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崖下的军士担心的呼喊。
“无妨!”
司徒瑾说完就径直跳了下去,当他落地后,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外窄内宽的山洞。不同于外的狂风肆虐和烈日高阳,除了洞口有呜呜怪叫的风声外,洞内安静而又幽深。赤红色的山石遍地,地面崎岖不平,脚底全是风化的沙石碎砾。他屏神静气的弯腰向前,跟随洞内着那缕似有似无的气流慢慢向前查看。
忽然,司徒瑾的耳朵一动!他听到一丝不易查觉细微的声音,和他仅一壁之隔!
是人!那脚步和呼吸绝不会错!
司徒瑾心里紧张而又狂喜!真他妈来对了!
他一手里紧握腰间长刀,另一只手按袖箭机关,蓄势待发!
洞内的风时有时无,石壁另一侧人的脚步和呼吸也时断时续,幽暗的洞内司徒瑾侧耳倾听,目光灼灼。就在前方石壁拐弯处,司徒瑾疾速加快脚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了长刀!
只见眼前巨大的黑色影子一晃,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不好,火蒺藜!
司徒瑾就地一滚,躲开对方抛出的一把暗器,火蒺藜触碰即炸,洞内顿时火光四射,碎石纷纷,滚滚狼烟。司徒瑾迅速起身扑向那团黑影,对方见偷袭不成,立刻扭身就逃,司徒瑾紧跟不舍,只见对方边跑边向前又抛出一把暗器,只听到“砰”地炸开一处石壁后,那黑影竟然从冒着烟尘的破口处一纵而出,司徒瑾毫不犹豫地跟着大步跳下。
洞外刺眼的光芒大盛,司徒瑾有些不适应,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空中飞舞,一个熟悉而粗犷大笑声响起,对方黑红肥胖的脸庞一脸得意。
司徒瑾定睛一看,不禁大骇:“乌雷!原来是你这螭国丑夷!”
乌雷是和司徒瑾交手较多的螭国将领之一,他体形巨大,毫不夸张的说体重约有三百斤,尤其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更是累赘。若是乌雷穿上铠甲,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战车,寻常的马匹根本载不动他,他只好坐慢吞吞的皮狙兽。
他尤爱和司徒瑾交手,但每次均娄战娄败,娄败娄战,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螭国人体壮如牛,力大如山,擅于角斗和骑射,尤其好斗。司徒瑾念乌雷性格憨直,执拗倔强,勇往直前,总是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其实司徒瑾从不小看乌雷,若是长戟折断,战马被伤的情况下,那螭国人在地面上的角斗术绝对是一大杀器!
乌雷身形笨拙,但会使一手黑色的玄铁长鞭,他的长鞭还被司徒瑾打脱手几次。可是司徒瑾从未见他用过轻功,更没有见过他像眼前这般庞大而轻盈的体态,就如同被狂风吹向天空一片巨大的树叶!
“乌雷!你何时学的轻功?”
“哈哈,我乌雷喜欢秘密!”
“你下来我们打一架!”
“打不过!”
乌雷说完就欲离开,看到司徒瑾来追,他袖子一挥,撒下密密麻麻的暗器投进山石的缝隙处,只见声声爆炸中,司徒瑾身后山石纷纷滑落,烟尘滚滚处眼看断崖要坍塌。
“往后撤!全部后撤!”
随着战马嘶叫,军士们后撤,可是仍有来不及退下的军士被砂砾掩埋。司徒瑾立刻冲下山崖,拼命往外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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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绿植葱郁,空气清新。
司徒瑾闭上眼睛疲惫的躺在被绿意包裹的床上,这些绿植让他心神宁静。一片碧绿,一汪清浅,鲜活的植物会让他想起沙漠绿洲。
只是他仍脑子纷乱,心事重重,海大牛又受伤了,而且伤势很重,这让司徒瑾很痛心。
他无法理解那乌雷在短短的时间内,轻功怎么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突破。乌雷离去时,那被炸毁的残垣断壁处竟然能隐约看到地道的痕迹,是人挖的,还是利用原来的地势?地道下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看来还要再查一查。
那火蒺藜,本是青鸾兵部和工部共同研制的重大机密之一,同雷震子,火药箭列为三大重中之重,就是因为有这三种重火器的出现,才使周围那些附属小国震慑而臣服。那乌雷又是如何得来的?是自己内部有问题,还是他们通过特殊渠道购买?
鹰头山的沧桑巨变,总能引起人们无限遐想……
此时,听到门声一响,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司徒瑾不用睁眼,闻着那股清幽的味道就知道是谁。
叶剪秋进屋后将自己的帽子和面巾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悄悄来到司徒瑾身边。
司徒瑾闭着眼睛睡得正沉。
他看起来疲惫中还带有几分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碴,脸颊晒的发红,有些地方还脱了皮,头发和耳朵里还有残留的沙土。他和衣而卧,连靴子也没脱,被子也没盖。
叶剪秋站起身来,细细检查他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看到除了十指有些破损外没有其它外伤后,他这才放了心。叶剪秋轻轻抬起他的长腿慢慢将他的靴子脱下,又拉开了被子一角给他盖上。
叶剪秋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抚着他英俊的脸颊。
真想他呵!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累坏了吧?这些天定是在外面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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