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以为何之初是靠家世才在20多岁就做上美国最大律所的合伙人,现在才明白,就算不论家世,以何之初自身的能力水平做合伙人也是绰绰有余!
何之初被这四个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头,指着史密斯说:“继续说,后来呢?”
史密斯回过神,连忙又说:“但后来我们等了十天,发现还是联络不到顾律师,就去找了酒店的监控录像来看,结果发现顾律师十天前的早晨离开酒店,是坐我们包的专车走的。专车司机告诉我们,顾律师亲口对他说,在国王湖只待一天,说晚上就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她。”
史密斯一边说,一边将给专车司机录制的问话视频给何之初看。
何之初坐正了身子,盯着那视频看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念之真的去了国王湖?”
“是的,我们查过酒店十天来的监控录像,顾律师在十天前的早晨离开酒店,上了专车,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史密斯把他们找希尔顿酒店要的监控录像也拿出来给何之初看。
当然,他们给何之初看的只是那一卷跟顾念之有关的监控录像,别的录像那么多,何之初没有时间一一看完。
何之初皱着眉头,看见录像带上顾念之穿着一身运动服,背着她喜欢的爱马仕小桶包,脚步轻快地走出希尔顿酒店的大堂,下了台阶,然后上了那辆专车。
史密斯摁了暂停,录像的画面停在顾念之刚刚钻入车子的时候。
何之初久久盯着这个画面,脸色有些发白。
史密斯他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对何之初说了最后一件事:“……还有,在顾律师失踪第二天,塞斯从医院逃走了,至今没有被抓获归案。”
“什么?!”何之初倏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跟塞斯有什么关系?!”
他握着拳头,潋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不再fēng_liú悠然,反而透着几分压抑的暴桀。
史密斯有些害怕,在沙发上往后挪了挪,说:“……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两者之间有联系,我只是告诉您这个事实。”
何之初不能平静了,抱着胳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边对史密斯说:“你再把整件事按时间顺序再说一遍,从你和念之去医院看塞斯说起。这个贱人是真的受伤了吗?”
史密斯点点头,不厌其烦地从头又说了一遍,末了还道:“塞斯从医院逃走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天天督促慕尼黑警局去通缉他,结果警局以各种理由搪塞我们,至今塞斯还杳无音讯。”
他们没说,但谁都知道,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塞斯肯定已经跑了,说不定已经跑到国外躲起来了。
“……还有,这慕尼黑警局简直黑到骨子里了,我们昨天去报案,说顾律师失踪了,让他们立案侦查,他们居然……居然不肯立案!”史密斯义愤填膺,想起昨天在慕尼黑警局遇到的刁难,恨不得再告他们个十亿索赔!
何之初听到这里,眉头不再紧皱,居然呵呵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之意。
他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心道我想跟你律,你居然要跟我拼背景,我打算公平对待这个案子,结果你居然出阴招对付我的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那就没办法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何之初下了决心,他摆了摆手,对四个律师说:“你们先去重点查那个的包车司机,看看他这一个月来,有没有异常现象,跟我们的对头有没有接触,特别是,他的银行账户,有没有奇怪的变化。”
“啊?!您是说,这个司机有问题?!”史密斯他们惊呆了,“不不不会吧!”
他们律所聘的司机,会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吗?!
不是要有背景调查?!
“他是最后见过念之的人,于情于理,你们都不能忽略他。”何之初冷冷说道,“……出去。”
史密斯他们面面相觑,羞愧地告辞离去。
从何之初的房间里出来,史密斯狠狠地往墙上砸了一拳,恼道:“别让我发现这个司机有问题!否则我让他坐一辈子牢!”
另外三个律师也很不安。
在顾念之失踪的这十天内,他们多次坐过这个司机的车,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司机会是居心叵测之人!
……
何之初一个人站在酒店房间里,抱着胳膊,脸色阴郁地看着落地窗。
今天的天气阴阴的,没有太阳,已经是九月下旬,天气开始转冷了。
这个时候,念之……念之……她怎样了?
何之初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有人拿刀把他的心剜了下来,残酷地,一遍又一遍地剁碎了扔到他面前。
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在这个世上,他最想保护的人,是念之。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一次又一次和她失之交臂?
如果……如果这一次,她真的遭遇不幸,何之初已经不打算独活。
她活着的时候,他没保护好她。
那就只有追到九泉之下,用自己的永生永世偿还她。
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了。
……
史密斯他们四个律师回到自己房间,简单分工之后,开始调查那个司机这一个月来的所有行踪。
他们找了慕尼黑最好的侦探社,出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高价,没有别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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