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千雪你刚刚问了什么?”
风千雪眉头一皱,她不过就问了一个问题,他居然都没有听到吗?
“我是问,南炎睿如今身上的毒是不是血咒,他是怎么中的,你知道吗?”
卫凌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中的那血咒之毒,不过他身上的毒确实是血咒。他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他吧。他向来藏得住秘密,即便是最亲的人,他也可以完全做到。”
最后一句话,她非常相信。否则,她也不会被他骗得那么辛苦。
卫凌风又接着说:“但他这一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醒来了。短时间内,他连续消耗了过量的内力,这几乎要去了他的命。也只有躺在这水晶棺材里,才有重新恢复的可能。”
短时间内?风千雪又不明了。难道是因为解毒的时间,距离他月缺血咒发作的时间太近?
卫凌风探究的看她一眼,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南炎睿还做了什么消耗内力的事,因为他非常清楚,南炎睿的忆换之术,便是用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他说了,那南炎睿此刻所遭的罪,就白挨了。
好在风千雪后来也没有再问,只是将手轻轻的抚在他的脸上,然后道:“我不会让他躺太久的。既然我知道了他在这里,我就会尽力的帮他恢复内力。”
卫凌风笑了,“我就说应该让你知道,这样也不用大老远的去让那青城真人出山了。也不知那老妖怪来了没有,说不定这会都已经坐在上面了。”他指了指顶上正殿的位置。
“他去请了青城真人?”风千雪也是有些料想不到,那老怪物会给他这么大的面子,为了救他而出山来吗?
“那自然是。”说罢,卫凌风也不再斜坐在那棺材壁上,理了理衣角站直了身,然后道:“我有预感的,今夜她定是已经到了。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出去,迎接她吧!”
……
夜已深,早前安静的风这刻又开始微微的刮了起来。
花婉月喝下了从宇文飞手中递过的药,复又起身,似乎要披衣出去。
“公主,如今天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呢?”自从他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在她面前又改口将她叫回了公主。
花婉月将放在桌上的一个木盒提起,里面装的是她让铃兰事先给她多做的一碗鸡汤。
“宇文飞,如果今夜我不回来,你也不用去找我。我想让太子给我安排另一个离正殿较近的房间,这里太偏远了。不过你喜欢的话,这就让给你好了。”
她说着便头也不回的推开了门,将披风的帽子拉好,以防那深夜的风把她的头吹得生疼。
宇文飞默默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那隐隐的刀割之痛又出现了。他真的,完全没有一丝希望了吗?她知道了他的趁人之危,所以她此刻恨他,他能理解。但他却还知道,即便她现在担了太子妃的名,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爱她。
他希望她幸福,但是这样,她真的会幸福吗?
如今他已摆脱了迦兰太子的控制,身份已死,那便应该是自由之身。他究竟是要继续厚脸皮的守护在她身边,还是,真的如她所愿,和别的女人结成连理,从此真正和她撇清关系?
是留是走,他竟犹豫了。
花婉月顺着记忆的路,首先来到了书房。门是关的,灯是暗的,想来已是不在。那他的房间又在哪呢?她顺着正殿的方向挨个儿找,可是房间实在太多,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哪间才是主卧。
忽然,回廊上的灯笼“嗖”的一声被阵风吹灭,四周顷刻暗了下来。花婉月几乎是吓了一跳,还以为那个可怕的紫衣女子又回来了,于是紧贴着回廊旁边的一个柱子,警惕的向廊道四处张望。
视线很快适应了夜色,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清晰。可是猛然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青衣女子的身影从不远的另一处回廊匆匆掠过,并推开了在拐角的一间房的门,走了进去。
这大半夜的怎会有一名陌生女子?而且看着装,并不像是这宫内的人。
好奇心驱使,她大胆的跟了上去。
进屋一室的漆黑,那女子之前并没有将门关上,可她才刚刚踏入,便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哎哟,三更半夜的,居然还想到送宵夜过来。辛苦了啊!”
花婉月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于是她回道:“这宵夜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太子的。”她边说边朝四周望着。屋内光线自然比屋外更暗了些许,但她仍然在尽量适应,试图看清那声音发出的主人。
“哟,送给太子殿下的宵夜呀,身子洗干净了吗?脱下衣服来先给我瞧瞧?”这根本就是在讥讽她,花婉月听后不由生气。她才不会做这么不出格的事呢!就算他现在心中没她,她也不会主动以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这样做,不过是更让他讨厌罢了。
“你究竟是谁?大晚上的来这太子寝宫,用意何在?”她说着已经走到门边的一张桌前,快速的将那放着的烛台点燃。
可是,烛灯刚亮,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向那名女子,那燃着的火苗就又被身后扑来的一阵袖风给吹灭了。
“怎么,黑灯瞎火的,办起事来不是更妙吗?反正你我都是来服侍太子,不如一起脱好衣服,乖乖在床上躺着等他回啊!”
那声音说出的话语真是越来越不中听,可听那口气,想必这就是太子的寝室了?但这女人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她真是太子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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