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道:“还有猴子也能听见,野猫野狗野豹子,到时候围一圈一起打炮。”
沈宜修:“……”
陈冉很少这样轻松地调侃,沈宜修觉得惊喜,又亲了他一口,一时兴起,把头埋在了陈冉凹凸有致的肩窝里。
陈冉一怔,沈宜修从没有这样向他表示过亲昵和依赖,他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以对。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望着月朗星稀的墨蓝色天空,听着忽近忽远幽黑的海潮。
突然,沈宜修在陈冉耳边呼了一口热气,温柔地说:“冉冉,我好喜欢你。”
类似的话,沈宜修其实经常说,在他们一起旅行一起宅家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打游戏的各种温情时刻;在高-潮的极致快-感和随之而来的失落里;甚至在每一次吵架他教训他的时候。
但是这一次好像跟以前的都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陈冉还来不及去分辨,就听沈宜修又道:“你呢?”
陈冉知道了,那细微语气的不同正是因为随后还会有这一句,那是不确定的,示弱的,期待着什么的“我喜欢你”。
陈冉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小声却很清楚地说:“我……我感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爆料
这四个字一出口,就很快散在风里,但沈宜修听得真真切切,他心里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血流停滞,呼吸困难,却打不下去也说不出来。
道理他都懂,他能威逼利诱把陈冉搞到手,能软硬兼施把人留在身边,却逼不来也换不来一个真心的喜欢。过去他不在乎,有陈冉的人就够了,但现在渐渐的他在乎了,他想要把陈冉的心也永远留下来。这对于他,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无所适从,也毫无办法。
过了很久很久,陈冉缩在沈宜修的外衣里都快睡着了,才听见耳边传来那熟悉又迷人的声音:“回去吧,真在这里睡着了要着凉的。”
沈宜修把他抱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沾的沙子。两个人牵手往早已准备好的海滨独栋别墅走去。
……
第二天,沈宜修依旧日程满满,出席新品发布会,参加私人y,见各种朋友。陈冉一直睡到中午,起来以后在别墅阳台上喝小酒吃海鲜吹海风,下午不那么晒了,他才百无聊赖地晃荡到展会现场四处看看。
海湾处泊着一艘艘白色的游艇,穿着比基尼带着墨镜和大帽子,身材火辣姿态撩人的美女们在游艇上各处站着坐着躺着,摆出各种风情万种的造型,对着过往买家抛媚眼,献飞吻。
陈冉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心想还是去大牌男装区域看看吧,说不定能见到几个男模男明星,还可以饱饱眼福。
逛 i展区的时候,陈冉顺手给沈宜修买了一条领带,美颜男明星没看见,倒是意外遇见了林亦晖他们家周公子,周末。
周末正跟一个朋友挑衣服,朋友挑中一件他就皱眉摇头,挑中了另一件,他又唉声叹气。
那朋友无可奈何道:“我说大艺术家,你的审美品位是不是太高了点,就没有一件好看的吗?”
周末把自己那染成烟蓝色半长不短恣意生长的头发随意往后撸了一把,撇撇薄薄一线的嘴唇,挑挑单眼皮下面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朝那可怜的朋友笑了一笑,真诚地说:“衣服都挺好的。可能问题还是在你个人吧。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好衣服配美男……”
朋友习惯了他这一套,也不生气,正打算调侃他几句,就看见他眼神一直,呆呆看着自己身后。
“周末哥。”陈冉点头微笑道。
他和周末见过几次,但还是每次见他都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林亦晖的情景,那时候,林亦晖跟他说,自己跟青梅竹马的媳妇儿都好多年了,儿子都满地跑了。后来他才知道,他青梅竹马的媳妇儿就是这位周氏财阀的小公子,自认是三流画家,一流现代艺术家的周末,而他们家满地跑的儿子就是那只肥得楼都下不去的萨摩耶,芳名大毛。
“小冉冉?”周末跟他一样意外,又很惊喜,他一向不喜欢沈宜修,但对陈冉还是很有好感的:“你怎么来了?姓沈的让你出来放风了?”
陈冉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嗯嗯了半晌,才说:“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都好了没?亦晖哥呢?”
周末满不在乎地说:“好了。小病。”,又冷哼一声:“林亦晖还不是被姓沈的支使的团团转,哪有时间陪我,唉,想想就生气。”
周末和陈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聊天试衣服,正准备一起去吃晚饭的时候,陈冉的手机响了。
陈冉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林亦晖打来的。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知道现在网上都在说什么吗?!陈冉,你简直是个惹事的妖精啊!”林亦晖招呼都没打,气冲冲地质问道。
陈冉懵了一下,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啊。如果是说前面打架的事,那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好解决;如果是说后面野-战的事,那确实算个事,但是当时天色那么黑,这要是都能被拍到曝出来,那一定是鬼神作祟,也没有解决的必要了。
陈冉正打算回答“我不知道”,旁边的周末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可能是林亦晖声音太大,周末听见了,或者是他看见了来电显示。总之,周末握着手机,毫不客气地替陈冉嚷了回去:“你有狂犬病啊?瞎嚷嚷啥?我这么多年白教育你了!有礼貌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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