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离开床位,一边清点带回来的东西,一边说:“我们得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弗朗西斯一直用毛巾盖着脸,假装自己没听见那头暧昧的声响,这时才拉下一点毛巾,闷声闷气地说:“躲在这儿就行了,监狱那帮疯子一定还会跟军队起冲突的。”
布莱特讽刺地说:“这建议真符合你的风格。”
弗朗西斯看着天花板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你还想跟他们打一架,恩?炫耀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拜托,你已经不是青春期小伙子了,布莱特。”
布莱特嗤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嘴,他将一把短小的军刀夹在手指间来回翻转,绿色的眼睛盯着速度越来越快的刀刃,“你看看这里的储备足够我们过几天,医生。”
弗朗西斯将毛巾一把扯了下来,他从床上下来,蹲在布莱特身边翻看着带回来的东西。
“罐头,哦,这味道真令人厌恶,十多个吧,压缩饼干……”弗朗西斯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站了起来,“只有这么多?”
布莱特手指的动作已经无法用肉眼看清了,指间一片银白色的虚影带着尖锐细微的风声,“监狱的人能给我们留这么点已经很不错了,做人要学会感恩。”
弗朗西斯怔了怔,忽然明白过来,“他们过去扫荡了?我没看见疫苗,他们是冲着疫苗去的。他们怎么知道疫苗的存在?”
布莱特停了下来,小刀由于巨大的惯性飞了出去,深深插进对面的墙壁里,“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物资不足以支撑到下一次。”
他抬了抬下巴,“那儿还有个重伤员医生,我想你该不会苛刻他的营养。”
弗朗西斯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站起来,如同困兽般转了两圈,烦躁不已地踢飞了一个罐头,正好被从浴室里出来的叶迟轻巧地接住了,叶迟把罐头重新放回墙角,不明所以地看着处在爆发边缘的弗朗西斯。
布莱特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随着病毒扩散,这岛上能食用的动物也会越来越少,也就意味着这些食物,”他踢了踢脚边这些罐头和饼干,“将会成为最抢手的东西。”
“这座医院有什么储备吗?除了那些瓶瓶罐罐。”布莱特坐到桌边,开始拆枪。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餐厅里只有一些没处理过的食物,这种天气早就烂透了。有这种军需储备的只有监狱和基地。”
布莱特擦拭着枪管,“还有一个地方。”
弗朗西斯怔了怔,“你是说研究所?可是那条湾鳄……”那是目前为止,他们见到的最大的变异体,正面碰上他们完全没有胜算。
“没有别的选择了,卡尔也得去,这两天就先休整一下,正好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布莱特保养完了所有零件,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将枪支分毫不差地重新组装了起来。
弗朗西斯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这时才注意到了布莱特的动作,“你现在与叶迟一样了?”
布莱特颠了颠枪,“r(正确)!”
弗朗西斯笑了笑,“很好,我们有两个超人了是不是?”但他的表情和语气依旧显得十分烦躁,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
布莱特开始检查叶迟的枪支,“我想疫苗并没有什么用处,或者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因素影响病毒在每个人身上的表现。”他大致讲了一下他从布鲁森那儿得到的消息,“莱斯利被病毒侵蚀了,但他的脑子还算正常,你有什么想法吗?”
弗朗西斯深吸了口气,他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跟个人体质有很大关系,叶迟和你说不定就是博士寻找的那种人,能与病毒完美共存。”
事实上,弗朗西斯认为,符合条件的只有叶迟,他还记得布莱特感染病毒后的症状,那已经濒临变异,一定有什么阻止了变异进程,并将它导向了另一个完美的进化方向。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对此有些猜测,不过涉及到叶迟,布莱特不会轻易接受,他也不打算多生事端。
三个人都一天没吃到东西了,布莱特和叶迟外出时还抽空吃了一点儿,弗朗西斯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又绷着神经等他们回来,此时稍微放松下来,终于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他拿了一袋压缩饼干,就着一杯水勉强自己吃了下去,接着给昏迷中的卡尔配置消炎药和葡萄糖,给他上了吊针。
“这种伤休息一个月都很正常,你指望他两天后就能活蹦乱跳地跟着你去研究所吗?”弗朗西斯一边将针管扎入卡尔的皮肤,一边说道。
布莱特把能检查的都检查完了,无所事事地开始翻找抽屉,“那就给他三天时间?我知道子弹并没有打中关键部位,他现在这么惨是因为有无数细菌正在他伤口里开派对,你要相信一个美国大兵的专业素质。”
弗朗西斯扯了扯嘴角,为布莱特不怎么好笑的比喻。
布莱特翻出了一套扑克牌,向医生示意,“要来玩一把吗?”弗朗西斯看了看在他手里只剩残影的纸牌,僵硬地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先睡了。”
布莱特耸了耸肩,体贴地替他关上了灯,反正他和叶迟就算没有光线也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基地被占
布莱特将自己掩藏在枝繁叶茂的灌木丛后,他所处的位置离基地极近,加上他强化了不少的五感,不论是军人们小声说话的声音,还是细微的走动声响都尽收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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