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花板,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最终眼皮变得渐渐变得沉重,睡着前他心想自己又搬了一次家,不知道这回能住多久。
小白和三鲜默默地盯着颜山关上门,一时间他们俩谁都没说话,屋子骤然安静下来,只剩空调机吹风时发出的轻微的嗡嗡声。
窗外天气燥热,屋内的气氛却越发地冰冷了。
小白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打开颜山的钱包,里面胡乱地塞了叠钞票还夹杂了几张收银小票,小白将它们一张张整理出来看了一遍每张小票消费的日期和地点,又研究了一会儿颜山办的几张会员卡。黑猫则在颜山离开后又趴了回去,窝在蛋糕广告上自顾自地舔毛。他们俩就这么各干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良久,估摸着颜山已经睡着了,小白冷笑一声,仰头盯着墙上原主人留下没带走的福字十字绣,对着空气语调尖酸地说:“听说你上个主人是横死的。”
三鲜头也不抬继续舔尾巴上的毛:“关你屁事。”
小白眯着眼打量着木质相框里金线绣成红底做衬的福字,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他喃喃道:“我不过晚了一步,找到他时你已经死皮赖脸地粘上他了。一个克主人的灾星,竟然也有脸来缠着他!”小白越说心里便越恨,突然扭头死瞪着三鲜,压低了声音厉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黑猫这才慢悠悠地昂起脑袋,碧色的猫眼轻蔑又嚣张地瞪回去,慢条斯理地嘲讽道:“就你,还有脸说我?”
☆、第一章
颜山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夏季天长,颜山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太阳虽已落山,天色却只是略显昏暗,尚未全黑。
颜山推门走进客厅,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和必胜客的披萨盒子被胡乱地摆在饭桌上,小白窝在沙发手里搂着龙猫抱枕正打瞌睡,一旁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兀自播放着动画片。三鲜不在客厅里,颜山每个屋找了一遍,没见它的影子,估计是出门玩去了。
小白听见动静微微睁开眼,见是颜山起来了,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好点没?”
颜山走过去俯身把茶几上的电脑合上,从沙发里动作轻柔地抱起小白,轻声说:“我没事了,沙发里窝着不舒服,回屋里睡。”
小白抓着龙猫抱枕不肯撒手,脑袋靠在颜山怀里,嗅着颜山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感觉脑子晕晕乎乎地睡不醒。
小白挣扎着想清醒过来却被不断涌上来的睡意将意识拉回去,只得任由颜山一路抱到主卧室,有气无力地用绵软的嗓音抗议道:“我还没看完呢。”
“醒来再看。”颜山轻轻地把小白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等颜山转身去拉帘子,被窝里传来小白闷闷地声音:“搬家的东西能收拾的我都收拾了,不能收拾的放在写字台上,你去看看吧。”
颜山静静地听完,无声地乐了一下,回道:“好,你睡吧。”
小白嗯了一声,翻身搂紧了龙猫,闭眼又睡了过去。
颜山叼了块披萨边吃边检视了一遍新家。下午他休息的时候,小白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倒腾了出来,分门别类地细心摆放好,他把能办的都办完了,几乎没什么需要颜山再去收拾的。
写字台的角落里码了一排他平时看的书,桌面上放了个手提包,颜山洗了把手,仔细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布包袱慎重打开,里面的是个形似宝塔的铜铃。颜山在屋里走了个过来回,思索了片刻,最后选在客厅进入厨房的门框顶上粘了个挂钩,这位置正是屋子里南北过堂风的那条线上,颜山等挂钩粘牢固,取过铜铃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那铜铃主体是个五层宝塔,塔身直径约有五厘米,敞口无底座,小巧玲珑的外壁上纹有暗符,内坠一刻有先天八卦图案的铜舌,宝塔顶端设有环状耳,系以红线,红线上穿一铜珠,铜珠分八个方位,每一方位各镶有一狰狞异兽,兽型似在奔跑,兽尾连于铜珠,兽嘴衔一铜环,环上亦扣一小铜铃,铜舌各垂有红线,上缀一穿有翡翠珠子的红穗子,八个小铜铃其形状又似风铃,将宝塔纳在正中心。
颜山将铜铃挂好,也不见他如何摆弄,那铜铃自动转了几转,而后渐渐静止,停下来时铃上八兽已正对罗盘上八个方位。
颜山盯着铜铃看了片刻,见无异状,便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揣上钱包出门了。
颜山住的家属楼距西院的大学城相当近,步行只需十几分钟。
颜山晃晃悠悠地往大学城方向走,这时天色又暗了几分,街边上亮起路灯一盏盏,远远地望见大学城两侧的马路上聚集了众多摊贩,颇有夜市的规模,星星点点的橙色暖光衬着远方墨蓝苍穹,遥遥望去,寻常巷陌,市井摊贩,透出烟火人间的淡淡暖意。
校园周边的便道原本就不宽敞,又被小贩们摆上摊位,使得过道越发狭窄,行人摩肩擦踵缓慢地前进,人流里大多数是科大本校的学生,也有晚上出门散步的附近居民。
摊位以卖衣服挎包和各种小吃的为主,也有些摆了堆毛绒玩具和首饰发卡的小摊,聚了些女孩子三三两两地在挑选询价;颜山在旧书摊前驻足,书摊老板正和一旁做手机贴膜的小青年扯闲天,看见颜山蹲下挑书,回了句:“看看吧,要的书这儿没有的话告诉我,家里还有一堆书没摆出来,我可以回去帮你翻翻。”
颜山在那堆旧书里跳了一遍,最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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