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辰嗤了声。
浩子把他手机给身边狐朋狗友传阅,最后传到了苏南手里。苏南多往前翻了点,看到昨晚韩奕辰的那条反转,表情凝滞了许多。
大家纷纷问“那竹”是谁:“怪不得最近天天来打球,以前谁说的篮球没意思,你怎么总是给自己打脸呢,去踢你的贵族足球不行吗?”
韩奕辰把自己手机接回,说:“都滚蛋。”
“什么世道啊,韩奕辰都有红颜知己了,我们居然还是单身汉。不过最难过的肯定是苏南,养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白眼狼。”
韩奕辰拽过说话那人领口:“活得腻味了是吧?你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啊,你们还跟我比呢,你们之所以单身,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又看了看苏南。两人年纪越大,爱拿他们开玩笑的就越多,韩奕辰知道这事儿不应该冷处理,有些东西越早说清楚越好。
“你们以后别瞎开玩笑,我跟苏南——”
“我跟奕辰是清白的!”苏南说得俏皮,舌根却有点苦:“我俩从小一道光屁股玩的,熟的就跟左右手一样,能发展什么感情啊。”
旁边浩子也帮忙解围:“就是啊,我也是跟苏南一道长大的,你们怎么每次都不把我俩凑一对呢?是我不够帅,还是你们眼睛瞎?”
那竹回到宿舍只觉得骨头都散了,军训每早七点就开始了,陆陆续续一直要进行到夜里九点,比她在家割草喂羊都要辛苦。
几个舍友也累得够呛,大家迫不及待开了空调,陆续洗过澡后就歪去床上,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衣服自然是不洗了,夏颖家境好,每两天都由家里人来拿了送去洗衣店,吴文文跟齐佳享不到福,又懒,往往要多囤几天一起洗。
那竹喜欢今日事今日毕,在书桌边歪了会就起来去洗内衣内裤。
恰好夏颖下床去上厕所,无意往她盆里看了下,有些纳闷:“你怎么就放这么点水?”
那竹过来这么久,还是没习惯跟这边的人一样畅快的用水,盆里只放了浅浅一层水,她原本预备冲洗的时候再多弄点水。
夏颖说:“那怎么行啊,你现在就开了水龙头冲嘛,内衣内裤一定要洗干净。”
宿舍其他两个人听见了,都附和着:“该省的地方要省,不该省的一定要省。你也太抠搜了,这么点水都舍不得用。”
那竹把家乡缺水的情况告诉舍友们,听到她说他们会把洗脸水留下来洗衣服时,心直口快的吴文文当即挑剔道:“哇,那该多脏啊。”
那竹怔了怔,声音放小了:“不脏的。”
齐佳心里虽然也觉得有点不爱好,还是站出来帮上铺说了几句:“吴文文,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人家那连喝的水都紧张,还不许其他地方节约点?”
吴文文本来就是暴脾气,陡然被呛声,很是恼火:“我就感慨了一下,怎么‘何不食肉糜’了?你好,你最好,你敢说你心里没嘀咕过?”
齐佳噎住:“我……”
“说得冠冕堂皇的,其实自己心里早议论过了。你没听人说啊,我顶多就是真小人,你可是个伪君子。”
“谁伪君子了!”齐佳跳起来:“吴文文,你故意找事儿是不是?”
一直和睦的宿舍陡然大战开打,话题挑起者夏颖偷偷进了卫生间。
当事人那竹避无可避,一会儿向吴文文解释,一会儿向齐佳赔不是,最后两边都不领情,把她弄得里外不是人。
搁在床上的手机响,韩奕辰打过来的:“军训结束了吧,现在有空下来吗,我在你宿舍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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