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走后,卫远扬脱了羽绒服扔在床上,谢宇擦干净起雾的眼镜,提起桌上的水瓶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谢宇用勺子搅均咖啡粉末,“齐老板刚才说自己是假装失踪从归心堂脱身,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卫远扬踢掉鞋子盘腿坐到炕上:“要么是他不想在归心堂干了?要么是他跟谁有了过节,偷摸跑到这儿来避风头?”
“那么萨满病的事呢,你认为是真的还是他装的。”
卫远扬想了半晌,脑子打结自暴自弃:“我哪知道。”
“还有另一件事我觉得奇怪……”谢宇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
“我们在这怎么猜都没用,有什么明天直接问老齐吧。”卫远扬打个呵欠滚进床里,却听身后开门声,丁隶木然地走进来,一双眼睛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
“你和齐老板谈得怎样?”谢宇故意不识趣地问。
丁隶神情恍惚地越过他们,在炕边坐下来。
卫远扬察觉他的失落:“是不是你跟老齐闹不愉快了?”
“没有……”丁隶旁若无人地倒卧在床上,翻过身面对着墙,缓慢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紧紧地蜷在里面……
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第二天,那时雪还在下。
“要不要喊他起来啊?”卫远扬低声问。
“我们先找齐老板把事情问清楚,回来再说。”谢宇掀开门帘出去了。
卫远扬唉地带上木门,将丁隶一个人留在房里。二人踏进正屋的时候,依巴索已经穿戴整齐端坐中央,火塘支着一只黑铁锅,热气不停地冒出来熏暖整个屋子。
“早。”谢宇毫不在意地打招呼,好像对面仍是他熟识的齐谐,并非陌生的大萨满。
依巴索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伸手邀他们落座。
“你那啥……吃了没?”卫远扬还是有些别扭,一边坐下一边没话找话。
“我不需要饮食。”依巴索倒上两杯热茶搁在一边。
“哦,那挺好,节约粮食。”卫远扬不习惯地耍着贫嘴。
依巴索拾起手边的火钳,拨着火塘里的还没有烧红的木炭,还未等二人开口,他便主动说:“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稍安勿躁,少顷便有答案送上门来。”
谢宇没明白他的意思,正疑惑之间,忽听引擎轰隆打破小村幽静。
透过窗户望出去,两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前方,不多久达瓦领着两个男人进了正屋。
“依巴索先生,许久不见。”为首的男人拱了一下手。
依巴索点过头:“唐守城,早知你要到,茶已经备好了。”
“在下花河,久仰大名。”花河微微一笑。
依巴索比一下坐席:“客气了,请。”
唐守城不多寒暄,干脆的措辞透露出事态紧急:“既然依巴索先生已有所料,我们就开门见山了。相信你也知道,去年中科院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齐谐的异能,有意借他去北京做人体实验,慎之认为这一趟吉凶难测,表面上答应,私下默许他逃到了这里。可是中科院的实验没有因为齐谐的失踪而停止,他们根据手头已经掌握的资料,竟然以他为样本复制了一批实验品。”
“复制?”依巴索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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