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略郑重了些,正在与锦湘扯犊子的舒颜见状,倒不知该如何应对。
示意丫鬟将东西放下,锦湘笑道:“二哥倒是知礼,颜姐姐可愿原谅他?”
昨儿个才受创时的确生气,这会儿她到没什么感觉,心软如她,只要旁人对她释出善意,她是绝不会令人为难,随即福身相谢,“小伤而已,如我这般身板硬朗的,休息一夜便什么大碍,劳烦二少爷记挂,都怪我穿着男装还没避讳,挨揍也是活该,您无需自责。”
硬吗?他当时只感觉到柔软,一个大男人直拍在人家姑娘胸脯上,实在失礼,也不晓得她伤得重不重,关键那地儿不可说,涉及姑娘家的颜面,他也不好开口去细问,只模棱两可的嘱咐丫鬟按时给她上药,不可大意。
为人和善的舒颜一直以笑示人,不论男女,一视同仁,但看在旁人眼中就变了意味,尤其是锦湘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秋扇,见舒颜对着二少爷莞尔一笑,便觉她是在故意勾引主子,要知道二少爷为人正经,一向不会与女子多说话,可今日他的目光竟一直停留在舒颜面上,似乎还很柔和,看得秋扇心下窝火,背地里与丫鬟春棠嚼舌根,“这个叫舒颜的姑娘来得莫名其妙,也不晓得咱家姑娘为何那般维护她。”
春棠自是了解主子的性格,“还不是因为她嘴巴会说,跟姑娘讲一些奇人异事,神话传说,姑娘最爱听那些,自然愿意与她相处。”
媚哄二姑娘倒也无可厚非,可勾引二少爷她就无法容忍了,“跟咱们姑娘嬉笑也就罢了,瞧见二少爷还笑得那么灿烂,公然直视于人,一点儿都不避讳,怕不是对二少爷存了什么心思吧?”
这秋扇的婶娘在夫人房中伺候,夫人早有意将她指给二少爷做妾,只是二爷一直没娶妻,此事暂且搁置,但秋扇已然将自个儿当成了二爷的人,谁若跟二爷多说几句话,她便将其视为眼中钉,舒颜便正巧碍了她的眼,是以她才恨得牙痒痒,春棠乐得看热闹,故意煽风点火,说那舒颜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那面相便是个爱惹桃花的。
秋扇更加介意,生怕舒颜魅惑恒瑞,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将她支走。
无心的舒颜根本不晓得自个儿竟然无意中得罪了旁人,只想着锦湘对她那么好,那她就该诚心待她,除却隐瞒身份这一点,其他的,她无愧于心。
又将养了几日,舒颜的伤好得差不离,这天锦湘要去参加寿宴,怕她一个人在府里闷着,打算带她一起过去,一番好意她不忍辜负,便随口应承了。
两人下马车之际,有人过来与锦湘打招呼,陪在一侧的舒颜也没抬头去看,丝毫不知自个儿已然踏入忠勇公府邸!
进府之后,绕过影壁,映入眼帘的便是假山怪石,令她叹为观止的是,那假山上的六角亭居然是和田青玉雕琢而成,如此贵重的玉石竟放置在此处做摆件,这府主的阔气可见一斑。
如今已是暮春时节,但一路走来,奇花美景仍旧应接不暇,姹紫嫣红中生机尽显,一眼望去,赏心悦目,“你看那朵紫色倒挂的花好漂亮啊!”舒颜也曾种过花,奈何不够细心,总是忘记浇水,种一盆死一盆,后来实在不忍祸害,就再没养过,以致于她看到花只晓得美艳,却不懂品种,锦湘对这些颇有研究,欣然介绍着,“此乃吊钟海棠,其他海棠大都是红粉色,唯有这种是紫色,艳丽又魅惑。”
舒颜正与锦湘品赏着花景,依稀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侧眸一看,才惊觉斜对面走来的那位夫人竟是她姨母!而此刻的西林觉罗氏正与另一位妇人谈论着什么,笑得合不拢嘴,并未察觉到舒颜的存在。
难不成她也是来贺寿的?笑容顿僵,舒颜心下微紧,攥着小拳头暗恨冤家路窄,心虚的她当即转身,生怕被发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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