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乐天将她打横抱起,低头见她脸色变得很苍白,他眸底浮现担忧之色,举步向着殿外走去。
等他们走了,众人才敢大松了口气。
海玦看了哪一家三口一眼,便吩咐了声道:“送他们回去,好生看着,等候玉长老指令。”
海虹一家人真被文玉舒吓傻了,被人那样扶着离开,也没多做什么反抗。
海玦看着夜月下的海族,只觉得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忽然化作了一只血盆大口的野兽,在吞噬着他的族人。
回到房间,文玉舒一坐在床上,便脸色苍白的凝重道:“海虹说的是实话,药不是她下的,而是另有其人。看她的样子,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我所料不差,今夜便会有人为了以绝后患,杀人灭口。”
“你虽是与海族有关系,可毕竟不是海族中生长大的人。”凤翥乐天坐在她身边,神情同样凝重,他不关系海族如何,他只担心海族之事,会牵连到舒儿。
文玉舒知他是什么意思,的确!她在那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舒儿,这事我不想让你掺和,明日,我们便离开海族。”凤翥乐天依稀已猜着了那个人是谁,这件事,无论如何处理,最终的结果,都是个得罪人。
文玉舒没有说话,她斜倚靠在靠枕上,微垂着眸子,似是在沉思什么。
凤翥乐天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他微勾唇苦笑:“早知你不会听我的,可我还是想尽力劝一劝你。唉!”
文玉舒抬眸看向他,微启唇道:“乐天,海族之事,已不是你我一己之事。一旦海族被人里应外合的攻破,那这整个黎天大陆,便都要陷于战火烽烟之中了。”
凤翥乐天一直不明白,海族里到底存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为何舒儿如此重视海族?
天下存亡吗?一个小小的海族,当真能牵动着整个黎天大陆的生死兴亡吗?
“海族,是弱海的守护者。”文玉舒第一次在人前,说出这个只有海族历代家主,才知晓的秘密。
“守护者?”凤翥乐天转头看向她,见她严肃的点头,他心中顿时有股慌乱不安的情绪,犹豫着问道:“这个秘密,海族人……都知道吗?”
文玉舒摇了摇头,神色疲惫道:“这个秘密,只有历代的家主才知晓,你是唯一一个知晓此秘密的外人。”
“外人?我不该是你的内人吗?”凤翥乐天不喜欢这样凝重的气氛,他故作懒散一笑,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摆出调戏人的姿态。
文玉舒不说话的看着他,二人间相顾无言,房间里唯有灯火摇曳,一室沉闷的安静。
凤翥乐天最先受不了这样的沉闷,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转头起身向外走去。
“乐天,天黑路险,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文玉舒自己是不能不顾海族生死存亡,可这也不代表,她会为了区区一个海族,便要让凤翥乐天陷入危险之中。
凤翥乐天脚步在门前一顿,手最终还是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文玉舒纵然心里再不放心,可因为她深知自己而今的身体状况,所以并没有冲动的跟上去。
姐姐真的好心狠手辣,将她重伤到至今未痊愈,身子竟然差到了这般地步。
海玦没让下人来夜宵,他拎着食盒而来,抬手轻敲了敲门:“是我,我来给你们送些夜宵。”
“进来吧!”文玉舒实在没心情多言,她神色清冷的斜靠在靠枕上,看着灯火的眸光异常冰冷,宛若一个目光空洞的活死人。
海玦推门进来,他见房间里没有凤翥乐天,他皱了下眉头走过去,可一靠近那床榻边,他便吓得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道:“文玉舒,你大晚上这个样子,是想吓死我不成?”
文玉舒转头看向他,眸光依旧冷冰冰的,无丝毫生人的温度。
海玦有些害怕向一旁挪挪,拎着食盒坐在床尾的白色方凳上,看着那一袭蓝袍绝美的女子,那双眼睛太幽沉,太浓黑,让他不由得畏惧胆怯。
文玉舒一见他那怂样,便垂下眸子冷冰冰的道:“我若真想吓死你,那就该换上一身白衣,吹熄这房里的灯火,长发披散的在你背后,拍一拍你的背。”
海玦因恐惧而吞咽口水,这人太恐怖了,大晚上的说这些话,存心让人回去做噩梦。
“把食盒放下,你可以滚了。”文玉舒心情不好,没有待客的闲情逸致。
这一声冷冰冰的逐客令,让海玦眉头紧皱了起来:“文玉舒,这里是海族,我是一族管事,你对我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
“客气?”文玉舒抬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来,屈起一膝伸手拉过他,勾唇冰冷的笑道:“你说让我对你客气点?那你们呢!你们又何尝有尊重过我这个长老?”
海玦就算再怕这个女人,可这样的近距离细瞧之下,这女人还真是美的令人心动,让他也不由得情不自禁了。
文玉舒眉心紧皱,松开抓着他的手,抬手轻轻的给他一巴掌,声音冰冷道:“海玦,别忘了你我的身份,纵然我没有乐天,也绝不可能与你有关系。”
一巴掌打醒了他的美梦,海玦偏着脸,看着远处墙角的九莲灯,他微微叹气道:“玉长老,我只是纯粹的欣赏你的美丽,从不曾对你有一丝亵渎冒犯,这一点,希望你不要误会。”
文玉舒才不信他的鬼话呢!这人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可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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