不陌生,在对方年幼尚居于侯府时,这些也都是由少年时的他来做,是他为数不多较像一般仆役的工作。
低头由上往下看着对方清俊甚至有些秀气的脸庞,不是那种让人惊艳且一眼难忘的容貌,却有种静谧而后韵十足的味道,让人想再三细看。古仲颜想起小时候那一脸别扭的圆润可爱脸蛋,当时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变得如此风华万千。
在做完一串例行工作准备退下时,古仲颜却发现一股阻力,愣怔地回过头,便看见唐昙表情略带尴尬又有些坚持地抓着自己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昙少?」
只见唐昙一脸挣扎和不自在,脸上甚至漾满薄红,一阵扭捏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那个……陪我睡吧!两个人睡比较暖和。」唐昙说完其实有种想要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这句话如果是面对孟朝胤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扭捏不自在,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他最喜欢和孟朝胤睡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冬天,一早醒来贴着对方暖烘烘的手脚,总是让他赖床不想起来。
刚来这年代时,已是春寒料峭之时,即使冷也没有现在这种冬雪纷飞的日子冷,也让他几乎忘了,这片土地的气候和他习惯四季如春的台湾可完全不相同,不是那个再冷也不会冷到变冰块的土地。
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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