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陈设应该是没人动过,不管是电脑还是笔筒全都不是现在的新款,七年没人住过的房间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
司徒葵四处打量着,对这一切既陌生又好奇。
文媛也很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桌面上的一直钢笔,似乎在怀念,“你小的时候你舅舅很疼你,虽然每次他回来你都不认识他,但他还是会很耐心的哄你,直到你肯叫他为止。”
司徒葵没说话,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拿起桌上摆放的相框,看着上面抱着一个小女孩一脸浅笑的男人,金色的眼眸一颤。
是愕然,或是不敢相信。
“他……”
文媛看着照片笑了笑说:“他是你舅舅,这是在你八岁的时候拍的。”
司徒葵盯着照片里的人,瞳孔一点一点的收缩。
舅舅?
这明明是她的师傅,从小到大唯一的师傅,怎么会变成了她现在的舅舅?!
见她变了脸色,文媛奇怪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司徒葵放下手里的相框,眼睛却不舍得从上面移开,“妈,舅舅,他叫什么名字?”
只是像吗?
应该只是长得像吧,她师傅不可能是她现在的舅舅啊!虽然,都姓文……
“他叫文静,他总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太女性,所以在外都说自己叫文青争。”
司徒葵扶在桌沿上的手倏然一紧。
文青争,真的是他!
再次看向照片里一脸笑容的人,司徒葵心头忍不住泛酸。
她终于,找到他的家人了……
两年前她的师傅为了救她被人杀害,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找他的家人,可是他把自己掩藏的太好,她根本找不到任何通知他家人的方式,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叫文静,不辜负这个名字,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回想过去的种种,司徒葵眼睛有些湿润了。
他死了,她要怎么对文家人说出他已经死了的事实,他们还在等他回来,而她却不能告诉他们这件事。
“妈,舅舅他……”他是为了我所以才没回来的。
后面的话就算司徒葵再怎么鼓足勇气都没办法说出来,如鲠在喉的感觉真的比在她心口来一刀还要难受。
文媛放下手里的钢笔,看着她笑了笑,“好了,你舅舅的性格我最清楚了,他一定是在外面玩野了,以前他说过,他工作的地方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孩子,他看到那个孩子就像看到了你,放心好了,他会回来的,他要是知道自己当了舅公还指不定开心成什么样呢。”
面对文媛的无知,司徒葵对自己有些怨恨,他说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她吧,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回家?
那些年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师傅,可是最后他却因为她死了,他救了她,但她还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命。
这样的辜负,她何以偿还?
一夜的辗转反侧,司徒葵决定放弃用卖司徒家房子的钱来贴补文家,他们是她师傅的家人,也是她这具身体的亲人,她不想用他们不喜欢的方式哄弄。
资金的事她可以另外想办法,但是房子,她还是要卖。
卖房的事拖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她带人来到司徒家。
虽然文家不再需要这笔钱,但是她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不嫌钱多。
司徒海再次看到她,相比之前他的厌恶更浓,这一个星期司徒文没少回家说她在培训班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说到卖房子这件事,不用司徒文添油加醋,司徒海就已经气得半死。
“司徒葵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海一怒,跟着司徒葵来看房的人犹豫了一下。
司徒葵朝着那对夫妻甜甜的笑了笑说:“你们先到处看看,不用客气。”
打发了那对买房的人,司徒葵笑意一敛,转身看向司徒海,“你们怎么还在这,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们是打算赖在这了?”
何美上次挨了打,面对司徒葵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打怵,“大海,你看这个小畜生,她还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司徒海心里火气本来就大,何美这么一串唆,他就更来气了,“是谁允许你卖房子的,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司徒葵管他生气还是咆哮,这年头又不是嗓门大就说了算。
她单手插着牛仔裤口袋,在房子里溜达了一圈,“上次律师先生的话你都忘了吗?要不要去看看房产证上的名字写的是谁?别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自己的房子自己来卖,你有意见就去找律师,哦不对,你也可以去找过世的司徒老爷子,问问这些钱是不是他留给我的。”
“你……混账,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司徒海想骂她的话终于无所顾忌的骂出了口。
司徒葵不怒反笑,清冷的眸稍稍提起,“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她走到司徒海身边,稍稍顿了一下脚步,眼眸弯弯,含笑中隐含一种莫名的威慑,“今天这房子我是卖定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给我搬出去。”
司徒葵就这么大喇喇的离开,司徒海气得不轻,
何美站在一旁暗自眯了眯眼,司徒家的一切她都势在必得,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小畜生拿走一分一毫。
——
司徒晗尧去幼儿园已经三天了,就跟乔克预料的一样,跟一堆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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