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华想了想,“开年以后要打仗,不如就让小风一起去吧。义父当年是征战大将军,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相信小风日后成就定然不在义父之下。”
……
华灯初上,夜色下也掩盖不了雪花如盖,纷繁的洒落枝头,冻结了一夜的冰冷。
凤君华和云墨坐着马车来到皇宫,先去御书房见过了云皇,然后就回到了东宫。
半年多以前她穿越而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呆了几天,失明的时候又在这里呆了一段日子,再次回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她看向墙壁上那一幅巨大的狩猎图,笑道:“这手工活这么好,得让多少宫廷绣娘自愧不如啊。”
云墨从身后抱着她,“我倒是想绣一幅你的画像,可静不下心来。”
“那你画就能静下心来了?”
“习惯了。”
她不说话了,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某一件事,便很难改得了。她知道,其实他想说的应该是习惯了那样思念她,习惯了在描摹她的画像之时等待她。习惯了…爱她。
凤君华半眯着眼睛贴在他胸口上,什么话都不说。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煞风景。
……
腊月二十六,云墨的生辰。
他向来不爱奢华,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生辰也不大在意,但云皇还是会在宫里开宴,往日里总有那么些人坐在一起吃饭,倒也温馨和睦。只是今年皇后才薨逝不久,不宜大操大办生辰宴会。云皇原本是打算无论如何得请皇室的几个成员围在一起替他祝贺,好歹今年他可是娶了妻了。
但云墨拒绝了。开年有战事,他作为一国太子,如何能率先铺张浪费大肆开筵呢?而且谁也没那个心情。
凤君华今日特地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全都是他喜欢的。云墨显然有些惊讶,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笑意。
“现在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真的打算以后就相夫教子?”
凤君华白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粗鲁了?”
“不粗鲁。”他拉着她坐下来,笑道:“只是不会这么小女人。”
“小女人不好么?”她歪着头,“男主外女主内,我倒是想安安分分做个相夫教子的女人,只是如今世道太乱,只怕难成心愿了。”
云墨眨眨眼,上上下下打量她,突然道:“青鸾,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世间再无战争,我会给你一世安稳。”
凤君华顿了顿,抿唇微笑。烛光下眉目温柔如水如画,“我相信。”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特别安心而幸福,席间彼此眉眼流淌如水的温柔情谊,几乎都融化了外面厚厚的积雪。
凤君华有些恍惚的想,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平淡而祥和,温馨而沉静。尘世间那些喧嚣都与他们无关,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携手并立,便是永恒。
璧光烛火幽幽而通明,照得屋内如同白昼,空气里漂浮着浅浅沉香味,熏得人如痴如醉。
他便如痴如醉的抱着她,在她耳边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打算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她双手贴在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上,侧眸笑道:“你是太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可没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你。”
他轻吻她的脸颊,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声音低沉如温醇的酒液。
“你有。”
“什么?”
他将她转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漆黑得如同深渊,定定的看着她。
“你。”
她怔了怔,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你便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
唇齿交缠,*在身体里蔓延成火。
她攀着他的双肩,迷迷糊糊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了么?”
“是,你是我的。”
披风被解开,散落一地凌乱。
说话间他的唇已经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只觉得浑身被火热包围,她向来拒绝不了他的热情,他知道。
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压到在了床榻上,厚厚的床幔层层落下,隐约看得见被子上游摆的鸳鸯。
熟悉的温度从她眉眼一寸寸滑下,在她唇齿上吮吸逗留。
衣衫退去,玉臂如藕,攀在他肩膀上,仰头承受那一*的激情。
他总是十分有耐性的将前戏做足,温柔而火热的点燃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低低娇吟渴求。他似乎极为喜欢她如此爱娇的模样,总是忍不住逗她。
她咬着唇,幽怨而不满的看着他。
他低低而怜爱的笑,终究还是怜惜她,没让她等太久便深深的覆盖上去。
她半眯着眼睛,忍不住仰头发出满足的低吟,接着又陷入了更灼热的情潮里。
浓烈的激情让她几欲窒息,她觉得灵魂都被他抛到了空中,起起伏伏不知所措,在她惶惑之际,又重重落下,摔得脑子一片空白,下一刻又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和勇猛,仿佛要将她整个的拆穿了然后一口一口吞噬腹中。
也不知怎的,这一次她的体力也特别好,无论他怎么折腾,每次她都以为已经达到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下一刻却被抛向更高的顶峰。
床第之间,她向来都是被动的。虽然这几天夜夜欢爱,但她终归还是什么都不懂,由着他为所欲为。
她有时候在想,男欢女爱真的很奇怪。从前未曾经历的时候不明白世间为何那么多男女都如此热衷于此?然而亲身经历以后,她才懂得这世间竟有如此*之事,难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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