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快速的脱去容清的鞋袜。
从银针包里抽出银针,快速的在足厥、三阴交、太溪、照海、阳陵泉等穴施针。
待一切完毕,冷若坐在**榻边,抬手,探手了容清的脉搏、鼻息,俯下身贴在容清的胸口,听着容清稍稍开始变得沉稳的心跳声。
她不由得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凝重的面色渐渐缓和了不少。
“咯吱~”一声开门声,一张布满字迹的纸,被丢了出来,门又快速被关了起来。
冷若简单明了道:“照单抓药,上面写了熬药的方法,半个时辰将药熬好,送进来……别说办不到……你若办不到,我也办不到!”
白云子听着冷若‘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话语,再也听不下去,站了出来:“此处乃是郊外,即便用轻功进城,最快也要一柱半香,来回是三柱,你这药方上,所写的药物皆是珍稀之物,即便找上一天也不可能,熬药还要二柱香,你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话未说完,便被冷若所打断:“道长的话,我便不爱听了,何为强人所难?救人本就是要和时间争分夺秒,和阎王抢人,有的人就是差那么一分一秒便再也抢不过来,你若是觉得为难,便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将时间掐算的将将好……这些药物要是忘尘师太想要,便是唾手可得的事。我只问忘尘师太一句,是容清的性命重要,还是你和琰王的恩怨情仇更为重要?”
第一百零二章【妄境—容清篇】
“我……我……”忘尘被冷若的问得一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眸中丝丝湿意涌出,她闭上眼睛,双掌合一,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为了我儿……贫尼求求他又有何妨!”
话落,屋内,冷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不用忘尘师太去求,只要有您这句话便行!”
忘尘一怔,问道:“神医这是何意?”
冷若:“你之前那般决绝……我深怕要琰王将药拿来,你仍旧不愿用他的药救世子,故此用此下策……”
忘尘与白云子等人顿时恍然大悟。
白云子道:“那世子的药……”
话未说完,冷若轻笑了下打断了白云子的话:“我与夫君来观中的时候,刚巧在观**到琰王安插在此处的人,我已将药单给他,相信此时琰王已然得知此事,正在全力寻药!”
门外几人相视了一眼,暗叹此女心思缜密。
躲在屋顶上偷看的郇玉,听到冷若那句夫君之时,嘴早已翘上了天际,面上满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冷若坐在**边,将容清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似是想通过双手,将自己身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送给他。
“容清……容清……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和死神做搏斗,所以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的话,就快些醒过来……快些好起来,我希望你好起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莲时时都能看,只要你好起来,好起来……往后每逢**莲的花期,我便陪你看,一直看到老,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容清的手,轻颤了颤。
冷若面色一喜,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快些醒来,你要是醒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看**莲……”
郇玉看到此处,手攥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将冷若握在手中、贴在脸上的那只手,给剁下来,一点点碾碎。
是谁?是谁在说话?
无边的黑暗之中,容清双眸紧闭,双手环胸,蜷缩着身子,希望将身上彻骨的凉意驱赶。
是谁?是谁在说话?
好冷……好冷……
他尝试了几下,终于艰难的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睛,入眼是一片片血红的花海,红色的花朵遍地,看不见尽头。
——是彼岸花!
那些红色的花朵与他白衫上沾染的颜色相似。
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狼狈,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只穿着中衣,光着脚,便跑出来?
容清站在一大片彼岸花的花海之间,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片片望不到头的彼岸花 花海,不知到底站立了多久。
只觉得浑身冰凉,彻骨的凉。许是因为寒冷,头脑中竟一片空白,思绪凝固几乎无法思考。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有些许温暖,正因这些许温度方才让他能有些微知觉,正因这些许温度让他还能缓慢思考。
他将手上的那处温暖,往脸上蹭了蹭,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些许柔软,他扬起脸,冲着不知名的地方,勾了勾嘴角,面上挂起了一抹暖心的笑。
转头望去,竟发现有不少人在他身边游荡,他们双目无神的,顺着两侧开满彼岸花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他们脸色青灰,不少人身上都有血迹,有些人身上竟然有着露骨的伤痕。
容清微微一怔,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觉得自己该害怕,可又不知为何要害怕。
他犹豫了许久,迈着缓步有度的步伐,走上前去询问,却发现他们并不理睬自己,即使能够抓住一两个询问,也都是目光茫然、楞楞的看在他,然后继续按照这条两侧开满彼岸花的道路,一直走,一直走……似是有什么东西,引领着他们本能的,向前走去。
容清站在一旁,楞楞的看着,这一群群人、走在这条两侧开满彼岸花路上的人,似是怎么也走不完一般。
容清脑中空白一片,也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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