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藤椅上的男子,全身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气息,尽管他的眼中是点点悲戚,但仍然无损他的温文雅致的气质,反倒是增添了如秋叶般动人的感伤。
他全身的衣料也很合适,柔软而贴合,肩膀处绣着几片竹叶,同样是带着淡淡感伤和风雅的暗青色。季白一只手抚上他的肩,按压着那几片单薄的竹叶,又缓缓的向上伸入他的衣领,大力搓揉那细白的肌肤,他另一只手飞快的为自己解着衣服……
做工良好的马来西亚藤椅也不堪重负的吱啾起来,伴随着充满野性的喘息和破碎的压抑声,交奏成一曲低回的金秋碎情曲。
那做工精良考究细致的竹叶衬衫被随意的丢弃在地板上,几片竹叶好像细长的眼睛在目睹着一切,皱成一团的衣服暗示着主人的命运。
事后,季白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的给自己的爱人上药,也包括身上交错的淤青、鲜艳的吻痕,而那个始终散发着温柔气息的男子尽可能的一动不动,但是紧闭的双眼和咬紧的唇却泄露内心,季白轻轻吻上他的眼睛,他的唇角,好像要吸走他的愤怒、他的不安、他的忍受、他的痛苦……
“季节山庄,季白,李知节——”此刻江别天正看着季节山庄的草图,他已经明白了季白和李如非的父亲的关系,眉头紧了紧后吩咐属下保密此事。
闹心了半天还是觉得里外没法子,从季白手里抢人无异于虎口拔牙!再急也只能等了,何况李伯父现在肯定不会有危险,如非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他又想起陈默和季飞扬的事,暗骂了一句:“原来渣攻也是有传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螳螂捕蝉
第十五章螳螂捕蝉
“陈默,你回家能不能先看看我!别光顾着那只猫!”季飞扬一甩外套气呼呼的趴在沙发上。
“我不问你又不会死,我不问点点会死的!”陈默我行我顾的给小白猫喂牛奶,连头都不带回的。得意的小猫咕噜噜的喝奶,湛蓝的眼睛时不时瞟两眼季飞扬。
季飞扬扬眉怒目瞪着它,人家不屑地眼珠一转,喝完牛奶,就“喵喵”的钻进陈默怀里撒娇,小头蹭啊蹭的,陈默爱怜的摸着它的头,那眼神,都堪比拉斐尔的圣母像了,看得季飞扬心里一抽一抽的回忆起陈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摸他的头安慰他的时候,现在他如果化身成犬,估计会一把抓走小猫扔在一边,然后自己扑进陈默怀里哭诉。
不过就算是作为人,季飞扬也受不了了:“不行,陈默!我要你补偿我!不然我就把这只奸诈的白球扔出去!”沉浸在一人一猫安详世界里的陈默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立马转过头问:“好,好,那你要我补偿什么呢?”
“你也摸摸我的头吧!”这句雷死人的话还是被季飞扬生生憋进肚子里,他开口变成了:“你也——也该那什么了吧。”其实这完全是他无意识的转换,但是在陈默听来自然就有了别的意思,季飞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表达了什么意思,想到一个月前去看的心理医生,他连忙要收回:“不,我不是那意思——我”
“我有说过不可以吗”陈默红着脸说完就进厨房做菜去了。
没、说、过、不可以吗?但是真的可以吗?季飞扬想想陈默最近的表现,也不像有什么怪异,觉得肯定是心理医生危言耸听了。这样一想就喜滋滋的坐在饭桌上等待大餐了,连看着那只舔着爪子的白猫都顺眼了,这猫平时在陈默面前乖,在自己面前可贼了,你要是偷着打了它一下,或是瞪了它一眼,它当时不动声色,等你不注意的时候,上来就是一爪子然后飞快跑掉!偏偏它还拿捏好分寸,只是留下印子,但不流血。所以跟陈默告状总是得到一句:“它跟你闹着玩呢!我给你消消毒就好了。”看来陈默真是宠着它,季飞扬决定还是先和它打好关系,取得了它的信任后,再趁陈默不在家的时候报那猫爪之恨。
这边小白猫点点察觉到某人今天反常的笑眯眯的目光,蓝眼睛游移不定的瞅着它,竟然比看到平时那恐吓的目光还害怕,“喵!”的一声溜进厨房找主人去了。季飞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绝尘的背影,心想现在的猫都这么精吗!
枸杞香菇老母鸡汤、爆炒小羊肉、菠萝虾球,嗯都是很补的菜,是在暗示吗?季飞扬故意忽略旁边的两个素菜。
拿起筷子想飞快进食完毕,直达主题的季飞扬被两声门铃耽误了,心想这时候还有谁来啊!不会是江别天两口子吧,干嘛今天来啊!
一开门怒气全消,“妈!你怎么来了!”季飞扬连忙把拎着大包小包的母亲请进屋里,心里的鼓敲个不停,见到三年未见的母亲惊吓多于惊喜——陈默就在厨房呢!
“我不是知道你开公司忙嘛!趁着你爸不管我就赶紧回来了,怎么还不欢迎啊?”兰亭撒娇的挽着儿子的胳膊,一张脸明媚动人看不出年龄,季飞扬感觉很奇怪,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季飞扬好久没见母亲这么开心了,这种开心不仅仅是因为见到自己。但是只要父亲没有变,母亲是为什么开心呢!
兰婷优雅又不失活泼的走到餐桌前惊呼:“哇!谁做的,好饿啊,飞扬我快饿死了快给我拿筷子!”
“阿姨,给您碗筷。”陈默细心的为兰婷递上碗筷。
“啊,啊,啊,你是?”看着一身家居服,系着围裙的高大英俊男子兰婷有些不知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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