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唐昙在椅边轻晃的脚丫,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听见上头传来唐昙「呀」的一声轻呼。
每次看唐昙轻快自由的模样,古仲颜就会庆幸,他的少爷是个男子,不用拘泥于那些对女子而言无比烦人的繁琐礼教。
「唉、别……」看着古仲颜轻抚着自己脚板,还轻轻摩蹭着引起他一阵微微颤栗,就忍不住脸红地用被古仲颜握住的那只脚轻踹了踹。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古仲颜这种略带调戏意味的举动而羞红脸,明明更亲密的行为都做过了,但他还是难以抵挡这种蜜里调油的小情趣。
这男人虽然总是一脸严肃、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温柔体贴起来也是甜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而且似乎非常喜欢看他害羞又困扰的表情,虽然知道这点,却仍是无法避免,每次都会因为古仲颜那种暖昧的调戏而脸红。
他时常会忍不住的想,自己到底有哪里好,值得对方如此对待自己呢?古仲颜是那样优秀,或许值得更好的人——只是想是这样想,他却完全放不了手。
都已经让他吃下肚,没道理要他吐出来给别人。
不过,即使他们如此亲密,一切过得平稳安乐,可唐昙内心深处总有几分不安,有很多是对于古仲颜的愧疚,他知道古仲颜察觉到一些,可从来不逼问他,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年。
其实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喜欢对方一分,但并不代表着他就能因此忘记孟朝胤,毕竟那张脸放在那里每天看着看着,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要他把两人彻底分开看又完全办不到,古仲颜和孟朝胤简直相似到可怕,不仅仅是外表,还有个性,同样沉稳内敛,对他又无比温柔有耐心,还有许多零碎的习惯和思考模式,都像到一个令人惊悚的程度。
如果不是对方根本没有孟朝胤的记忆,如果不是年代不同礼俗习惯也会稍微改变一个人,显出其中细微的差异,他会以为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便自我安慰与欺瞒,就当作古仲颜是失忆的孟朝胤好了。
「把乌梅汤喝了吧,我稍微冰镇过,解暑。」古仲颜拿起擦拭用的布巾将唐昙脚底的灰尘拭干净,然后替他将布鞋穿上,看唐昙捧起那碗冰镇过的乌梅汤,一脸满足地轻啜,心中就充满着暖暖的感觉。
他很喜欢看唐昙在自己宠溺下,那种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流露出的孩子气与任性,还有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赖,完全不像在他人面前时那种独立自主。
这三年他总是想尽办法的呵宠着唐昙,虽然教会对方关于如何管理庞大家产是必要的,但他也舍不得对方太过劳累,所以还是非常有自觉地扛起唐昙原本该担负的责任,尽量让唐昙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为他发现自家少爷当初要不是为了生计,比起学着当个药师什么的,唐昙更喜欢绘图与雕刻,雕出的东西栩栩如生。
后来他干脆又另辟了玉石生意,开了间名为「昙生坊」的玉雕工坊,买进一些美玉奇石来让唐昙雕刻,一部分自留,一部分拿到外头去卖,还意外地颇受好评,很快的就打起名声,甚至还有一些王孙贵族捧着稀有美玉上门,央求长生侯府的神秘雕刻师订做他们想要的东西。
唐昙自然没有那种闲工夫完全折腾在这雕刻事业上,他喜欢雕刻但不到入魔的程度,当初也是想说把兴趣与工作结合,还可以当饰品雕刻师父,才选了这门学科。
当时学的不仅仅是人体与各种物品的观察绘画雕法等等,还有雕刻材质,这也在后来对他雕刻玉石有很大的帮忙。
他现在主要的工作,当然还是以学着怎么管理长生侯府名下原有的产业,昙生坊的部分则是偏向于兴趣,作坊里的主要作品大多还是招揽来的雕刻师父所做。
「嗯……好喝,酸~~」
唐昙一脸被酸得皱起五官但却又满足的表情逗笑了古仲颜,他格外喜欢唐昙这种自然不做作的表情反应。
看着眼前粉嫩舌尖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古仲颜凑上前吸咬住他还没收回的舌,又是一阵亲密纠缠,好一番亲吻后才意犹未尽地退开,满心怜爱地看着对方漾红双颊,羞恼瞪着他的表情。
「你是来拿东西的吧?在那边啦!」唐昙推了推他,指向桌上那一叠已经处理好的文件,又被笑盈盈的古仲颜偷亲了下脸颊。
这男人……一点都没有外面传的那样冷酷严肃不解风情,该甜言蜜语时绝对不会不好意思说不出口,甚至还会用行动证明,让他没有余裕去担心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这种问题。
就算只是做假……他也会觉得古仲颜演得真好,让他甘愿耽溺于此。
古仲颜放开他去看桌案上那叠已经处理好的帐本和文件,翻了翻后觉得唐昙不愧为唐家人,虽然对这方面没啥兴趣,不过天分却是有的,干净利落有条理的分析与处理方式,即使不及他,应付一些情况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他会嫌麻烦,懒得去想那些尔虞我诈的诡计。
例如唐昙刚回到唐家时,就曾面临一堆不相信古仲颜真找回唐家大少的分支族人跑来找麻烦,认为唐昙不过是古仲颜找回的一个冒牌货,而前来声讨找碴。
而唐昙只是悠悠哉哉一脸平淡地坐在位置上,等那些大老们吵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掏出那枚据说当初随着唐甫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彰显长生侯世子身份的玄武玉佩,成功地堵住那些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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