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心头一震,卧槽司契居然也有这感觉!又想起初见司契时莫名的熟悉感,顾清宁心里对自己和司契的纠葛隐隐有了一丝猜测。再联系司契魂魄有缺之事,顾清宁不由脑补了一出前世自己与司契虐身虐心的狗血剧情,身子抖了抖,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在心里唾弃了一把自己的神脑洞,顾清宁抬头看着司契不解的眼神,干笑了几声,而后面色一变,严肃脸朝着偏殿走去。
云佑看着这货的精分不由翻了个白眼,特么总感觉这俩货有啥小秘密啊,进来这仙宫后俩人都不太对啊!还说什么有种熟悉感,莫非是像宋轻鸿那个衰货一般被夺舍了不成?啊呸!哪位好汉能夺舍这俩货啊?肯定是他们吃错药了!
顾清宁对云佑丰富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此时,她正站在偏殿门口,心中竟生出几分踌躇之意,更准确的说,是近乡情怯。
迟疑的推开殿门,映入顾清宁眼前的是一个简单的空旷居室,中间只简单地摆放了十四张矮桌,底下配着同样数量的蒲团。竟是一处修炼的地方。
云佑心情低落,艾玛这么一个高大上的仙宫,特么里面竟然就摆了几个破蒲团是什么鬼?仙丹呢?法宝呢?一点都不符合这仙气飘飘的设定好么?
顾清宁望着这情景,眼前倏而闪过十来人言笑晏晏的场景,或立或坐,手执一樽酒杯,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却能感受到那份其乐融融的满足。
心下一叹,顾清宁已然明白了方才的悲意是何缘故了,只怕,这些人,都陨落了吧!就如同自己和司契,即便隐隐有着熟悉感,却已不再是当初的正主了…
云佑素来没心没肺,见顾清宁面色不佳,眼珠转了转,而后双手叉腰,努力的将自己摆成一个茶壶造型,抬着下巴对顾清宁道:“我说你俩摆出那副沉重的样子给谁看呢?本少主可是活的好好儿的,不需要你们吊唁啊!刘垣他们肯定也没事,把你们那死了爹的表情给本少主收好了!”
说谁死了爹呢?顾清宁的脸色一沉,目露寒光盯着云佑。
云佑一个哆嗦,抬头望天。看着顾清宁并未动真怒,又壮了壮狗胆,搓搓手问道:“话说,你俩貌似对这儿挺熟的啊,那什么,对于这地儿的宝贝在哪肯定心里有数不是?”
有宝贝也不给你!顾清宁白眼一翻,将自己心里那点凄风苦雨的破情绪一扔,右手食指随意往那蒲团一点,对着云佑哼了一声:“最大的宝贝不是在这么?还不快蹲上去!”
蹲上去?云佑一脸懵逼,顾清宁你特么逗我呢!竟然让本少主高贵的臀部蹲在这放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破玩意上,脑子真的没问题?
“你平时犀利的眼光都被狗吃了么?”顾清宁无语,直接暴走:“此地仙灵之气浓郁,特么你这废柴还不赶紧的蹲上去修炼!”
好歹进个阶什么的啊!看你总是半死不活的卡在筑基后期,真是令人捉急!
还有这好事?云佑双眼大亮,二话不说就朝着其中一个蒲团狂奔而去。
顾清宁亦是朝着最左边的那个蒲团而去,刚一坐定,感受着蒲团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顾清宁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而后看了司契一眼,面上露出几丝迟疑来。
司契自是与顾清宁心意相通,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抬脚走至顾清宁身旁的一个蒲团旁坐定,司契的双手捧上了顾清宁的脸,望着她的眼神认真道:“我为你护法。”
顾清宁心中一暖,对着司契粲然一笑,而后入定修炼去了。
司契眼神专注的凝望着顾清宁,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却又担心惊扰到她的修炼,手指微微一顿,而后在空中缓缓勾勒出顾清宁的五官,心下说不出的满足。
又微微疑惑,这般情景,似是已经上演过数万遍,应当还有人出言调侃,而后被顾清宁揍成猪头。
虽然对此心有疑惑,司契不过是纠结了那么一瞬,而后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顾清宁的身上。毕竟,他这一生,最在乎的,便是眼前这人,其他的,与他何干?
手上突然一重,打断了司契专注的目光,低头一看,却见一柄半指长的蛇剑落在自己手中。剑身绿光连闪,衬的其上那个杀意腾腾的杀字愈发摄人心魄,竟有灼伤神魂之感。这柄小剑似乎极是高兴,在司契手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越欢欣的脆鸣声。
司契的眉头稍稍聚拢了一瞬,又抬头看了正在闭目修炼的顾清宁一眼,而后淡定的把这柄小剑收入储物戒中。
这柄小剑,可是这座仙殿的钥匙呢,清宁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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