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子似也习惯了宋谨言如此,唇角依旧是温文的笑意,眼底却掠过一丝嘲讽:“亲手害死她,却又找个替身来代替他,真是可笑!”
“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宋谨言开口,语中微微有些冷意。
这话却听得我心底一暖。
“出去谈谈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银发男子似没有想到宋谨言会这样说,愣了一愣,也没有再嘲讽宋谨言,只是淡淡扔下这一句话,便出了庙门。
宋谨言略略沉吟一下,便起身准备跟他出去。
可他背上的伤口才刚刚止住血,而且人还发着高热,那人又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态度,我拉住宋谨言的衣袖,有些不放心。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在这儿待着,我正好有些话跟他说说。”
庙里又恢复宁静,只剩微弱烛光晃动以及门外帆布被风吹得梭梭声响。
不禁又想起刚刚银发男子说的话,宋谨言连重病中都惦记着的人,真的是被他自己害死的吗?
可即便是,他现在也该是后悔了吧?不然不会每每一提起韩烟,便会失神;也不会默默买下他和韩烟初次遇见韩烟曾经住过的房子让它维持原样,更不会孑然一身这么多年。
“当初原本是想打法子救下你和大人,却没想到你竟那么决绝。”脑中赫然响起这句话,我很清楚这句话是宋谨言说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在哪里说的,又是对着谁说的。他未必如传说中的那么冷血,也未必没有想过救韩大人吧?既然想过救韩大人,为什么从来解释?
我并不大了解宋谨言和韩烟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许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看着宋谨言如此,就越发的心疼。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任由外界怎么骂他冷血,骂他忘恩负义。
逝者已逝,活者的人却还在悔恨中,被千夫所指,到底是哪一个更痛苦?
过了许久,都还未见宋谨言与那银发男子回来,心底着实担心,正准备出去寻找,却突然闻到一阵异香,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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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陌生,房间的里的装饰也很陌生,房间中的人更陌生,看着一进来便想扒我衣服的红衣女子,我实在不想在这地方多呆下去,眼看着已经跟她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她却还是二话不说,手指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看了看,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
“那个,这件衣服是你的?”
她皱眉摇摇头,却又不说话,去柜子里翻了件衣服出来,又要扒我衣服。
“姑娘,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你不要乱来……”
“雨墨!你会吓到她的!”温和的男声响起,抬起眼,却见得门外站着一人,灰色的长衫,银色的发,笑得温和无害。竟然是他?
“这是哪儿?宋谨言呢?”脑中只隐隐记得自己当时闻到一阵异香便昏了过去,而宋谨言正跟他在庙外面,如今我人在这里,他也在这里,那宋谨言去哪里了?一时间,竟想到好几种可能性,每种可能性得出的结论便是宋谨言被他杀了。
“我是你师父啊,你不认得我了?”他进屋,摆了摆手手,那名唤雨墨的红衣女子便退了出去。
“师父?”天地良心,我从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师父。难道是我失忆前拜的师?想想却又觉得不对,我现在的样貌是苏恒随意整出来的,就算是碰到以前认识的人,也不应该能认得出我才对。而且,看那日在庙中的反应,他似乎根本不认识我,这会儿却偏说是我师父。
“嗯!你不记得也好,为师记得你就行。”他坐在床边,拾起刚刚被我扔到床下的衣服,柔声道:“过来!”
“宋谨言呢?”我往墙角更缩了几分,真心觉得这个所谓的师父比刚刚那个雨墨还要危险几分。
“听话,过来!”他眸子沉了沉,语气也重了几分。
“你先告诉我宋谨言在哪里?”我被迷晕,现在却没见到宋谨言的人,心中着实忐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就这么执着于他?”
“……”我看着他,没有出声。
他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他没事,容妃娘娘将他接回京了,他现在不方便带着你,便让我先帮忙照看你,等过段时间他便来接你。”
“容妃娘娘?”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容妃娘娘,当朝太师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相公的妹妹,你的小姑子。”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丢给你?”既然是妹妹,应该是自家人,他却跟着妹妹走了,把我丢给一个陌生人照顾,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你可知道追杀你们的那群人是谁派出来的?”他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开口。
“谁?”听他这话,难道他也知道?
“也是容妃娘娘。”他眸色冷了几分。
明知道他说的话不靠谱,却还是不由得相信:“怎么会?宋谨言是她哥哥。”想起那些几乎杀手,我现在都心有余悸,不禁担心:“那宋谨言跟着她回去,岂不是危险?”
“你傻啊?她要杀的是你,不是宋谨言,他现在也受伤,没法保护你,才让我把你先带回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又没跟她结仇。那迷昏我的人是谁?”看着对面这自称我师父的人:“不会是你吧?”
他登时拿着玉箫敲了敲我的头:“为师像是那样的人吗?”
想到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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