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你害怕了?”容墨还以微笑,答道:“才怪。”
“那就好。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听林夏这样说,容墨不禁脸红;最近只要听到林夏说这种亲昵的话语,他就觉得心里甜蜜得让他都不自在。
“我记得在学校里有人说过,可以很勇敢、非常勇敢。如果他真的爱上了谁,那么他会替那个人走遍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容墨停顿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微笑:“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去。如果你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记得带上我。”
“那样,状况不会因为你如影随形的霉运而变得更加危险么?”林夏状似认真地问道,而后在容墨炸毛之前握住了对方的手:“我会的。而且,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二人相视而笑,他们乘坐的巴士却在这时忽然刹了闸。经过了这强烈惯性的折腾,那一点刚升腾起来的旖旎氛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墨不禁轻声抱怨:“这年头,连谈个恋爱都这么费劲儿。”林夏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窗外:“如果赶不上这一趟车,再等三十分钟就好了,何必非要以身拦车这么危险?”
容墨一愣,继而明白林夏是发现了什么,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前面的车门。
那位造成急刹车的青年蹭蹭地上了车,而后向怒骂的司机道歉。这人身材十分高大,看肤色是属于原住居民的,但衣着、身上的装备都很现代化,显然是住在寻常城镇之内、而非住在山中的原住民。与司机“交流”完毕,这位青年走入过道,在经过容墨与林夏身边的时候还向容墨打了个招呼:“嗨!美人,你是在看我吗?”
容墨有点尴尬地把头转开:他一直在探究地看着人家,显然是太过专注的目光让对方误会了。幸而那人并未继续纠缠,而是找了个离二人相差几排的位置坐下。
“嗯?”容墨奇怪地看了一圈,不禁失笑:他们周围的座椅竟然少有人坐,就算有,也没有。虽然语言不通、国籍不同,但很显然,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媒介;林夏身上散发的气味强烈到近似攻击性,难怪没有任何一个想坐在他们二人身边了。
“你稍稍收敛一点吧。”容墨凑近林夏,轻声揶揄道。林夏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能让气息不那么影响他人的办法,恐怕只有一个。”
容墨瞬间就蔫了。他当然知道那个方法——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在这过程中,不仅o因为进入发情期而变强烈的气味会恢复至平常水平,而无论何时、因为任何原因产生的焦躁与攻击性都能得到消减。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容墨可完全没有为此做好准备;之前被林夏折腾的那晚已经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在互相调侃和挤兑中,很快二人就到了目的地。容墨先一步下了车,回头去寻找林夏时,却发现对方站在车门处发怔一般地站着。“怎么了?”
“没事。”林夏似乎才反应过来,匆匆下了车。待他走到容墨身边时,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对方:“看这个。”
容墨依言展开,只见上面写着——“我知道你们在寻找羽蛇的下落,今晚八点来国家巫术博物馆门口。p.s.让你的伴侣单独前来。”
“知道这是谁给你的吗?”容墨扬了扬纸条。林夏摇头:“不知道。我甚至没察觉到对方是怎么把它放到我衣袋里的,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容墨知道,林夏异常警觉并对此很自信,现在栽在别人手上,他有怕林夏受到打击。“别放在心上了,也许对方练出这一手已经几十年了呢,你一次疏忽算不了什么。”
林夏一愣,随即哭笑不得:“我当然不会在意,只是担心你。我不敢让你一个人去见这个陌生人,如果他是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的人……”说到这里,林夏立刻看向四周、寻找之前那个行动敏捷的原住民青年,却再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我倒觉得没有什么。这儿可是m国的首都、巫术博物馆又在市内很显眼的位置,他不会做什么的。”容墨想了想,又开起了玩笑:“更何况,真是那家伙的话,他不是对我挺有好感的吗?”
林夏有点无奈地笑了,话中有几分宠溺:“那我只会更加担心。我不喜欢他用那么轻佻的语气和你讲话。”
“你独占欲太强了,这样一点都不好。”容墨板起脸说教,而后又说道:“如果想知道关于羽蛇的事情,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打听原住居民。现在有个愿意提供信息给我们的人,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明白。”林夏做了决定:“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在那附近找地方住下。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我不会让他看到。”他依旧担心容墨这一去会遇上什么意外;毕竟,容墨的父亲在与自己通信时是这样说的——
“我真庆幸,我并没有看到它的真面目。事实上,我建议任何人都不要试图去找到它。它不是一种生物,而是一个诅咒。”
☆、第二十七章
容墨并未按正点前去赴约,而是提前离开旅馆、在城市中心闲逛。一方面,他想看看这繁华的异国城市,另一方面,他也想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紧张。
这里黑得很晚,已经到了七点,天色才有点暗沉下来的迹象。容墨一直沿着街道走着,直到看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靠着不远处建筑侧面的墙壁慢慢蹲下,看表情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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