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骁气的要抽他,“她在生气。”
“那您用另一个身份呀,去安慰安慰她。”
顾扬骁手里的鞭子真抽出去了,虽然没抽到人,但是那破空的声音还是把顾全吓出一头冷汗,他还没娶媳妇呢,要是给抽破了相,谁家的小姑娘要嫁呀。
顾扬骁拿鞭子指着他,气到手发抖,“都是那个屠鹰,现在让陶陶一心只惦记着他。我,我……”
他连说了几个我后恶狠狠的说:“我要把温蘅给揍一顿。”
远在九盘山上的温蘅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觉得夜色凉寒,最好还是回热乎乎的被窝里睡觉。
绿璋忽然在睡梦里惊醒,她听到了窗子被有节奏的敲了三下,而后又三下。
这个暗号她在密室里听到屠鹰的人敲击过,忙从炕上下来,走到窗户那里。
“谁?”她压低了声音。
“我。”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熟悉极了。
绿璋迅速打开窗户,“屠鹰,你怎么来了。”
男人蹿上窗台跳进了屋里,一只独眼看着绿璋灼灼发亮。
绿璋也打量着他,俩个人大概有月余未见,这一见,她竟然觉得有些思念。
不过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他胡子短了好多,人也没那么扎眼,看着还蛮帅的。
关了窗户,她背靠在墙上,“我的那些守卫看来都吃白饭,竟然没人发现你。”
他呵呵的乐,“不怪他们,是我太厉害,毕竟这世上跟我这么厉害的人不多。”
对于他的自大,她也是呵呵两声,“鹰爷,风这么大,您不怕闪着舌头吗?”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在她避开后也没尴尬,只是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那么红,是哭了吗?”
她不想给他知道,就摇头说没有。
他笑笑,在屋里转了一圈后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绿璋想起她也没吃饭,就对他说:“你等着,我让人给送进来。”
她快走几步,又不放心,回头看他乖乖站在床边,就指指床,“坐好等着。”
屠鹰笑着点头,“好。”
等绿璋出去,他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
这个屠鹰有什么好,看把她给高兴的,来了就给弄吃弄喝,她就没想到她的二叔还在野外啃烧饼吗?
绿璋住的房间外面有个回事的小花厅,她让人把饭给摆在了那里。
碧波送完最后一道菜,就要在旁边伺候,却不想给绿璋支开,“你下去吧,我不用伺候。”
桌上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盘白胖包子跟薄饼,连餐具都是两套,而碧波竟然什么都不问。
菜是一条清蒸鱼,一盘鸡丝银芽,一盘水晶肘花,一盘黄金虾球,汤是奶白的鲜鱼汤,另外还有一碟子胭脂鹅脯一碟松子奶油卷儿,满满当当一桌子。
绿璋去关好门,确定没人了才进内室去叫屠鹰。
他正躺在她床上,翘着二郎腿,样子很逍遥。
她掐腰,气呼呼的指着他,“赶紧起来,去吃饭。”
屠鹰却无赖的把手给她,“拉我起来。”
她皱眉撅嘴,“是不是皮痒了?要我给你松松?”
他嘴角噙着一丝慵懒的笑容,竟然毫不客气,“给你这一说肩膀还真有点酸疼,要不你来捏捏?”
她给气笑了,那种说给个杆儿能顺着爬就说的他吧,臭不要脸。
她倒是真上前,本来想要给他点苦头吃,谁知他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拢在了怀里。
绿璋小脸儿红着挣扎,“你别闹。”
他在她脸上香了一下,“我抱我的女人是闹吗?陶陶,我想你了。”
俩个人隔着这样近,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脸上,她也能闻到他衣服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沉水香气息。
屠鹰这人虽然胡子拉碴,但衣服向来洁净,总是带着一股子皂角味道,这香气还真是第一次闻到。
当然,这倒不是说他去拈花惹草了,沉水香本就是男人用的香,比如顾扬骁,他的书房一般就熏这种香,身上多少会染上些。
不过绿璋也没多想,大概今天顾扬骁把她给惹恼了,她拒绝去想一切跟顾扬骁有关系的事。
屠鹰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的眼里只有她,而且温香软玉在怀,向来脑子是没有手快的。
他很快就把人给摸了个遍,还得出一个结论,“胖了点。”
绿璋趁机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用力,“起来吧。”
他就势站起来,双手扶住了绿璋的腰。
他低头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啧啧两声,“我的女人又美了。”
绿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说好听的也没用,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到了外间,她拉着他在小桌旁坐下,“这鱼是今天从河里捞的,很新鲜。”
听到她这话,屠鹰彻底不好了。
这鱼虽然已经入盘为安,身上还浇着香浓的汤汁,还有葱姜丝点缀,但就连那翘起尾巴的样子都像是在嘲笑他。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泪,因为我下锅的时候你被人赶出了庄子。
某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老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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