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八爪怪一心想要隐藏一件东西,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到它的存在,包括北海王在内。
至于上一次的鳞片事件?祁昙耸肩,那是他故意的。
在确定那小水珠已经顺利地渗透进了安斯的毒|药里面以后,祁昙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安斯动手。
【前辈,那是什么?】等祁昙做完一切之后,齐贰才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他。
祁昙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轻笑了一声,吊足了齐贰的胃口,【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宴席又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祁昙才听见聚在王宫外的平民们骤然爆发出的起哄声,他们等了数千年的王后终于来了。
安斯今天显然是被好好地打扮了一番,黑色的长发被仔细地束在了一起,挽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型,身上穿着的金红交加的长袍很衬他的眼睛。
阿诺德早就看得有些呆滞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
婚礼的流程并不复杂,主婚人的讲述,双方的誓言,众人的祝福……
这些全部做完了以后,阿诺德定定地看着终于成为了自己王后的少年,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双唇。
即使是坐在席位的末端,祁昙也清楚地感受到了王上和王后之间甜蜜的氛围。心脏抽抽地有些难受,但比起之前那撕裂般的感觉要好多了。
祁昙垂下眼帘,不再去看那让他觉得有些刺目的场景。
王宫内见证了这场婚礼的人全部欢腾了起来,就算是在王上的生辰宴席上,他们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但下一刻,他们的王上便猛地推开身前的王后,向后退了一步掐住自己的脖子,满脸痛苦地弯下腰,大声咳嗽着仿佛想要吐出什么东西来,却在几秒种后蓦地喷出来一口血液。
那血液的颜色很是奇怪,鲜红之中带着明显的紫黑之色,显然是有毒素溶解在了其中。
站得近的人立刻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的状况,迅速反应过来冲上前,将几乎快要瘫软在地的阿诺德扶了起来,“医师!快传医师!”
王宫内的欢闹声逐渐变小,很快便完全安静了下来。
祁昙在听见传医师的喊话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八只触手猛地发力,眨眼间便来到了王上的身边。
地板上那一块显眼的血迹让祁昙明白,王上这是中了剧毒。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视线立刻就锁定在了安斯的身上,触手瞬间就将安斯整个人缠绕了起来。
是他大意了,以为南海王败落就不会再有大问题了,以为安斯的实力不强,他的王上就不会中招。
怎么偏偏是毒呢?其他什么伤害都可以,他的再生核可以治疗除了毒以外的任何伤害。
偏偏是毒……偏偏是用毒!
祁昙的触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被他控制住的少年艰难地喘息着,红中带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唇角溢出,显然也和阿诺德一样中了毒。
医师很快便来了,还没有失去意识的阿诺德任由医师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检查,强撑着痛苦看着已经快要不行了的安斯。
“安斯,为什么?”阿诺德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却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测。
安斯又咳出一口血,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阿诺德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一样,“为什么?因为我的王上已经被你杀了,我只是想去找他,顺便把你一起拖下去。”
“你果然是南海王的人。”阿诺德看着安斯逐渐消失的伪装,一头乌黑的发丝在刹那间便变为了和他眸色一样的殷红色,“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阿诺德突然问道,眉眼间充斥着怒意和杀气。在知道了安斯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很快便将之前的温情抛到了一边,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谁知道呢。”安斯喘息着,望向阿诺德的眼睛里满是讥讽与嘲弄,“也许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你——!”阿诺德气急,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身边的医师连忙安抚他,让他不要动怒,以免体内的毒扩散得更快。
祁昙又收紧了自己的触手,冷声问:“解药呢?”
“我就没打算活着,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安斯冷哼了一声,有些艰难地扭头看向了祁昙,“你倒是忠心得很,只可惜跟错了人,如果是我们王上的话,定然是不会像阿诺德那个蠢货那样对待你的。”
祁昙没有理会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问着,“解药呢?”
“我真没有。”安斯摇了摇头,许是因为毒素已经蔓延至了全身各处,他的声音逐渐变小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你就不累吗?”
祁昙的心狠狠地颤了颤。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累?不仅如此,他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就要撑不下去了。
可这一次王上出事,他或多或少得负一些责任,若不是他太轻敌,王上怎么可能对安斯毫无防备。
如果王上真的因此而身亡的话,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那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罪过。
等祁昙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被自己牵制住的红发少年已然断了气。他松开触手,任由安斯滑落在了地上,看向了阿诺德。
有医师在一旁照料着,阿诺德的毒并没有像安斯那样迅速蔓延开来,却依旧让他痛苦不堪,一张脸都快被毒素侵蚀成紫青色了,看起来极为可怖。
“不行,所有的解毒剂我们都用上了,没有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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