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想起之前自己焚烧掉的衣服,一时有些无奈:“这个真的是……拿不出来。”
葛少艾眼神一凛,看向贺易行的视线中多了几分猜测:“不知贺大侠为何拿不出来?不过一件换掉的衣服罢了。”
“这……”贺易行眼神有些飘忽,瞄了一眼眼下捧着茶杯碎片摆弄着看似乖巧的少年,少年注意到贺易行投来的视线,抬头微笑,端得是一副你奈我何。
怎么说?他对面坐着的少年是罪魁祸首?然后又扯出重心门?一团乱账!
贺易行打了个哈哈:“实属巧合,在下之前的衣服上不太干净,换了新衣后,就随手烧了。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旧衣服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血迹。”
“这话全是你的一面之词。”十五师弟道:“恕我冒犯,拿不出证据的贺大侠,实在有几分可疑。事关小师弟殒命,且在下是目睹者,实在要对你的话,存疑几分。”
贺易行抬眼望了一圈周围葛少艾同门,皆是一副‘听你鬼扯’的表情,众人手按武器,蠢蠢欲动。
贺易行无奈,开口辩解道:“旁的不说,还请阁下告知,在下与令师弟无冤无仇,为何会出手杀害一个小小少年?而且还被人目睹?但凡出事,皆有因起。我与贵门素无瓜葛,与令师弟也是素未逢面,谈何因起?这个果,不该是贺某来认。”
葛少艾听完贺易行的话,开口道:“阁下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所以我们才会坐在此处商问。而非即可打杀。在下很赞同阁下刚刚的话,事皆有因。阁下是被冤枉的,又是何人为何冤枉阁下?杀害我家小师弟,不栽赃旁人,认准了阁下,又是为何?所以别的不说,在下能确定的一点是,阁下这里,绝对是不能放过的线索。”
贺易行之前就确定,葛少艾是聪明人,现在更能确定,是个难缠的聪明人。
贺易行再度苦笑,他发现今天短短一天时间,是以往多年加在一起的次数。不由想起之前师父给他卜的一卦。
易行啊,为师给你算了一卦,你今年不宜出行,菖迦成亲,你就不去了吧。
已经跑出来的贺易行无法,木已成舟,再不宜,也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扛着了。
第一次牵连进人命事件,素来淡然自若的贺易行也驾驭不住了,不由抬眼向同盟求助。
完整接收到青年抛来的求助眼神,江非离噙了笑意,一直默不作声的他首次开了腔:“葛大侠这是舍近求远,死了人自有官府衙门,你盯着贺大侠又有何用?”
众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江非离。这个第一眼让大家皆小瞧了去的少年,如今在他们眼中,亦是高深莫测起来。
江非离的开口,无异于给了葛少艾一个很好的借口:“还未请教这位少侠,敢问少侠贵处?”
江非离似笑非笑,他乜斜着眼,嗤道:“本座奉劝你一句,少知道为妙。”
少年此时给葛少艾说不出的威压,令葛少艾迟疑了片刻,然而他还是咬着牙相问:“事关小师弟,还请尊驾行个方便。”
江非离看了贺易行一眼,扭过头来,面带笑意,对葛少艾道:“江让。”
江让?!
充满玩味的口吻令葛少艾瞬间惊了一跳,目光闪烁,面色大变。同行门人亦是惊呼不断。
江让?
贺易行保持微笑,眼角扫了江非离一眼,闹不明白江让是江非离的真名,还是又一个杜撰。却对葛少艾等人的举止留了个心。
少行走江湖的贺易行能知道重心门已经是不错,知道江非离是门主完全是推测,但是江让这个名字,他不曾知晓;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江湖实属名声大震,却是名声狼藉的那一类。
葛少艾虽是小门派出身,却对徐州地头蛇重心门非常清楚。依附白月教而生存立足的重心门,行事与白月教无异。端得是一派邪门歪道之法,在江湖中遭人唾弃。然而重心门毕竟不是白月教,没有白月教的实力,却学着白月教的行事张扬,惹人注意的重心门几次三番曾与名门正派年轻弟子发生冲突,双方往来中间有所人命夹杂其中,更使得重心门与多门多派交恶。
江让,重心门门主,三年前重心门横空出世,当时作为门主的少年江让行事乖张,一身本领诡异莫测,扯着白月教的大皮,狠狠嚣张了一番,多次以门主为中心,在江湖中大张旗鼓的行事。不过短短一年,就令重心门在江湖中站稳了脚步。也让江让在江湖中名声鹊起。虽是骂名。
与之诡异身法,嚣张行径同样出名的,是传闻中见过江让的都一同口径,重心门门主江让,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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