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谢灵沁眼神一紧,抬眸看向太子。
太子也正看着她。
四目对视,在那一线洒进的月辉下。
谢灵沁不得不承认,这个宇文曜,真的是长得……
很好看!
好看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如果真要挑的话,那就是,那俊美近乎妖魅的人所散发的气息是如此的冷冽霸道。
不过,看帅哥,还真的是一种美的享受,还有这眼,怎么能这么的黑而深邃……
“看够了?”
声音蓦然响起,冷得谢灵沁思绪一断,回神,眼底光束微闪,“太子,我是女子。”
太子闻言,唇瓣一勾,“你是男是女,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真是连标点符号都踩人。
而马车外,宇文贤分明已经距离很近。
看了眼帘幕,谢灵沁不慌不忙,“若是太子想将我交出去的话,我可以大喊是太子觊觎我的美色将我挟持于此,而且,为了不怕别人怀疑,还将我扮作男子。”
谢灵沁每一个字都很轻,生怕露出一点声响,让外面的宇文贤听到。
不过,听着她这话,宇文曜难得的怔了瞬,随即,唇瓣的弧度似乎越加大了些。
“觊觎你的美色……”
“当,当然。”
谢灵沁到底是有些心虚。
“美色你有?”
谢灵沁……
“贤王若是怀疑,大可以来马车里看一下。”
太子已经对着马车外道,轻描淡写的姿态,实际声冷字沉。
虽然被打击了,不过,谢灵沁瞬间放心了。
宇文贤就是再得皇上宠,能敢当众搜太子的马车?
那,就是公然想要翻天了。
“呵……”
果然。
马车外,贤王轻笑一声,“不过是开个玩笑,太子何必认真,其实,太子既然来了,不若和我一起寻找安平侯府的余孽。”
宇文曜静了一瞬,语气没有任何情绪,“父皇既然已将此事交于了你,本宫自然就乐得清闲,何来还让自己累着。”
月色下,马车外,这话没什么情绪,像是恭维,却叫贤王生不出半丝愉悦。
因为,他看不透太子。
“天色已晚,本宫还要早些回府,就不与贤王多聊,放行吧。”随着太子一声淡淡的话,却更似命令的声音,青翼看一眼贤王。
宇文贤冷笑着敛了敛眉,摆手,“放行。”
然后,其余人退至一边。
马车,缓缓启动。
不过,前方,有泔水车相阻。
“太子,前面有车相阻。”
“让他让开。”
“是泔水车。”
“让他先行。”
“且慢。”贤王走了过来,“太子,实在抱歉得很,这车我还未检查。”
“呵!”太子倏然的传来一声似轻似重的冷笑,“贤王果然是忠心义胆,安平侯爷府跑掉的是两名小姐,这才几个时辰,从小养尊处优的,还能躲这里去,虽说,最不起眼的地方,最安全,但是……贤王,你是立功心切,还是杯弓蛇影了。”
宇文贤面色顿时一沉,手指打结,面含怒色。
而宇文曜显然不等他,而是对着车外淡淡吩咐,“绕一边走吧。”
“是。”
而白玉从始至终都站在泔水桶旁,垂着头。
直到太子的马车出了城,贤王这才看向那泔水桶,沉暗着脸一摆手,“走吧。”
“是是是,谢谢王爷。”白玉卑躬屈膝,这才缓缓拉起泔水车朝城外行去。
“王爷,方才为何……”那护卫显然也没注意那泔水桶,而是低声,“为何不搜查下太子的马车,说不定……”
贤王却一抬手,打断他的话,“青翼,那是太子的马车,而且,他可不是你们所见的那么仁慈,救人么?”贤王冷笑一声,摇摇头,“他只会杀人。”
太子若是个善茬,这么多年,早就该死了。
而且,万事能将自己撇清的人,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城?不怕他真向父皇告状?
不过,方才,太子可是一名护卫都没带。
如此天赐良机……
……
城外。
马车和泔水桶一前一后出了城。
夜色如化不开的墨。
宽阔的大道上,风吹来,草叶拂动。
马车里。
谢灵沁犹豫许久方才轻声开口,“太子,你如此,就不怕贤王向皇上告状,到时……”
皇上对太子本就心存微词。
而贤王的母亲,明妃,更深得皇上宠爱,太子的地位,其实可以说是芨芨可危,如此时候,他还这样行事,不是自掘坟墓么。
宇文曜坐在那里,一只腿随意的曲着,一只手轻轻的搁着,随处一个动作,优雅得让人赏心悦目,只是那双好看的凤眸里,看向谢灵沁时,是冰冷又凉薄的。
“你还不走。”
这无情而突然的话,登时让谢灵沁脑子一懵,她是有病吧,担心这些做什么,当下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好,今日多谢太子。”
“谢本宫什么?”
“呃……”谢灵沁怔然。
“本宫似乎也没帮过你什么,“那泔水桶里,也应当是没人的吧。”
太子一语出,谢灵沁瞳仁一缩,豁然紧锁太子。
“借着本宫之力,牵绊住贤王人马,嗯?”太子又道。
谢灵沁闻言,眼底杀机起,太子竟猜到那泔水桶里根本没人,猜到还如此配合。
谢灵沁的手已经开始入袖……
“呃……”下一刻,谢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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