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贺易行坦言道,“之前只以为你在他身体里下的毒,回去怎么也能解的开。现在在下能知道的就是,他是被你控制了。就算带的走人,只怕也活不下去。更何况,他现在命在你手里,在下却是一点筹码都没有。”
赞月颔首道:“贺大侠不愧是贺大侠!万天宗弟子果然不俗。”
赞月看了眼地上陷入深深昏迷中的谭知,嘴角抽了抽,又对贺易行道:“既然如此,还请贺大侠配合一下。”
贺易行侧目,江非离一见到赞月,状态就有些不对,此刻已经沉默了。让他不由问道:“撞上他,不会又是你计划的吧?”
江非离听到这个话,翻了个白眼给贺易行,道:“早知道他在此,你早就被捆回白月教了。”
知道不是少年安排的,贺易行心情好了许多,面对赞月令手下拿出来的一条柔软无度的链子,也没有置喙。任由他们把链子交给江非离,让少年把自己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叫他们绑了,贺易行有些哭笑不得,动了动身上后,叹道:“这个应该是你的手笔,非离。就这么怕我跑掉么?”
贺易行身上捆的,是一条能够紧紧压迫身体,随着骨骼走的链子,完全是为了对付会缩骨功的人来的。
在场知道他会这个旁门左道的,除了老友谭知,也就当初见过的江非离了。
江非离一言不发,此刻的情景,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边赞月细胳膊细腿的,却非要一个人把谭知扛起来,免不了把人摔了那么几下,若不是看赞月一脸气恼,贺易行真的要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被摔过,专门报复回来的。
大局已定,贺易行也就嘴贱了句,笑着问道:“你也不怕把你夫君摔坏了,你婆婆找你?”
赞月一噎,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
江非离听了个清,好奇地看了眼眼赞月和谭知,理智的保持沉默。
捆了两个几乎江湖难遇敌手的人物,赞月好心情的笑了笑,等到蒙面人驱了一辆马车来,令手下人把五花大绑的贺易行和身上连个绳子都没有的谭知抬进去。
老友的待遇和自己的待遇差之千里,贺易行忍不住对江非离道:“你看看人家。”
江非离趁人不备,凑近贺易行,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一脸淡然,踱开了步。
贺易行沉默了片刻,勾起了一抹笑,传音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轻易放过你。”
江非离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走到了小胳膊小腿的赞月身边,小声和赞月对话两句。
马车被什么覆盖起来了,一点光都没有传进去,瞬间黑了一大截的贺易行听见了布料的声音,知道这是被完全罩起来了。
之后马车终于晃晃悠悠行驶起来,颠簸的道路让贺易行几次三番撞到头,忍不住喊道:“劳驾,请温和些,在下如是撞傻了,你们教主怕是不会高兴吧。”
出来声音的赞月,他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道:“贺大侠,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被人俘虏的时候,就要有个俘虏的样子!”
“你是说,像你之前那样?”贺易行回想起记忆中那个赞月,不禁苦笑道,“小鬼,你究竟是哪号人物,这么能屈能伸?”
“能保命,管那么多作何?”赞月的声音很淡漠,道,“若是贺大侠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你不怕毒,但是,打晕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这个小鬼之前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很宽和的对待?贺易行念在眼下不是江非离做主,只好忍气吞声了。
一路疾行的马车从没有停下过,除了江非离进来给贺易行喂过水,弄了些干粮给吃了,之外别无任何能计算时间的存在。
但是江非离进来也只管贺易行一个,谭知却是被放在贺易行的身边,他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贺易行无法,只得趁着江非离给自己喂食时,咬了口少年的手指,等江非离不解的看过来后,他这才用下巴指了指昏迷中的谭知,道:“想个法子,给阿知也弄点水。”
江非离淡然道:“放心,中了吸魂香的他死不了。”
“吸魂香?”贺易行听到这个词,才问道,“可是明月会用来控制人的香?”
江非离定定看了贺易行一眼,不由轻叹道:“现在你少说两句,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进来,是赞月那个小鬼同意了的?”贺易行知道不能问那些涉及到立场的话,只能就着这些闲话,问两句。
江非离点了点头道:“嗯,你别叫他小鬼,他比我大。”
贺易行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正经的话江非离也不会回答,闲话聊着也无趣,马车中除了他俩,也就一个老友谭知,还是在深深的昏迷中。坏心眼的青年露出一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意的笑,用低哑的声音道:“嗯,不叫他小鬼了。非离,外面反正有赞月,你要不要……多待会儿?”
少年几乎是瞬间懂了青年的意思,在贺易行坏笑中,果断趴下身,嘬了嘬身下人的唇,然后飞速让开,让本来做好能好好亲亲江非离的贺易行大感失望,狡黠的少年露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嘴唇,退出了马车。
“学坏了啊……”难得被少年欺负了一把的贺易行,躺在原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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