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林蔚然几句,刘阳兵离开宿舍,说是买点吃的去,留下林蔚然一个人紧缩愁眉,用手里的叉子和茄子较劲,把好好的一段红烧茄子戳成了马蜂窝。
昨晚在孙瑞家接电话时,林蔚然向沈秦天说了此事。
“你想让我和玲子假订婚?”沈秦天大惊。
“去你的!胡说啥!”林蔚然也吃了一惊。你敢和别人订婚试试,我妹妹也不行!
“那你说得这么严肃,吓死我了!”沈秦天擦汗。
“我不是杞人忧天,”林蔚然把沈秦天心中想到的成语说了:“你没看见,我婶婶愁成啥样了,她觉得玲子现在不订婚,毕业了肯定嫁不出去,于她而言,女儿不嫁人那就是天大的事儿,研究生学历算个啥!”
“但那也不是你指使玲子的嘛。”
“哎,因为玲子不会和别人订婚的,她只认刘阳兵。我担心她终身不嫁,我这边再来个不结婚,林家上下不知该怎么乱!”
“她非刘阳兵不嫁?”沈秦天又意外了,原来除了楚兰,玲子也这么专一。怎么他叔叔以前找的那女人不这样呢。
林蔚然叹了一声。他洞察玲子的心思后,找机会和妹妹聊了一次。玲子没有承认和没有否认,但坚决反对他“哥哥帮你和他说说”的建议,她异常严肃地告诫哥哥不可以让刘阳兵知道。
不是玲子要玩欲擒故纵,她是不想让心系楚兰的刘阳兵为难。你爱别人没关系,反正我爱你。
知道妹妹和自己一样脾气都是一根筋,林蔚然不知还能怎么劝。当初在沈秦天亲口说出“要难看一起难看”之前,自己不也是打算一辈子憋在心里么。
他两个隔着电话越过太平洋叹气的时候,林老师家里,三婶慌慌张张跑进书房,对丈夫说:“老林老林,蔚然他们团长来了!马上进单元楼了!是不是蔚然犯错误还是出啥意外了!”
三婶正聒噪呢,门铃响了。
玲子去开的门,她刚把过了水的新衣服晒了。刚才是她在阳台上看见韩凭谦远远走来,旁边还跟着刘阳兵。他,来干嘛?玲子轻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铜环戒指。在家里她绝不敢戴。
听了妈妈提出的要求,她知道读研无望了。她不会和别人结婚甚至只是订婚,她宁愿终生不嫁,也不会在给别人生孩子做家务的同时,心里想着刘阳兵。
她劝自己读太多书人要呆的,不如找份工作,还可以早点领工资。这不,她用压岁钱买了两套新衣服,刚过了水,准备面试穿。
“韩团长您好!小刘你好!”作为一家之主,林老师把客人迎进来,三婶忙着去倒茶,玲子低着头摆好茶具后,把托盘送回厨房,躲在里面不出来。
“韩团长您亲自造访,请问是有事相告么?”寒暄了几句,林老师准备说正事。
他心里也悬着,看韩凭谦这表情,不会是蔚然出意外,那,难道是出和沈秦天的关系暴露了?可又有刘阳兵什么事呢?
推了推眼镜,林老师内心深处隐隐希望有刘阳兵的事。
林老师家中,一场准女婿跪地提亲的大戏正上演着,这边林蔚然还在孙瑞家,和沈秦天电话讨论呢。从玲子的事情说到了他们自己的未来,虽然知道让家人接受是很难的,但他们毕竟不希望一辈子搞地下工作。
“要不先和你哥哥说说?他,他毕竟是年轻人,又在美国生活过,能理解我们…吧?”
为了方便他们联系,孙瑞家的电话搬到书房去了,孙瑞和楚兰在客厅看武戏资料录像,边看还边过招。这夫妻组合好。
“我哥最近快累趴了,前两天刚从南美谈生意回来,晒得那叫一个黑。”沈秦天心疼他哥。这几天他哥在芝加哥陪他,检查他功课的同时给他讲公司里的生意,有一次竟然讲到一半睡着了。
沈秦天恨不得自己马上能毕业帮哥哥分忧,一起打理公司,让哥哥放松放松。可是,和小林林的事,会让哥哥根本无法放松。哎。
“那先别说了,你还是先好好读书,听见没?”林蔚然一直对沈越天很崇敬,这种哥哥太好了,事业有成,关爱手足。挑明和秦天的关系,不在这一天两天。
如果沈越天得知,一定会被自己的随机应变感动。要知道他那天白天都睡饱了,沈秦天进门前他才起床。就是为了营造出一个孤独疲倦总裁的高处不胜寒,他才用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装睡了半小时,腰肌劳损了都。
电话两端的中国人和美国人绞尽脑汁想了很多方法,各种假设各种如果,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很久,提亲大戏已经落幕,宾客已经散场。于是林蔚然回到家就看见玲子在收箱子,三婶在旁边擦眼泪。
难道妹妹和家里决裂了?林蔚然大惊,赶紧询问,准备打圆场。然后被三叔的一番话说得蒙掉了。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吧,前后几个小时,妹妹就从单身变成要订婚了?
“你去问问刘阳兵,他身上还有钱用么?”林老师收下了刘阳兵上交的工资存折,这不是贪财与否的问题,林老师养女儿从来没想过要待价而沽。这是刘阳兵对玲子的承诺,对自己的尊重。
是的,林老师同意了。刘阳兵请了团长出面,交了存折,给玲子买了金戒指,父母几天后到省城来专程拜访林家。看来是认真的。
刘阳兵拎来的东西林老师看了,不说是最贵的吧,但都是上好茶叶高级茶具,他最近受伤主要在休养,参加的几场又都是比赛不是演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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