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药师悻悻道:“哼,泡了多年,下半身大约都是要坏死的,体内内力紊乱,不能说紊乱,应该几乎是没有内力,一直被用药在吊着,当做游丝一般吸食内力,啧啧啧,就算活着,也只是废人了。”
“就算是废人,也该叫人来认认,是谁家的长辈。”贺易行道,“这几个人被关押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是能感觉到,都是当年显赫一时的武林高手,不会是泛泛之辈。”
江非离道:“他们被关押的时候,我还是个搏命的人,没有教主的信任,完全不知情;等我做了少主的时候,这些人都被关押了起来,只在一次我的体内发作的时候,教主带我去过一次,吸食了些他们的内力。”
说道这个,贺易行连忙问道:“现在感觉如何,可需要疏导?”
江非离道:“现在无事,等一切结束之后,你给我好好疏导一下。”
少年的眼似笑非笑,看着贺易行,里面似乎有些别的意思,贺易行一时之间想歪了,眼睛亮了亮:“哦?怎么疏导都行?”
不等江非离回答,一个瓶子直直冲着贺易行的额头砸过来,等贺易行顺势看去的时候,董药师憋着一脸的气,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去做你们的正事!少在这里碍眼!”
再一次被董药师骂了的两人只好陪着笑退走,江非离还提醒了句:“董哥,此地不宜久留。等人稍微好一点,立马叫重心门的人来接应,赶紧走小道离开。”
“知道了,”董药师脸上阴晴不定,“你们注意些,江失语,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能轻易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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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失语一得到贺易行消失不见的消息,立马不顾身后白月教弟子和问鱼山庄率领而来的众人,飞身而去,一路上抓住来传递消息的人道:“何人传来的消息!现在人在何处?”
那个弟子只是个普通内门弟子罢了,哪里被教主这么对待过,结结巴巴道:“回禀……教主,传传消息来的人,是是是我们的内应,用的是是隐晦的传递,属下也也不知道,是何人传来的。”
消息一层层传递,能在这混乱之中传到江失语的耳边,已经是实属不易,中间的过程想要再抽丝剥茧找到源头,只怕需要一番功夫,然而现在,江失语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的几个得力干将统统消失,只留了些歪瓜裂枣,甚至不能做到抵挡一方,迫使他一教之主,不得不出面应敌;而且很明显的一点是,有人利用了他不在教内,伺机作乱,将白月教内部,搅成一潭浑水。
两次的巨响,江失语注意到了位置,都是一些十分紧要的地方,这火药炸山般的轰鸣,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件事情——白月教内部,只怕问题出的很大。
如果只是这些,等他收拾完了外头,再跳转头来收拾里面,虽然会耗费些时间,但是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如果没有贺易行的这个消息的话。
贺易行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求而不得,欲除之而后快,却下不了手。
当年,让他跑了,这次他送上了门来,若不把人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又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的记挂!
贺易行!贺易行!
唯一一个让他真正练成了百毒不侵的孩子,纵使在死亡边境上,一双眼也晶亮,用一种他到现在也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他,嘲笑着他的一切施加于他身上的行为。
后来……
他被人放走了。
搜山,搜镇,一点点扩大范围,却怎么也搜寻不到这个让他想要做成最棒的傀儡的孩子!
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隔十几年,终于再次能有机会把他捆起来,重新练成傀儡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再中途停手,叫人趁机放走他了。
然而一切的构想还没有开始!怎么人就消失了!
江失语满脸的阴沉,身影急速掠过,手中提着的弟子也被他随手放在了外头,只一心搜寻着,哪个位置能找到贺易行。
江失语从头探索到尾,没有看见任何留给他的讯息,不由皱着眉,催动了蛊虫。
与此同时,两个人浑身一震,吐出一口鲜血来。
一个人掩饰的很好,周边的同行人以为混乱中被伤到了,连忙扶了去一侧休息;而另一个人,则趴在干草剁上,捂着胸口,龇牙道:“……快,暂时压制……的……药!”
两个人都经历了一番慌乱,不过很快,都压制住了体内翻腾不息的肆动。
江失语睁开了眼,阴沉沉的眸中,满是不痛快:“……居然敢拒绝回应本座,看来,都背叛了本座啊……”
身体种了蛊虫的人,如果不是有药可解,无人敢拒绝来自母蛊的诉求,不然等待着子蛊的,是痛不欲生的惩罚。江失语没有得到一个的回应,瞬间催动了对子蛊的管制,顺着被激起来的子蛊的疯狂动作,终于叫他探索到了位置。
“两个位置……”江失语舔了舔嘴唇,“本座应该先去解决哪一个呢?”
沐珂感受到了来自体内蛊主的疯狂,几乎忍耐不住了,连续吃下去的药,还没有发挥作用,眼下只能靠着他硬撑着。
“疼死了……”沐珂趴在干草剁上,苦唧唧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江失语快来了吧……”他勉力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苦笑道,“药在双泉手里,我还能不能去拿到……”
沐珂趴在那儿等啊等,终于听到了一个故意放出声来的脚步,逐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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